第10章(1 / 1)

抽回思绪,库丘林伸手在水面一抹,具备水、凝聚、回放等等涵义的卢恩符文,立即在水中横向排开。紧接着、盆中水被驱动,变成悬浮在半空中的水团子,蠕动着、延展着,慢慢勾勒出蓝色英灵记忆中的仪式法阵。「然后来点颜色」他赤红的兽瞳自然往周围扫视。「红茶?」Emiya举杯。「哦!可以可以,快倒。」茶杯倾斜,红褐色液体当即从骨瓷白的杯沿流淌下,加入清澈的水流大军。很快,以清水为基底建构起来的立体图内部,多出无数条血管般的细线,并遵循着特定规律,在水中顺流或逆流而行。像这样的立体图制作,对魔力操作精细度的要求可不是一般高,韦伯发自内心佩服,肯尼斯在职业本能驱使下倒想挑毛病,却也找不到切入点,结果就是两位人类魔术师全程静悄悄地看,一点声音都没有。终于,被牵引着的水流,将龙洞里的两座仪式用魔术法阵与魔力流向完整呈现。而两位魔术师也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原来当Ruler不是Ruler时,会是Caster?穿紧身衣的Caster?可是装备不对啊」韦伯的关注焦点在库丘林初次现身时的概念武装,与他现在展现的精湛魔术技巧之间,深感各种不好形容的格格不入。「原来光之子真的是一位魔术师?不对,那个地区应该叫德鲁伊。嗯体格不像啊」肯尼斯的关注焦点则严重受到自家从者的形象影响。时钟塔讲师一直觉得,凯尔特英灵与皮肤紧密贴合的概念武装太过突显身材,简直不要脸!尤其那一身流畅漂亮的腱子肉,更是罪恶至极!个人审美倾向就是这么主观!──才不是因为索拉喜欢这一款,可惜忙碌的贵族魔术师一来没时间,二来也练不出那样的身板。然而说到底,最大问题仍是出在大英雄库丘林最广为人知的特点除了脾气暴躁,便是近乎无敌的个人勇武;光之子掌握有来自北欧的十八个原初卢恩符文,魔术造诣高深,反而是分属偏门且颇受争议的冷知识。「心里话不要说出来都听见了啊!」库丘林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反观坐在旁边的Emiya,脸上幸灾乐祸的笑意掩都掩不住。实在是这一幕超有熟悉感哪!自家面板自家知的红色英灵,记录里最常遭遇的情况就是五围首先被Master各种嫌弃,然后不管职阶是常见的Archer,偶有的Caster,一律提着干将莫邪先上,又被一轮嫌弃。总而言之撇开料理手艺,召唤他的Master经常性对他是各种不满意。今天看见面板优秀的库丘林,居然也沦落到差不多的待遇原谅他,他真的感受到了英雄王经常挂在嘴边,动不动就提出来的愉悦。Emiya一边品新斟上的红茶一边思忖。不料,旁边那个看上去随时会拍桌的蓝色英灵,嘴巴里竟然无预警地冒出害他差点喷茶的发言:「你们到底对Caster有什么误解?没看见我家Master超级完美的身材嘛!我──」「咳咳咳」意识到有人再说下去,具体内容就要往黄暴方向走了,Emiya硬是忍下投影伺候的冲动,赶紧出声打断:「笨狗想打架吗?给我说正事!还有、说你时禁止扯到我身上!」可惜话还是说得迟了点,虽然挡住了光之子炫耀的嘴,却挡不住另外两个魔术师和一个英灵观察的眼。宽肩、细腰、窄臀、长腿,守护者无疑有着模特儿等级的身材比例,以及比库丘林更魁梧的体格。那并非选择较为宽松的衣物就能轻易掩盖住的。──根本不像Caster。知道真相的韦伯少年,那种「原来你真的是魔术师」的眼神非常明白。对Lancer除了数据各种不满意的柠檬主任,那种「有本事比魔术别比肌肉」的眼神,同样十分好懂。观察角度和以上两位完全不一样的迪卢木多,则得出了「这是一具千锤百炼的战士身体」的结论,接着总结:「不愧是前辈的Master!」无力感霎时遍布全身,Emiya完全不想去理解迪卢木多的脑回路。他敲敲桌子提醒所有人:「不要跑题,我们正在讲亵渎法阵。还是说你们已经有完美答案,觉得讨论这种行为除了浪费时间毫无意义?好啊、那我们也可以赌上世界毁灭的风险立刻去拆圣杯。」「」一瞬间的毛骨悚然令大伙儿一致认定,谁敢附和那个笑容嘲讽的褐肤男人「立刻拆圣杯」的挑衅,对方也会立刻拉下脸,然后现场表演如何「拆人」。「──啊、就老子的观察结果,这种仪式已经属于黑魔术的范围。你们谁比较熟?」库丘林火速把「皮球」从Emiya那里接过来,踢出去。「咦?啊?这个降灵科虽然多少会涉猎到一点黑魔术,可是我、我还是学生好像不太有机会接触哈哈哈」韦伯其实精明着,果断装傻。「Lancer去拿那本──算了,你站着,我去拿!拿错麻烦,白白浪费时间,那种硬壳书光厚度,查阅起来就很耗时了」肯尼斯做得更彻底,因为真有其书,遂理直气壮以「查阅」为由战略性撤退。读空气小能手迪卢木多主动过滤掉「站着」的命令,二话不说跟上去。「哼。」守护者大爷样地翘着腿坐,喝茶。此时此刻还能够不受影响,大概就剩由电子合成声与动感伴奏交织出来,双王身陷其中的二次元小天地了吧!作者有话要说:本章重点:※ 还在圣杯战争第三天,深夜※ 索拉大大妳好,索拉大大再见!第15章 第十四章一个注定事多的晚上,最大特征就是一件事刚要谈上正轨,就会有另一起想当没这回事都不成的事件发生。譬如那股魔力爆发中心明明隔着老远,仍旧让位于商业区酒店里的数名Master和Servant清晰感知到的庞大魔力流。要不是普通人完全感受不到这些,顶多有点魔术天份但未经开发,或者天生敏感之人会莫名感觉受到压迫,而且最终大多归结于身体不适,不会引起波澜。那么,敢于在圣杯战争期间这么干的笨蛋魔术师,其它参战者才不会管你有没有苦衷,绝对第一个清理出场、没得商量!不过现在,这显然是Ruler的工作。某个比起大家围一圈解析魔术,更愿意来一场酣畅淋漓白刃战的凯尔特战士,第一时间屁股就从椅子上弹起来。「Master!」「啧。」Emiya皱着眉站起来,在可观夜景的落地窗前站定远眺。这面窗方向开得正好,保有技能千里眼能够得到彻底的发挥。那个方位,要说哪里能够引发如此强大的魔力流,只有可能是间桐宅。与此同时,英雄王忽地停下手中游戏,眉锋微扬。征服王见状,同样放下手里的游戏机。这位昔日帝国版图横跨欧亚的霸主,只是观察着最古之王的侧脸,再结合现状,立时有了结论:「原来你的那位Master不是只会藏起来嘛!他也有不安分的时候。」伊斯坎达尔毫不介意吉尔伽美什不理会他,因为对方的表情,明显是在跟Master念话中。所以他也不会知道远坂时臣心里苦,苦在别组都是Master主动联络Servant,只有他们这组是反过来的。平常远坂时臣想找吉尔伽美什,那是根本连不上线!「Faker跟上来。」话一边说着,吉尔伽美什已经换上那身亮瞎人眼的黄金铠甲,并在念话中回应:「本王允了。时臣。」来自远方的令咒力量,霎时将英雄王笼罩、转移!「看来问题不小啊!这是Archer的Master用掉的第二枚令咒了。」目送英雄王的身影转瞬消失,伊斯坎达尔看上去依然颇有余裕。他扭头,目光转向动手拉开落地窗的Emiya,随口问着:「准备跟上去?说起来,你们的感情好像突然变好很多?」「啊啊征服王你其实早就猜到了,不是吗?就是你猜的那样。」钢灰色的眸子回觑一瞬,Emiya的关注焦点还是在间桐宅那个方向。这大半夜的,看英雄王那反应还是主动同意被拉走的间桐宅,除了深受间桐脏砚阴影荼毒,犹犹豫豫始终不敢真正造老子反的间桐雁夜,还有谁会想刷那个老虫子?还真的有!Emiya旋即想起他提供给远坂时臣的「记录改造型证据」──那玩意儿别的不说,起码阿赖耶出品,精品保证,还是非常有说服力的。唯一让守护者纳闷之处在于,远坂时臣那个人是谨慎的、谋定后动的,怎么可能因为持有可供怀疑的证据,因为与间桐家次子一席谈话,就三更半夜杀往另一个魔术师家族的宅院,去跟他们的当家人起冲突?远坂时臣脑子得突然破一个多大的洞,才能干出这种事?那个现阶段还是三无神父的言峰绮礼,就不晓得拦一下吗?脑子里刷屏一样闪过一大串抱怨,却完全干涉不到守护者的行动。「嗤,不得不随英雄王的口令走,真让人愉快不起来。」话虽如此,Emiya对跳楼这种行为倒是毫不犹豫,蹬腿、翻身,人就像只大鸟飞腾向夜空,再次把明明拥有惊人敏捷、却回回在这种时候慢半拍的库丘林抛在身后。「又来?喂!给老子等等!」连换概念武装的时间都没有,蓝色英灵立刻拔腿去追前面红色那一只。顺便发起念话嚷嚷:「Servant就是Master的交通工具懂不懂啊?Emiya!别老是自己跑啊、难道你担心老子服务不周到?如果不喜欢背扛式,老子也可以公主抱!不要害羞嘛!记录都说了我很满意你的身体,抱着跑都不会有负担的!」「谁害羞了!」跑在前面的人,后面的自然看不清楚表情。不过从念话传递过来的声音猜测,库丘林不难想象Emiya脸红的样子。「不要随便发情,你这只蠢狗!」Emiya的抗议继续回响在主从间的心灵连结中,然而库丘林已经完全免疫「狗」这个词。至少这个词汇放在不同地方,到底是在骂人还是爱称,他分辨得出来。不过害羞这种动人的表情,果然有机会还是面对面欣赏更好吧!倏地,混合着魔力的特殊频率尖鸣声,猛然刺进库丘林的耳膜,打断他的臆想──是来自乌鸦和魔犬的警报信号!「Emiya,慢点,我要说正经事」库丘林连忙提速,这次很轻易就追上主动减速的红色英灵了。齐头并进的红蓝二人组当然不会知道,他们先后示范跳楼这种危险动作,匆匆走空路离开酒店时,目送他们的韦伯少年,心中其实很失礼的在想:「Ruler他真像怕主人走丢追出去的大狗呢!」甩甩头,抛掉乱七八糟的想法。韦伯重新看向以水为材料制成,即使失去制作者的魔力持续输出,也在卢恩符文支持下坚持住的双重法阵魔力流向显示模型组。「好!我先来尝试解析吧!Rider,可以帮我去看看教授在干么吗?」小事而已。征服王一口答应。相对于凯悦酒店安定的亵渎法阵解析小组,深山町间桐宅那儿,局势发展可就激烈多了!用一句话简单概括,这就是「引蛇出洞太成功」的后果。原先默默潜伏、默默引导Caster和他们的共同雨生龙之介挑选合适目标,一起探讨人体艺术之美的Avenger,因为Ruler组高调公然的现身,马上感受到无形压力。甭管Ruler有没有能力判他出局,裁判在犯规人士眼中天然不讨喜。Avenger最多是有些反应过度,方式也激烈了点。总是沟通不良──也沟通不来的误解二人组,只是时间挑得不凑巧。这一趟失礼的夜访间桐远坂时臣也不认为会有战斗的必要,甚至他心里其实在盘算,倘若间桐雁夜提出只有今晚有机会看见的所谓证据,不是在制作小圣杯,他和间桐翁还有商量余地。无论手段值不值得认同,魔术师不惜代价追求根源的心,远坂时臣可以理解。结果,打着文明解决纷争主意的远坂家当主,隔着铁栅栏目击到间桐家院子里像在对峙也在交谈的间桐脏砚和一名未知Servant。那个穿着一身彷佛血管攀爬在上头的漆黑战甲的Servant邪气凛然,但不像Berserker那样狂躁。他没有戴头盔,可惜由于角度不够好,只能看见他微卷的半长黑发,和一点点肤色苍白的侧脸。

「你的愿望,我现在就可以办到。」那个Servant这么说。「真有自信啊」拄着拐杖、枯瘦矮小老头儿感叹,「不过你持有那样东西,老朽信一次也无妨。」「我们不需要额外的参与者。」「啊,只是不肖子孙和不幸的访客,老朽会处理好的。」话音落下,袭击骤至!明明只是四句话,具体内容什么也没听出来,远坂时臣和间桐雁夜就不得不面对围困住他们的虫潮大军。那种感觉就像衰老的兽回光返照,突兀爆发!露出巅峰时期才有的狰狞獠牙。「不一样了」终究是间桐家的一员,身体经过改造的间桐雁夜,要辨认是不是自己家役使的虫子并无难度──但他感觉不到自己与那些虫子的联系。不是主从间那种关联,更像是「我们是同一阵营」这种方便辨别敌友的契印。十有八九,间桐脏砚这批型态大变,看上去更狰狞具攻击性的使役虫,从一开始就是自己独立一个阵营噢,或者说这批虫子跟那个Servant才是一个阵营。「远坂时臣、给我小心!咳、噗──」一口血,满地虫。就算这样,间桐雁夜照样缓也不缓,立即接着喊:「Berserker!杀进去!」他管不了老头子为了什么在发什么疯,他只知道如今脏砚变得更危险,他不能继续让小樱躺在虫仓里,跟那种疯子待在一块!远坂时臣也是迫不得已。间桐脏砚看样子压根儿不想跟他谈,如果他坚持要谈谈,大概只能跟听不懂人话,振翅声还格外使人烦躁的虫子们谈了。宝石杖一旋,远坂时臣以最擅长的火焰魔术迎上虫潮。很不幸,经过改造的使役虫火焰抗性明显提升,甚至有胆子并且成功冲破火海,逼出时臣的第二层防护。虫在飞,火在放,Berserker在咆哮!这就是间桐大宅前的现况。远在凯悦酒店都能感知到的魔力爆发,正是源于他们的交战,以及间桐脏砚好歹还记着魔术师避世原则,架设结界驱散普通人和遮掩异相所产生的。原本有Berserker这样的强力Servant在,正常人都不至于被堵在间桐宅大门口,进不得、退不得,还把自己弄得险象环生无比狼狈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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