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瓷被兽性影响了,撒着欢儿熟悉着洞府的味道,等他终于玩够了,额头都浮起了薄薄一层汗。
幼崽精力旺盛是旺盛,伴随着旺盛精力的,还有消耗精力后铺天盖地的困意。
而洞府,只有一张冰床。
宴柏深正盘腿坐在其上,闭眸静坐。
林苏瓷跑得脸冒热气,脸蛋红扑扑滚烫的,他身上穿着宴柏深多余的衣衫,烟紫色的外衫已经被他掀起来,露着胳膊腿儿,光着脚跑过来,一眼就看见闭眸的宴柏深。
他脚步一顿。
坐在冰床上,被寒气包裹着的男人,闭着眸的眸线弧度弯弯,纤长睫毛微翘,袅袅寒气升起,模糊了他的五官,削弱了他睁眼时隐隐带着威压的凌厉,凸显了他本来的相貌。
林苏瓷看着他发呆。
和好看的人能同居,随时能看见美人如画的场景,还真是不错的待遇。
他也不打扰宴柏深,吭哧吭哧把宴柏深给他的一些衣服叠在一起,寻了一个干净的地方铺了个窝,躺上去就睡。
林苏瓷闭着眼听着不远处岩壁水滴嗒嗒,拧着眉毛翻来覆去。
他身体里就像是有一把火,烧的他热血沸腾,身体疲倦而大脑亢奋,没有一处舒服。
林苏瓷又一个翻身。
不行,实在是睡不着。
他一头坐起来,抹了一把脸,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冰床。
洞府里光线昏暗,而又安静寂静,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并看不清别的,只能凭借模糊的轮廓,依稀看出宴柏深已经平躺了下去。
林苏瓷二话不说抱起一件可以当被子使唤的衣裳,起身大步走过去。
冰床上平躺着的宴柏深双眸紧闭,头垫玉枕,玉冠未拆,身上的烟灰色衣衫未脱,双手交叠放在小腹,身体躺的笔直。
林苏瓷困得眼睛睁不开还睡不着,浑身都憋着一股劲儿,这会儿见宴柏深不是在修行,没有打扰一说,直接把他小被子扔上去,膝盖往冰床上一跪,手撑着宴柏深腰侧往上爬。
他刚一爬上去,低头,对上了宴柏深幽深的眸。
清醒,不见丝毫睡意的眸,眸中隐隐带着一种意料之内的平静。
四目相对的瞬间,林苏瓷嘴角一弯,小尾巴一摇一摇,笑眯眯抠着脸颊害羞道:“长夜漫漫,孤枕难眠,我来陪你睡觉,不用谢了。”
说罢,林苏瓷吭哧吭哧跨过宴柏深的腰,在他身侧寻了一处勉强能躺下一人的地方,躺下去拉上他的小被子,蜷成一团,心满意足闭眼入睡。
宴柏深目睹了眼前少年如行云流水般顺畅的一切后:“”
他沉沉看着身侧睡得香甜的猫儿少年,缓缓伸出了手。
下一刻,盖着一件浅灰色衣衫的猫儿少年瞬间缩水,大大的衣衫下,多了一只巴掌大的小猫崽。
闭着眼的小猫崽睡得香甜,耳朵胡须一颤一颤,小小的呼吸声中还伴随着嗲嗲喵音,奶里奶气的。
宴柏深伸出去的手一僵。
眼前的小家伙认真说来是一个刚出生的幼崽,身形才堪堪及他手掌大。
睡得乖顺的小奶猫丝毫没有危机感,睡得四仰八叉。
宴柏深犹豫半天,只得收手。
重新躺倒睡下的他闭上眼,心里头默默念着。
如今且先让让这小东西,等他长大,迟早有他好看的。
来日方长,不急。
第5章
林苏瓷打了个哈欠。
今日阳光微暖,金光撒地,饭余茶后,正是补觉的好时机。
阳光照在身上,晒得林苏瓷暖烘烘的。他又打了个哈欠,小爪子揩去眼角的生理泪水,身后细长的小尾巴随着节奏慢悠悠摇着。
和宴柏深同住的这几天,他每天睡得比宴柏深早,起的比宴柏深晚,还比他更容易犯困。林苏瓷思来想去,觉着肯定是因为自己是幼崽,还在长身体,需要大量的睡眠。
郁郁葱葱青草叶围着庭院篱笆桩,微风拂过,送来一阵清新气息。
林苏瓷张着嘴打着哈欠,迈着小猫步,跳上篱笆桩边的小木墩,在暖暖温度的木墩上趴下来,瞌上眼舒舒服服午睡。
林苏瓷刚睡着,梦见了面容模糊的人给他送了一台游戏机,他正玩得开心呢,那人坐在他身边,却开始动手动脚。
林苏瓷浑身一震,抬手打了过去。
“哎哟”
一声清晰的低叫在他身边响起。
这个感觉可不像是梦里。林苏瓷睁开眼,一看,哦豁,蹲在他面前的白衣少年捂着腮帮子,指缝中露出了一丝红印。
一看清来人,林苏瓷乐了。
这不是小苦情望梨陈么,他怎么又来了
林苏瓷饶有兴趣看着望梨陈揉了揉脸颊很快松手,对他露出个紧张兮兮的微笑:“小猫,还记得我么我之前来过。”
见林苏瓷慢吞吞点头,望梨陈结结巴巴道:“我亲手做了小鱼干,专门给你送来了。”
望梨陈手边有一个竹篮,被白色帕子盖着,掀开来,里面放了许多的灵果酿酒,还有一碟喷香扑鼻的小鱼干。
望梨陈取了一条出来递到林苏瓷嘴边,哄着他:“这是我去未潮湖抓的小吞鱼,没有刺肉质鲜还灵气足,你该喜欢的,来尝尝”
放到嘴边的小鱼干的确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味,林苏瓷嗅着鱼香味,翕了翕鼻子,眼珠子一转,落在眼前少年身上。
他蹲坐起来,避开了那口小鱼干,抬起爪子摇了摇,客客气气问:“这条鱼多钱”
望梨陈笑容一僵:“不要钱。”
顿了顿,望梨陈不敢置信道:“小猫,你不会以为我是用小鱼干来骗你哄你钱的吧”
他涨红了脸,咬着牙:“你是不是听他们说了什么你别信,回涟师叔那件事,当真不是我设计骗他钱的”
林苏瓷慢悠悠摇着尾巴,轻飘飘道:“这话和我说没用的呀,你要给回涟说才行呀。”
望梨陈抓了抓头发,苦恼:“可回涟师叔又不信我”
顿了顿,望梨陈颓然:“算了,先不提这个,你别担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