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张氏和郑氏都没有的进退有度的张弛感，难道真是京都风水养人？
祥云想除了风水原因，更多的还是魏家严格系统的下人培训方式。
从弯腰作揖，到端茶倒水，再到说话，每一样都有严格训练，不仅是魏谢这样的大官之家，哪怕只是个小小八九品京官，也会把府中下人训练得端庄得体，毕竟主人家的颜面，更多时候是靠这些婢女小厮体现的。
祥云：“叔母，你在魏家过得好吗？”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祥云总觉得凤仙这回从魏家回来，没有先前那般开心了。
她其实想说，爹和四叔都有官职在身，林家如今也算是官宦之家，凤仙没必要再去魏家当下人，又一想她一开始进魏家也不是图的月例，而是为了她的女儿，魏婠婠。
凤仙没想到小丫头心思如此敏锐，原本还想强撑一下，在祥云明媚双眸注视下，忍不住红了眼：“婠婠渐渐大了，魏夫人给她安排不少功课，连跟在身旁伺候的丫鬟也要求知书达理，会读书写字，我大字都不认识几个，跟婠婠接触的机会便少了。
加上老三老四都长进，我好歹也算林家出来的，魏夫人的意思，我再去府中做工不合适。”
祥云眼睛一亮：“叔母是要回来跟我们一起住了吗？”
凤仙心里虽不舍女儿，看到祥云明亮期盼的眼眸，嘴角带笑：“是！叔母以后天天陪着阿宝，阿宝不会嫌叔母烦吧？”
“当然不会！我可喜欢叔母了！”祥云高兴地搂住凤仙的腰，别怪她自私，魏婠婠身旁每天围满了伺候的仆人，凤仙未必能近身，不如待在家里，好歹是正儿八经的主子，总好过给旁人当婢女吧！
事实真如祥云所料，休完假回来后，凤仙找了几次机会想跟女儿拉近关系，不成想魏婠婠不知是忘性大，还是从未把她记在心里，已经完全忘了她这号人。
凤仙还想再努力，魏婠婠先烦了，吵着闹着要几个刚选拔进来，长得好还能说会道的婢女，直接将她轰了出去，连见一面都不愿意。
“叔母放心，等参加完冬日宴，我就跟魏夫人说想经常去拜访，届时叔母就能跟着我一起去了，婠婠肯定也在的。”
凤仙舒展了笑容，心里的阴霾因为小丫头的几句话烟消大半。
罢了，孩子还小，只要多多见面，日后还是有机会亲近的。
总归是她身上掉下的肉，打断骨头连着筋，母女的情分不是轻易能斩断的。
冬日宴当天，林老大亲自给祥云当的车夫，天吉和天福吵着要同行。
被林老大一人弹了下脑门：“姑娘家的宴会，你们跟着凑什么热闹？新年过后，城外会举行马球会，到时候世家的姑娘小子们都参加，你们有这功夫跟在妹妹后头胡闹，不如回去多练练球技，切莫丢了咱武将家的脸面！知道了吗？”
天吉和天福一想到还不会骑马，立马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