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这一面，林凡已经习惯了那种四面八方无孔不入的阴冷之气。
而灵芷，明显一时无法承受，发出怪叫连连。
浑身都被那股寒意激的哆嗦连连。
好在体内有那股灼热之气，在阻止着无孔不入的阴冷之气的侵蚀。
等她适应了这片天地的阴冷之气时，只觉得自己浑身暖洋洋的，透着从未有过的舒坦。
她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之中满是惊喜，嘴里呢喃：“果然是真的，传说是真的。”
“什么传说。”林凡忍不住开口道。
他带着小丫头到这里的目的，不就是想要了解那个空间的真正秘密么。
而现在这个小丫头明显是看出了什么。
灵芷并没有藏着掖着，听到林凡的询问之后，幽幽的道：“我曾经在一个大拿洞府中发现一个不知道传承哪个时代的残篇，里面有记载……我们的世界就像是一个镜子。”
“镜子倒影着另一个世界。”
“一阴一阳。”
听到这话，林凡也满是新奇。
接着迫不及待的开口：“所以，我们刚才去的那个空间，就是镜子世界的另一面，是阴间？”
他如此说着，目光却看到了灵芷满是怪异的眼神。
林凡微微一愣，就听灵芷道：“以前我是不信的，现在信了……不过你觉得……那里是阴间吗？”
“为何我感觉，相比那个世界，这里更像是阴间？”
听到这话，林凡瞳孔不由深深一缩。
而再细细一想，那更是细极思恐。
是啊，相比自己这个世界，之前进入的空间中虽然宛若末世，但是那弥漫的灼热之气至阳至刚，更像是阳间。
而他们所在的这个他自以为是阳间的空间中，却流淌着阴冷之气。
反而更像是阴间。
这个猜测让林凡简直无法接受。
自己明明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结果现在却是阴间生灵，如同鬼物一般？
这怎么可能？
这简直颠覆了他所有的认知。
他带着灵芷从洞天之中走出，回归到现世，依旧无法从这一切中回过神来。
灵芷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毕竟她是活过两世的存在，而之前所见的一切可以说颠覆了她两世的认知，比林凡更加强烈。
林凡离开了御香苑，行走在擎天派，抬头看向天穹之上。
碧蓝的天空中，那轮烈日好似也不复往日那般灼热，似乎缭绕着一层化不开的阴冷。
从身边走过的门派弟子门徒，见到林凡，都是满脸崇拜恭敬的给他鞠躬打招呼。
林凡看着那一张张脸，往日里在正常不过的表情，此刻却透着一抹化不开的阴冷之气，宛若鬼厉。
林凡摇摇头。
到底是自己的错觉。
还是自己以前也如他们一般被阴冷之气缭绕，所以从来没有发现这一异常？
林凡想不通，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断剑小姐姐居住的草屋外。
断剑小姐姐已经去转世重生了，这里空留这座草屋。
他站在这里沉默了许久，才从那种无法接受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想那么多干什么？
这个世界真相到底是什么，似乎跟他也没多大关系。
阴间也好，阳间也罢。
他不过就是这历史长河中的沧海一粟罢了。
他自己活过就好。
揭开这世界真相，从来就不是自己的责任。
可是这一天，灵芷找到了自己：“我还想要进去一探究竟。”
说着，不等林凡开口说话：“你想过没有，这个世界是镜面的，阴间和阳间如同镜里镜外，那么是不是说……咱们在这个世界，对应着镜子的另一边也有一个自己？”
听到灵芷的话，林凡表情也是一凝。
是啊。
按照她的说法，一阴一阳就像镜子的两面。
在这一面的自己，是不是对应着另一面也有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