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振堂站定脚步,目光深遂:“……”
有些新兵不服管教,被单练也属正常,可是这么哭鼻子像什么话?
好歹也是个当兵的,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黑沉。
此时别说那班长吓一跳,就连其他老兵也是吓得后背发凉。
谁不知道施营长对士兵要求是最严格的,让他看到被练哭,那后果只会更严重。
就在大家噤若寒蝉中,施振堂招了招手把班长叫到面前,冷声问:“怎么回事?”
班长啪的敬了个军礼:“报告营长,新兵名叫段小伟,罚他是因为他在营房里传播封建迷信思想。”
“段小伟?”
这名子听着熟。
不对,施振堂想起来了,这小子以前是新义镇上的售货员。
前段时间他在忙军武比赛的训练,还曾经让他回家给玉珠带过话。
怎么现在突然搞上封建迷信了?
要知道这可是在部队。
他沉声道:“把段小伟给我叫过来。”
“是。”
班长跑步过去:“段小伟,起来,跟我走。”
所有士兵听到这声都毛骨悚然。
完了完了,段小伟这不得被冷面兵王给弄得半死。
段小伟赶紧跟着班长跑到营长面前,还被班长骂了句:“把眼泪擦掉。”
他赶紧擦掉眼泪,站笔直:“……”
施振堂摆了下手,让班长先下去,冷声道:“当兵的被训得哭成这样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要是没本事当这个兵,老子给你退回去。”
段小伟吓得啪的一声敬军礼,大声道:“报告营长,我不是吃不了苦,我是委屈,我没有搞迷信,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行,不服气是吧,那你一字不落讲给我听,你传播了什么话。”
说到这个段小伟就伤心了!!!
当天发生的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没有证人,没有旁观者。
所以无论他怎么说别人都说他在讲故事,也只有新义镇的家乡亲人们相信他了。
想想怎么能不委屈呢!
此时便放下手,哽声道:“营长如果没忘记的话,还记得新义镇上的那场大雪崩吗?其实头一天我就知道那天会有事情要发生了!”
施振堂皱起眉头:“你小子有什么本事能提前一天预知,这不是迷信是什么?”
段小伟吸了吸鼻子道:“因为就在雪崩的头一天,我收到一位女菩萨的提醒,是她亲口告诉我第二天要把鲲鹏小学里的人全引出来,当时我不知道什么原因,等雪崩后我才反应过来,那女菩萨是想借我的手救人,可见她能头一天就知道第二天要发生的事,你说,她不是菩萨是什么?”
这个问题把施振堂给问住了,他根本不信:“我告诉你,这是巧合。那个女同志或者只是想搅乱,你也知道那段时间有敌特跑到了新义镇,万一对方是敌特……”
“绝对不可能,如果她只是捣乱,那把那些人从小学里骗出来做什么,看着他们死不就得了,何必救?她当时说得很清楚,一定要把人从小学里叫出来,我很清楚她的意思。”
段小伟豁出去了,不管你多大的官,反正他没错,他只是在讲叙事实。
施振堂看他这么坚定也没选择相信,因为在他的想像里那完全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