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军随手将烟按灭，眼神发亮。
他是不抽烟的，也是真的没有瘾，就是看别人抽烟有点酷，他想尝尝什么滋味，今天也就是他第二次抽烟。
说实话，真没什么滋味儿。
不好抽。
夏安目光如炬，脑袋里清晰地思考着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他说的，是会戒，不是可以戒。
可以戒的人永远在路上，永远戒不了。
会戒的人，不好说。
“烟是很难戒掉的，就像你喜欢一个人，如果那个人不喜欢你，可能你做再多的功夫，她也不会喜欢。”
她的话隐晦，但也说明了很多，王永军嚣张地把手插进兜里，转身走下天台，“那就不是你该管的事儿了，妹妹。”
“毕竟，不试试怎么知道。”
……
隔天，众人回程。
中午是即将出成绩的时间，但是大家默契地没有打开查询网页，甚至没有人主动提起这件事。
他们也害怕。
怕自己这十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怕自己白白捱了三年的苦日子，怕自己心里过不去，怕家里人会失望透顶。
大家一同坐在回程的大巴车上，众人聊的热火朝天。
夏安跟江铃两个人互相靠着，昏昏欲睡。
“嗡————”
直到一段音乐铃声的响起，夏安放在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两个人一起被吵得清醒，夏安睁开眼去看号码，是本市的陌生号码。
她扫了一眼后面乱糟糟的人群，声音很大，干脆没接。
她准备继续眯一会儿。
不过手机这下算是不消停了，隔了不到三分钟，又是一个电话打过来，也是本市的陌生号码，但跟刚才却不是一个号码了。
夏安基本上被吵清醒了。
她深吸了口气润润嗓子，坐直了身子，接通电话，“喂，你好。”
对方那边应该是说话了，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夏安原本有些迷蒙的眼睛逐渐地聚焦，她轻轻开口问了句：“京华？”
原本因为她接电话，她周围的动静就小了些。
这下，这群刚刚高考完的学生，听到“京华”这两个字的时候下意识就止住了声音，车上的声音瞬间哑火。
落针可闻。
王永军捅了捅秦朗，“这是招生办来电话了吧，这么快？”
关键，现在还没出成绩呢。
夏安的成绩不用猜都知道绝对考的不错，就算她高考差点儿没赶上。
秦朗点点头，“应该是，京华的人先找过来了，估计一会儿其他学校的招生办会把她的手机打爆。”
果不其然，众人屏气凝神听她接完了电话后，正准备一哄而上询问详情时，她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开免提开免提！”
有先见之明的同学期待地看向夏安，“我们这辈子可能都不会这么抢手了，我要听听他们这些学校是怎么较量的！”
“Please，大学霸！！”
“学神！！！”
“安安”
一群人冒着星星眼凑过来望着夏安，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按下了接通键，“好。”
按下免提键的一瞬间，对面似乎还在说话，声音还没完全收回去，“……别跟她说状元的事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