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记不得,这是第几次阴差阳错之下与男人有亲密接触。
“王爷,我刚刚忘记拿...酒菜了。”乱红飞又出现在门前,还带着几名血衣卫。
“快快快,快搬,小兔崽子们别看了,当心长鸡眼。”乱红飞小声催促着手下。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大门吱呀关闭的声音后,这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安静到,时祺可以清楚听到男人那怦然有力的心跳声。
好像...距离越近,毒厄体越发沉寂,她嗅着那股清香气味,还是想不通为什么。
她并没有意识到,这番举动,惹得男人心生异样。
算了,想不通便不想了,她与男人拉开距离,说道:“王爷,快些吃饭吧。”
我这是怎么了?沈知渊感受着那淡淡的患得患失感,摇了摇头,只觉得许是这些日子太过劳累的缘故。
时祺见男人只是夹着菜,问道:“王爷为何不饮酒?”
“饮酒误事,”沈知渊回了一句,放下碗筷向她询问道,“随本王去看看血衣卫?”
“好。”她应了下来。
王府中的草地上,乱红飞和留守在王府、卸下铠甲的血衣卫们席地而坐,见到两人到来,纷纷打起招呼。
“王爷来了。”
“见过王爷。”
沈知渊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随意。
时祺则是第一次见到血衣卫们的容貌,令她有些惊讶的是,这些血衣卫都是年纪很轻的年轻人,甚至有些面庞看上去还有些稚嫩,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
与自己手下私下待在一起的沈知渊,丝毫没有王爷的架子,随便找了片空地,席地而坐。
“很惊讶?”沈知渊注意到了她的表情。
她挨着沈知渊坐下后回道:“嗯,我没想到血衣卫都这般年轻。”
时祺并不圣母,只是一想到眼前有些比她年纪还小的人却已是久经沙场的血衣卫时,还是感到了些许的残酷。
沈知渊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说道:“他们都是孤儿,有些是本王从战场中救下的遗孤,有些是流落街头的乞儿,血衣卫的生活虽苦,但在他们眼中,已是极好。”
时祺诧异地看向沈知渊,奇怪对方怎么突然对她讲这些。
沈知渊继续讲着:“你看他们,明明是志学之年,本应是上学堂的年纪,却早已经历过生死的洗礼,有的还不止一次。”
“你或许不知,今日在朝堂之上,有人颠倒黑白。
“功劳对于本王而言,只是过眼云烟,但一想到两国或许要重新开战,而他们又要再上战场,本王于心不忍。”
时祺静静地听着,她第一次听沈知渊对她讲这么多话。
其实,朝堂之上,我也在的,她心中想着却不能说出口,明白了沈知渊为何会冒着引起皇上怒火的风险问了那么一句话。
正在说着,有血衣卫上前来敬酒:“王爷,兄弟们来敬您一碗酒。”
“王爷,现在不是战时,喝一碗吧。”
“是啊,王爷,陪兄弟们喝一碗吧。”
血衣卫们纷纷附和道,就连乱红飞都是满脸期待地看着沈知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