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河的脉象沉稳有力,不见异常。
朱仲钧皱了皱眉。
他又摸了摸许清河的腿。
腿没断,就是皮肤擦伤了几处。
“我送你回去。”许清河对许清河道,“这次没有受伤,下次可要小心。”
说罢,他搀扶着许清河往回走。
许清河点点头。
许绍已经派人去请郎中了。
许清河回了自己的卧房。
许清河去找了许清河爹爹。
许绍正在写字。
看到他进来,许绍笑着道:“怎么样了?”
“没伤及筋骨。”许清河道。
他又问许绍,“是谁打您儿子?”
许绍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下。
许清河道:“您放心,我会为您报仇的。您告诉我,是谁?”
“......你先回学堂吧,别耽误了功课。”许绍道。
许清河不理解。
许绍叹了口气,道:“清河,爹爹是做官的。若是有人欺负咱们家,爹爹总该保护你们的......”
许清河怔愣。
原来如此。
他心底涌出难过。
他爹是做官的,他是做官的嫡长子,就注定了这辈子要比寻常百姓活得艰辛些。
因为有权势,所以要遭人嫉妒。
那个打伤了弟弟的人,是许绍的敌人吗?
他们父子关系不睦,许绍不肯说实话。
他想帮父亲,又不想父亲为难。
许清河最终什么也没问。
他点点头,道:“那我回学堂了,爹。”
然后,他转身出去了。
朱仲钧在他身后。
他也跟着许清河走了。
许绍目送他们。
许绍的随侍小厮进来禀告:“老爷,李家的夫人来了。”
“请她进来。”
很快,李家的夫人进来。
她是个圆润的妇人,五旬左右,衣裳华贵。
她的脸上挂着浅淡笑容,进门行礼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谢谢李太医。”许绍客套。
李家夫人是来祝贺他高升的。
许绍这段时间病情好转,已经被提拔为京城司业,官拜从七品。
而今年春季,皇帝要举办春考。
各地的贡士都要入京备考,许绍是其中佼佼者。
他在江南,屡试不第。
今年的春考,是个极佳的机会。
李家夫人听到消息,就巴巴的赶过来。
她希望丈夫再进一步,做到正八品。
“……我家清河呢?”李夫人笑盈盈问。
“他昨夜贪玩,落水了。”许绍低声,压低了声音,“我叫他去床上躺着。”
李夫人脸色一凛。
她忙问:“严重吗?”
许绍道:“不是很严重,养两日就好。李太医说,他只是轻度脑震荡,以后慢慢调养便是。”
李夫人稍微放心。
“我瞧着清河也是个懂事的,他摔跤不至于把自己给绊倒了。”李夫人笑道,“这孩子顽劣,是该教训教训他。”
许绍就道:“我也是这样觉得。”
他和李夫人寒暄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