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砚儿,你有心了。”
宋佑康感动极了,连连道谢。
……
酒楼之内,许清河饮下一杯浊酒,高连和宋景随侍在旁。
“公爷,您何必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计较。”
许清河哼了一声,“他虽然年纪小,却狡猾得跟狐狸似的。”
高连皱了皱眉,“公爷,我们现在要对付宋家,若是与林砚交恶,恐怕会横生枝节。”
“这些我自然清楚。只是这小子实在太嚣张了,居然敢当众嘲讽我。他不是读书人吗?文弱书生,不懂礼仪规矩。
既然他不讲究,我凭什么还要遵守礼义廉耻。”
高连低垂着头,心中暗骂一句蠢货。
林砚说那些话,分明就是故意羞辱许清河。这种人最是阴险毒辣,岂会按常理出牌?他这样,反而会给自己留下隐患。
不过高连并未提醒许清河,毕竟许清河也是个聪明人,他能想通的。他不过是看在夫妻情分上,好心提点几句罢了。
“公爷,林砚这小子不简单呐!他如此处处针对您,恐怕是想报仇。我听闻,林启的死和他有关系。林启死前说林砚要杀他,难道是真的?”
许清河冷笑一声,眸中闪过厉色。
“他敢!”
高连连忙道:“林启这个莽夫不值得公爷费神。他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况且,林家就剩这么一个独苗,林氏宗族哪里舍得他出事。林启这般诬陷公爷,无异于诛九族。
再说了,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林启已经死了,林氏宗族也翻不出浪花。”
“你错了!”许清河冷冷扫他一眼,“林启不能死!”
高连怔住,“公爷,您这是何意?”
许清河沉默片刻,缓缓吐出一句话:“林启不能死。否则,林砚定然会恨上我。他恨上我,我们宋家也不会平静。”
“可您和他是亲兄弟呀!他怎么可能因为林启恨上您呢?”
许清河冷笑一声,“你忘了,我母亲只有我一个儿子。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我娘亲临终前曾托梦给我。她说她的儿子,只能有一个嫡长子。
林启是庶出,不配当我们宋家的继承人。所以我要杀了他。”
高连恍然大悟,他突然跪下,“公爷,我们可是嫡亲兄弟,您不能这样绝情啊。”
许清河轻嗤一声,讥笑出声,“嫡亲兄弟又怎样?我娘亲的遗愿,就是要我斩草除根。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他还不识趣,我也没办法。”
高连浑身一颤,抬头望向他,“公爷,您……您这是要赶尽杀绝啊!您怎么能如此狠心?您和林启是亲兄弟,您若杀了林启,就断了传承香火。”
许清河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高连,你真是越活越糊涂了。你觉得宋氏族人会让我继续传宗接代?你知道宋氏族里都有哪些老顽固吗?你知道他们都支持什么样的家主吗?”
高连哑口无言。宋氏族里确实有许多古板迂腐的人。他们认为,女人就应该相夫教子,不宜抛头露面,更不适合当官。
许清河眼中划过一抹厌憎,“我不是他们心目中的好家主。他们支持的是宋氏宗族里德高望重的老祖宗,是宋瑞。”
高连大惊失色,“公爷,那老东西可不会同意的。”
“那老家伙早就病歪歪了,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抱孙子,娶媳妇儿生子。他巴不得我早日成婚,为宋家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