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呢?”王瓒问。
香雪道:“刚刚还在外室,现在去厢房陪着二少爷。”
王瓒笑了笑,拉着儿子的手,走进了前厅。
前厅里,陈七娘正在喂小女儿喝奶。
小女娃吃饱喝足,抱着奶瓶呼哧呼哧吸。
陈七娘看到了儿子和丈夫,满目欣慰。
“怎么样?”王瓒问。
陈七娘轻轻摸了摸小女儿的脸蛋。
“没什么。”她低叹一声。
她神色落寞。
“清河他怎样了?”她又转移话题问,“官府已经抓住了他。”
王瓒把昨晚的事,简单跟陈七娘说了遍。
陈七娘听罢,怔了片刻。
她眼底含泪,半晌无言。
半晌,她问王瓒:“他死了没有?”
“暂时还没有。”王瓒道,“我已经命人去报官了。他们要捉拿凶犯,肯定需要时间。等他们来了,我再处理此事。”
“你要不要进宫,求皇帝替赵宥伸冤?”陈七娘问。
“不了。”王瓒摇摇头,“我不想求皇帝。赵宥虽然救过我,可他这么做,是他咎由自取。我不想再多管闲事。”
陈七娘沉默。
王瓒握住了她的手。
他想劝她,又觉得无力,只得道:“清河说得对。”
说罢,他转身离开。
他们母子俩的事,王瓒不想插手。
他不喜欢管闲事,所以他不敢沾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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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宥死了,他是被一柄利剑穿胸而死的。
王瓒请来了城中最好的郎中,给他诊断。
郎中道:“他胸膛中了一剑,幸运的是没有刺中内脏。我给他止血、包扎,他就咽气了。”
“这是谁干的?”王瓒问。
“不知道,应该是刺客。”郎中道,“这件事不难查,我们城北有几个地痞流氓,平日里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我去打探一番,定能问出结果。”
“辛苦了!”王瓒道。
郎中笑着摆摆手,就走了。
王瓒坐在堂中,心乱如麻。
赵宥的死,令人惋惜。
他原本是个英雄豪杰,如今却惨遭横祸,实在可悲。
可他更加可怜的,是许清河。
王瓒心疼清河,同时,他更加愤怒。
他的仇人,为何要针对清河?
王瓒想不明白。
他坐在堂中,心绪紊乱。
不多时,他派出去的人回来禀告,说有个青衣男子,骑马闯入了清河的宅院。
“那人身形挺拔,五官周正,面容俊逸。他骑马过来的时候,风吹起他的衣裳。”属下道,“他浑身湿透了,瞧着像是在水里泡了半宿。他进门之后,直奔清河的卧房,然后跳窗户而走。”
王瓒脑海中浮现了一张熟悉的脸。
他猛然站起身。
“追!”他吩咐自己的随从,“快点。”
随从领命,飞身而去。
王瓒则往衙门赶。
他骑着马,一路狂奔,心里焦躁极了。
“赵宥,你这个混账东西,你别让我抓到你。否则,老子一刀宰了你。”他骂道。
一路咒骂,终于来到了衙门。
王瓒见守卫不拦阻,径直闯进了县衙。
他去寻宋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