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酒未敌腥还用菊,性防积冷定须姜。”
高戈还真是个不怕死的,接二连三说的诗句,都是出自楚天玄创的诗集。
(这还是当时飞花令时,诸多学子摘抄、后编撰成册的,林凤慕身边就要一份。)
“大家退后,我要开始喷了!”楚天玄说道。
然后深呼吸间,口中语速加快,妙语连珠般吐出:“百炼千锤一根针,一颠一倒布上行。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冠不认人。”
楚天玄借故把高戈好一顿臭骂,把高戈气得脸都歪了,指着楚天玄瞪大了眼睛。
“你...你......”
其他学子脸色一变,不一会儿也忍不住拍手叫好。
“妙啊,这首诗乍一听,似乎有些粗糙,可仔细一想,对仗整齐,工律皆有,前后对应。
实乃是暗讽人的佳句,名句啊。”
“这个年轻小子,还真是一个妙人,既能够写得高深,让人思索片刻,才能知道这首诗的深意,又能够写得浅显。
让所有人都知道就是在嘲讽你。”
“对啊,当真是上可触苍穹下可连地府,一言一行皆有潇洒气度,一诗一词都是高深莫测。”
一众人等对楚天玄赞不绝口,他们都佩服楚天玄的,才能够写出这么多略含深意的诗句。
而且就在有人已经听不懂他写的诗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就像是重磅炸弹似的,扔出了一首让所有人一听就能明白的诗。
这样的诗句,即便是只读过几个字的人,说不定都能听得明白。
恐怕比起流传程度,还是这首诗更简单些。
“高公子,你先别说话,我且问你,解把飞花蒙日月还有前半段你背得出来吗?”
楚天玄看着高戈气的好像心脏病发作的样子,一下打断了他,反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
让周遭其他人都懵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戈不是自己作诗吗?
那他做的诗也就只有他念出来的两句,为什么楚天玄会说还有前半段?
所有人的目光纷纷看向高戈,他要是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事儿还算完了。
他要是说不清楚,恐怕这个名声也就彻底臭了。
“我自己写的诗,没有写前半段,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污蔑于我。
我可是国子监的学子!”
高戈急了。
他现在很慌,他哪里知道这首诗还有另外的说法,而面前的这个楚天玄就是知道全貌的人。
这就是班门弄斧,到了关公家门口,指着关公鼻子破口大骂,还说了一句,这人我不认识。
“乱条犹未变初黄,倚得东风势便狂。”
“如何?是不是这句啊?各位听得如何,觉得这样连在一起是不是特别的连贯,听上去才像是一首完整的诗?”
楚天玄念出前半段,询问在这里一直看热闹的其他人,其他人反复咀嚼,顿时眼前一亮,大喊妙哉。
只有当这四句全部连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够彻底地清楚其中蕴含的意思,到底是在嘲讽什么。
当只有后半段的时候你能知道他是嘲讽的含义,但是却不知道他的头在哪里,像一首没头没尾只拿来骂人的话。
好听是好听,但少了一个起承转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