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善抱着那个男娃娃,带着十几个随从,在大街上狂奔。
说也奇怪,大街上一个人影子都没有。
常海平看着阿拉善的后脑门,凝神静气,拉弓射箭。
他的箭,快如流星,迅捷威猛,带着凌厉的杀气,破空飞去。
射出去一箭之后,他并不停歇,反而连着射了两支箭。
三支箭,一支在前,两支在后,一左一右护住前面那支箭,向着阿拉善,急奔。
阿拉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到后面传来箭响,弯腰往右一拐。
当中那支箭落空了。
左边那支箭也落空了。
右边那支箭“啪”穿透他的左背,朝前接着飞了很远,带着血和肉沫,落在地上。
鲜血哗啦啦而下,碎肉也跟着鲜血从他身上流下去,腥气熏天。
阿拉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左胸那个大血口子,里面殷红的鲜血喷溅在他脸上,迷糊住他的眼睛。
他手一松,男娃娃掉在地上,滚到一边儿去了。
阿拉善扭身回头,看见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子站在树上,冲自己淡淡一笑,随后轰然倒下。
他死了。
还是挣着眼睛死的。
他不甘心啊---
男娃娃救下来,这以后的事儿就简单了。
赵善迅速清缴其余的北狄人,并把庆云府里面北狄奸细统统抓起来。
那日,常宴神秘地看了看他,“二哥,我有一计,要骗阿拉善前来我庆云府送死,只不过娇娇不能受惊,我要陪她千万京城。所以,这便宜事儿就落你头上了。”
赵善一听,脑瓜子不够用,两眼蠢萌,“啥事儿?”
别看他是赵大将军,可是在人家常宴眼里,那就是一碟小菜,所以,他也用不着装深沉。
反正,娇娇比新帝还聪明,谁还看不起谁呢?
不过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常宴背着手,“阿拉善被我大庆刺激多日,心有不忿。此正是我等所求。庆云府内有北狄奸细,你把我要成亲的事透露出去,就说我要大婚,不日举行婚礼,并在庆云府开设三日流水席,宴请各路来客。同时,城门那里假意放松查验。放出消息,说我不善近身打斗,只是善于指挥作战而已。”
“阿拉善可汗位子不稳,一个机会立功震慑他人。他收到消息,必定前来刺杀我。”
“恰时,正是我等瓮中捉鳖之机。”
赵善听得心潮澎湃,却又瞠目结舌。
娘的,皇位,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坐吧。
常宴看他那副蠢样,淡淡一笑,“婚礼之上,还请二哥假扮我做新郎官,骗一骗阿拉善现身。你说,这事儿好不好玩?”
人家说完还一脸羡慕,一脸求证的样子。
赵善:“……”
新帝,您自己都定好了计划,这有他说话的份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