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月千落已经不算是曾经的他了,现在是一个完全被洗去一切记忆的人,至于白安柔却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执念,几乎就是活下去的信念。
白安柔提起箫指着他的后背,眼神间甚至有些杀气,月千落才真的意识到了不对劲。
“小七你怎么了?”
月千落飞身而起,也顾不得自己身上是否还是湿漉漉的,赤脚就站在了白安柔的面前,只是现在的白安柔拿着一柄白玉箫,笑容就凝固了,这箫是小七的东西,但是它似乎是有特殊的含义的,只是他现在一时半刻似乎有些想不起来。
白安柔冷冷的看着他道:“你可还记得天机……还记得我怀着孩子的时候,还记得我孤身一人你逼迫我的模样么?”
她的声音很轻很浅,就连月千落都无法判断她现在是否是在愤怒或者伤心中,只是她发丝上的雪已经融化成雪水了,变成一滴滴水珠慢慢滑落……
“你在说什么……”
月千落有些迷茫的看着白安柔,眼神之中没有一丝作假的地方,白安柔瞬间崩溃了。所有人都可以失忆,都可以忘记,独独她不可以,她不能忘记这一切的伤害,这一切的痛苦,也不能忘记!她得将那些伤害她的伤害她身边人的人一一记住……
对于月千落白安柔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毕竟从前的月千落早就死了,而现在的月千落失去了一切,忘了一切,这是重新开始的起**点,但是永远无法磨灭他曾经给她造成的伤害,更加无法让她原谅月千落害的天机不再存在……
白安柔双手无力的放下了箫,整个人都苦笑着,最后无所谓的道了一句:“你走吧,我真的不想下一次再看见你就在杀你与不杀你之间纠缠,我也不想时时刻刻的提防着你是否是真心,我累了,你走吧!”
白安柔说出这句话也不管月千落是否离开,只是神情落寞的离开了山谷,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只知道在两天之后的九霄宫看见了她,她的神色有些淡漠,站在万雪门的前方,身后的李赦却也带上了面具,像一个骑士一般站在白安柔的身边,没有人知道这两天白安柔经历了什么,但是李赦却明白,这个丫头只怕是自己在神凰戒里面待了两天,狠狠地把自己操练了一顿吧,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月千落去哪里了,似乎就在纳塔权成为神之权杖的那一天,月千落救不见了,当时白澈还以为月千落与白安柔在一起,却没想到白安柔出现了,月千落却不见了……这样他们对付魔族的人只怕就会很吃力了,只能希望待会进去神界的时候没有太多的魔族就好了。
“小七你还好吧?”
白澈走到白安柔身边,想着开口说些什么,才恍然间发现自己除了一句关心之外对自己的妹妹似乎知之甚少,在离开白家之后靠着白安柔一个人孤独的成长,没有家人朋友,一直一直独自前进着,现在想来他还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再看看李赦此刻的反应,只是安安静静的呆在白安柔身边,一言不发,倒也可靠安静,白澈瞧见白安柔不愿意多说之后也就在站在她身边不再说话了。
南安南清在得知自家舅爷爷陨落之后就赶回了天元大陆,现在玄世大陆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现在留给了许三丰等人通讯仪器之后就将所有人召唤了回来,现在可是天元大陆的生死存亡时刻了,万万不能有半点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