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自然仍是隐隐作痛,尚在可承受的范围,陆余说:越是不动弹越是好得慢,我觉得我现在就需要老汉推车。
乔今:饱暖思淫|欲,古人诚不欺我。
来,老汉,车给你推。乔今把轮椅推过去。
陆余扶着轮椅,走起来反而更爽利了:这算什么车?我要乔今牌的豪车。
乔今笑得不行,打他一下:没正经。
陆余一脸重伤的样子,往轮椅上一坐:嘶。
乔今信以为真,怎么了?是不是吃太多把伤口撑开了?
陆余一把抱住他:小没良心的。
乔今知道上当,也不敢太大动作挣扎,陆老师别闹。在外面呢。
大马路上车来车往,人行道上倒是只有他们两人,此时不闹更待何时?陆余在乔今脸上亲了一口:就闹。
乔今不动了,睁圆了眼瞪他。
四目相对,不过三秒,乔今就软了下来:陆老师
接下来的声音被堵回喉咙。
这两个星期来,乔今怕点着陆余的火,因此接吻都很少,这会儿乍一接触,就像飘在云端,他一时间忘了身在何处,情不自禁闭上眼,回应这缠绵的唇齿交缠。
直到尖锐的鸣笛声将他拉回现实
乔今发现自己坐在陆余腿上,双臂搭在陆余肩颈,轮椅发出不堪负重的咯吱声,他面如火烧退开。
陆余眉梢微挑,眼里盛满笑意:这就是你的不想?
乔今低头一看,羞耻到无语凝噎。
回到病房,二人又洗了一次澡,很默契地没再多说什么。
乔今检查病房门,确定反锁,刚要回陪护床,就听陆余低沉华丽如大提琴的嗓音奏鸣:过来。
乔今就像一个明知对面是一个引诱自己的狐狸精的书生,理智拼命想拒绝,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靠近。
宝贝,过来。陆余笑吟吟地看着他。
在绝品美色面前,理智是什么东西?
乔今晕晕乎乎被诱了过去,恍然初醒时,面如火烧:陆老师,你不要动
陆余指尖捏揉他耳垂,轻笑:好,你动。
凌晨两点,乔今将自带的床单换下,卷成一团丢进垃圾袋,放储物柜最里面,确保除了他跟陆余,不会有第二个人发现。
陆余一脸餍足地笑看他像只干了坏事的小仓鼠,努力将罪证藏好。
乔今又是兴奋又是羞愧,他都干了什么啊,居然在医院的病床上跟陆余太刺激了。
乔今扶着酸痛的腰,钻进被子。
陆余贴近他,给他揉了揉,低笑道:辛苦了。
乔今自觉无地自容,不理他。
陆余抱着他说: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住院,本来很讨厌的。
等了片刻,没等到后续,乔今不由得问:现在不讨厌了?
陆余闷声笑了会儿,说:我觉得现在好像在度蜜月。
居然把住院说成度蜜月,乔今也是没话说了。
一个很特别的蜜月。陆余的语气却很认真。
乔今心里蓦然产生一股酸酸甜甜的滋味,转过身,回抱陆余,低声说:我们以后会有一个很好很好的蜜月。
陆余嗯了声,亲了亲他发丝:睡吧。
乔今闭上眼睛,在陆余怀里酣睡过去。
这一觉没能睡到天亮,凌晨三点,乔今被一通电话吵醒:
来看好戏了。
作者有话要说:陆余:脐橙真好吃。
乔今:
第131章 情义
谁的电话?陆余不满地问。
乔今揉着眼睛醒神:我大哥。说着就要下床。
陆余按住他, 干嘛去?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处理。乔今语气正经而严肃,我必须去。
陆余松开手指,你家里的?
嗯。
无需多问, 已然明了。陆余坐起来, 捧过乔今的脸亲了亲他鼻尖:万事小心。记得我还在等你。
乔今笑:你这话听着特别像立flag。
陆余捏他腮帮,不许胡说。
乔今简单洗了把脸, 陆余仍是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 就在车里等,保证不添乱。
家丑不可外扬。乔今无奈一笑, 给卫家留点面子吧。
陆余这才作罢。
除非天生的刽子手, 人在明知自己做坏事的时候,难免会慌张。
卫建平在本质上确实是个庸碌的人,这几年之所以能够胆敢贩毒,一来受龙爷启发, 二来贪念作祟。没有男人拒绝得了权势, 当他学会左右别人的生命时, 便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
但现在,他脑子清醒了一半。
为什么是一半?因为他还想最后捞一笔。
当他在大哥大嫂面前被乔今揭穿, 他当然是慌张无措的, 意识到自己与任何人没什么不同, 不过是肉身凡胎, 一个枪子儿就能要了自己的命。他不想坐牢,更不想吃枪子儿,于是他服软了,跪求大哥保住自己。
他的前半生都在不甘,如今倒是对大哥生出几分真心实意的感激,有这么一个大哥, 真好啊,看来自己的命比大哥亲儿子的命重要。
卫建平冷笑着长舒一口气,只要把最后这批货卖出去,他就万事大吉了。
他找到一个二手贩子,价钱比预想的要低一点,不过他现在顾不上了,只要能卖出去,怎么都是赚的。
手心的汗出得有点多,卫建平握着方向盘有些打滑,他定住心神,不时看一眼后视镜,确保无人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