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照顾时锦师兄也一天了,要不你回屋休息,我来照顾他。”张俏看着徐大夫的黑眼眶,心有不忍。
徐大夫摇头,“不用!你去休息吧,如今你还怀着孩子呢?你需要多休息,师弟这里,我来就行。”
张俏在床前坐了下来,“那我就陪着你们,陪大师兄聊聊天,也行的。”
徐大夫笑了下,“可以!”
“大师兄,我最近都在看医书,可就没有找到可以治好时锦师兄的办法。大师兄,你懂得多,真的没有办法吗?
或者,你这还有没有我没看过的医书?
我现在有时间,我想多看一些。”
徐大夫摇摇头,“我的医书,很多都送人了,这一次,什么都没带。而记在我脑海里的医术中,真的没有可以让碎骨重接的。
小师妹,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们是大夫,我们很清楚,这个可能性有多大。
没有可能性。”
说完,他长叹一声。
张俏见他难过,连忙安抚:“大师兄,你别这样!我知道机会不大,只是,我不想放弃任何机会。
我不想留在遗憾。
时锦师兄还这么年轻。”
“遗憾?”徐大夫问。
张俏点头,“嗯。不想时锦师兄有遗憾,我也不想留有遗憾。”
徐大夫低头看着时锦,隐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时锦年轻,徐文元就不年轻吗?
时锦遗憾,徐文元就不遗憾吗?
屋子里静了下来,院子里的海棠花盛开,风吹过,整个府中都是淡淡的花香味。床边的小香炉里,香烟袅袅,张俏感觉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
翌日一早,阿璃和阿琳早早起床,她们先到厨房烧水,再把府里前前后后打扫干净。后院里,韩二夫人和三夫人,一个在打拳,一个在舞剑。
她们已经习惯了在海棠村里的生活。
这时山清水秀,早晨在院子里练剑,最是舒服。
今天,她们都起晚了,平时这个时候,她们都快练完了,今天才开始不久。
“义母。”
“欸。”
几人打了招呼,又各忙各的。
每天都是这样,大家都很习惯了。等韩二夫人和三夫人晨练完,阿璃和阿琳也把家里收拾好了。
顾府没有下人。
以前时松在,但他名为下人,事实上,也没人把他当下人。
阿璃和阿琳平时也没什么事,所以家务她们都做了。
“阿俏呢?”韩二夫人梳洗后出来,看着张俏那紧闭的房门,问:“她是在时锦屋里,还是还没醒?”
三夫人摇头。
阿璃和阿琳也摇头,不过,二人马上就分开去两间屋里找人。
阿璃进了时锦屋里,里面只有时锦在睡觉,看样子人还在沉睡中。阿璃从屋里出来时,阿琳也从张俏屋里出来。
二人默契的扭头看去,齐声道:“不在屋里。”
闻言,韩二夫人蹙眉。
韩三夫人:“可能已经去张家了,要不,我们下去看看,等一下阿璃给时锦提早饭上来,再给他煎药。对了,徐大夫呢?”
阿琳立刻去找徐大夫,结果徐大夫也不见了。
这下,四人心里有些不安。
顾谦离开之前,他私下跟她们四人说了,除了拜托她们费心照顾张俏,也让她们防备一下徐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