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还是忍不住手痒,捏了下她的鼻子,只是到底没敢用力,若再把人捏醒,估计她就该捏死他了。
说来也是奇怪,鼻子都长的差不离,可她的小鼻头捏着格外有意思。
恩,没错,是有意思。
回到东宫,南风还未下去歇息,迎上前,“殿下回来了,可要安置?”
卫韫看眼案上所摆放未曾批阅的奏折,摇头,“算了,还是将这些奏折看完吧。”
说罢,回到案前。
去了叶府与他的姑娘闹了一通,再次看这些让人恼火的奏折,再未起波澜。
即便是面对着一本本针对叶朝歌和叶辞柏,以及他的奏折,也能做到平常心批阅了。
和离的虽是叶庭之和祁氏,可终归不可能半点不受影响。
不论是他,还是叶朝歌和叶辞柏,皆会多多少少受到影响。
只是,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风凉话罢了,真正让他们在朝堂上当面说,却没有一个是敢的,这些人,也就只会写纸上功夫。
卫韫这一批,直到鸡打鸣,宫中晨钟响,方才收笔,换了朝服,精神不错的去上朝。
……
(本章完)
第622章 :老夫人迟了一世的对不起
一夜未眠,卫韫精神抖擞。
而睡过觉的叶朝歌,却无精打采。
“小姐,您昨晚儿没有睡好吗?”
刘嬷嬷望着没有精神,整个人蔫蔫的小姐,疑惑询问。
叶朝歌勉强支起眼睑,瓮声瓮气的回了句还成。
她睡得还成,只是没有睡够。
叶辞柏过来,看到没有精气神儿的叶朝歌,问了同刘嬷嬷同样的问题。
得闻她没有睡够,叶辞柏也不曾多想,如是说道:“昨日未完的事,便交给我和刘嬷嬷她们,待会你进去睡一会吧。”
叶朝歌拍拍脸,勉强打起精神,“算了,中午再睡。”
“也好,若是这会儿睡,中午该睡不着了。”叶辞柏随即对她说,待会用过早膳,他要去福禄苑看老夫人,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祁氏和叶庭之和离一事,叶辞柏当日便下了令,瞒着老夫人。
故而老太太至今不晓得她已经没有儿媳了。
叶朝歌想到之前的信,点点头,“去吧,上次齐嬷嬷留给老夫人的信我还未给她,待会便带过念给她听。”
齐嬷嬷临终前留了两封信,一封给老夫人,一封给她。
给老夫人的那封,最先打算送去福禄苑的,信都带过去了,因老夫人的一时温情,她心软怕信中内容会刺激到她,便又把信给带了回来。
之前,她拆开看过,挑拣出几段,倒也能给老夫人念。
本打算过后便把信带过去福禄苑,只是那两日叶庭之一直不消停,老夫人的情况也不大好,此事便一直搁置着。
这两日老夫人的情况尚且平稳,这封信留在她这里这么久,也是时候送过去了。
用过早膳,兄妹俩便去了福禄苑。
“少爷,小姐,您们来了。”大蕉得讯从内室出来。
“祖母可还好?”
“好,老太太方才还多吃了半个素包呢。”
说话间,进去了内室。
见到叶辞柏和叶朝歌,老夫人竟是对着他们笑了。
她的嘴歪着,笑起来并不好看,甚至有些狰狞,但奇怪的是,看着她的笑,并不觉得难看吓人,反而隐隐感觉到柔和。
“祖母,我和妹妹来看您了,您怎么样,好不好?”
老夫人张张嘴,良久憋出含糊不清的‘好’。
“祖母,我这里有一封信,是齐嬷嬷临终前写给您的,我可以念给您听,但是您要保证,不能太激动。”
在叶辞柏与老夫人进行一段单方面的交流后,叶朝歌方才开口提起信的事。
听到是齐嬷嬷给她的信,老夫人当即便有些激动,她激动了,话更说不出了,呜呜不休。
“您先答应我不激动,否则,我就不给您念了。”
闻言,老夫人连忙平静下来,躺在那眼巴巴的望着叶朝歌,浑浊的眼睛里泪光闪动。
叶朝歌看在眼里,无声叹息,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呜呜……”
久不见叶朝歌动作,老夫人迫不及待的呜呜提醒她,让她快些把信拿出来。
老太太期盼的眼神中,叶朝歌将信拿了出来,从中把挑拣出来的几段一一念给她听。
齐嬷嬷到死也在惦记着她的小姐,在信中,她说,临死前,她最不放心的便是老夫人,希望她能早日看清楚,给自己一个平静安稳的晚年。
信中,齐嬷嬷说了许多,大多是对老夫人的殷殷叮嘱,以及许多连大蕉也不知道的小习惯。
将挑拣出来的念完后,老夫人已然是满脸是泪。
她悔恨至极。
此时的她,正应了一句老话,不撞南墙不回头。
她固执,固执的不听人劝,不听陪伴伺候了她一辈子齐嬷嬷的劝,一条道走到黑,撞了个头破血流,最终沦落到此时中风卧床的下场。
头破了,人中风了,她也后悔了。
只是,悔之晚矣,那个待她一辈子如一的齐嬷嬷,已经不在了。
她气自己,恨鬼迷心窍的自己,怒狠心无情的自己。
“祖母……”叶朝歌捏着自己的帕子,为她拭泪,“莫要太伤心了,齐嬷嬷在天有灵定不会希望您如此难为自己。”
老夫人泪目定定看着叶朝歌。
许久。
“对,对……起……”
叶朝歌微怔,缓慢抬眸,对上老夫人的眼睛,看清她眼底的歉意,霎时间,眼眶通红,热意涌现。
再也待不下去,捂着嘴跑了出去。
一路跑回一甯苑,后背抵着内室门,缓缓下滑坐地。
前世今生,老夫人待她的一帧帧,一幕幕,这一刻,一一在脑海中浮现。
她的厌恶,她的嫌弃,她的无情,她的残忍……
所有之种种,最终化为一句含糊不清的道歉。
“对,对……起……”
手用力的捂着嘴,眼泪滑落,无声哭泣。
此时,外间。
“别去。”
随后追过来的叶辞柏拉住刘嬷嬷,阻止她敲门。
“让她一个人静静吧。”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
……
内室的门打开,叶朝歌从里面出来时,已是下午。
“饿了吧,你想吃些什么,哥哥让厨房给你做。”
叶辞柏一直守在一甯苑,不曾离开过。
虽说让她一个人静一静,但到底是担心的,此时见到妹妹出来,偷偷的松了口气。
叶朝歌眼睛红肿的看向刘嬷嬷,声音略显嘶哑:“嬷嬷,我想吃您做的小馄饨。”
“好,好,老奴这就去给小姐做小馄饨,小姐您等等老奴。”刘嬷嬷连忙跑去小厨房。
刘嬷嬷离开后,叶辞柏便走过去,握上她的肩膀,轻轻的把人揽进怀里。
靠在兄长宽厚的怀里,叶朝歌闭了闭眼睛,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兄妹俩谁也不曾开口。
她靠着他,他无声陪伴着她。
用完了迟来的午膳刘嬷嬷做的小馄饨后,叶朝歌已然恢复往常,喝了杯茶,与叶辞柏继续梳理府中各项边边角角。
若非她的眼睛尚且红着,还以为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正忙着,门房来人报,华容公主来了,正在府门口下车。
“她……”
叶辞柏的话还未说完,坐于旁边的叶朝歌便蹭地一下站起来,脸色隐隐有些白。
“妹妹,你怎么了?”
……
(本章完)
第623章 :噬心?
“哥哥……”
一开口,叶朝歌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非常。
“怎么了?”
叶辞柏疑惑看她。
“我……”叶朝歌咽了咽唾沫,“哥哥,你还记得之前华容公主送来的那封信吗?”
信?
叶辞柏恩了声。
他当然记得,娇容那个疯女人,咳咳,娇容写给妹妹的信,华容公主代转。
“还记得信里的内容吗?”
叶辞柏想了想,“记得是记得,不过你怎么好好的突然提起……”
“哥哥,你把内容说一下!”
不待叶辞柏把话说完,叶朝歌便急声打断。
叶辞柏不解其突如其来的反常,只是到底了解自己的妹妹,先遣了刘嬷嬷去前面安置到来的华容,方才将信中内容大概说了一遍。
叶朝歌手撑着桌子,思绪迅速翻转。
之前,娇容来的信中表明,她回到北燕后,前前后后给宁缺使了不少的绊子,将其势力大损,更是逼其不得不将留在大越助叶宇轩的人马召回去。
且,她得到消息,在宁缺召人回去北燕之前,叶宇轩已经有所行动,但具体是何行动,娇容也不清楚……
方才门房来报,华容来府,她的到来,让她想到这封信的同时,脑海中闪现出了那日母亲晕倒,红尘为她诊脉后所说的那番脉象奇特的话。
这两者……
想着,叶朝歌便站不住了。
“妹妹?”
叶辞柏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哥哥,我,我突然有个可怕的想法。”叶朝歌一把抓住兄长的胳膊,“母亲奇特的脉象,会不会,会不会就是叶宇轩的行动?”
闻言,叶辞柏脸色骤变,“你的意思是说……”
“我不知道,但直觉告诉我,这两者之间肯定有联系,不行,我要立马去将军府找红尘,让她重新给母亲诊脉。”
说罢,拎起裙摆便向外跑。
叶辞柏上前拦住她,“华容公主来找你,你先过去看看她找你何事,将军府那边我先过去,我去找红尘。”
叶朝歌深呼吸口气,点点头。
当即,兄妹俩分头行动。
叶辞柏带着长风赶去将军府,叶朝歌则匆匆去了前厅。
到达前厅时,她勉强整理好了杂乱的心绪。
“公主突然来访,可是有事寻我?”
有了上次华容差点将信遗忘一事,叶朝歌行礼过后先拿话提醒她。
好在上次发生的遗忘事件,此次并未发生。
华容点点头,拿出一封信来。
“我知道近期你们家出了事情,且你出嫁在即很忙,若无事,也不敢前来叨扰,这是一个时辰前,三姐派人送到我手上的信,还是给你的。”
叶府的事,早已在上京传开了,华容早前便有所耳闻。
前两日她本想来找叶朝歌解闷,但碍于此事,不敢上门叨扰。
直到一个时辰前,三姐的人将此信送到她手上,方才揣着信上门来找叶朝歌。
叶朝歌对她歉然笑笑,接过信迅速打开来看,看完信中内容,整个人如坠谷底。
“朝歌?”
华容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叶朝歌如梦初醒,猛地起身,“公主,我有要事在身,要马上出门一趟,我让人送您回去,失礼之处,还望公主见谅,待忙完后,朝歌定当上门赔罪。”
华容站起来,摆摆手说道:“不必如此,你有事快去忙去吧,不用理会我。”
叶朝歌顾不得与她客套,点点头,急急忙忙向外走去,边走便吩咐青茗送公主,转而命人备车去将军府。
一路上,叶朝歌让文叔抄人少的道赶到将军府。
“孙小姐……”
“田伯,我哥呢?我娘和红尘她们呢?”不待田伯说完话,叶朝歌便一叠声打断。
“都在青荭苑呢。”
青荭苑乃是祁氏所居之院落。
叶朝歌不做停留,立马去到青荭苑。
过去时,叶辞柏正与红尘在说话,并不见祁氏身影。
“妹妹,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叶辞柏意外的望着如此之快而来的叶朝歌。
“这不重要,娘呢?”
“陈嬷嬷陪着在内室还未出来。”
叶朝歌颔首,看向红尘,“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红尘摇摇头,“夫人的脉象这两日一直如此,除去有些奇特之外,不曾有过任何的不适,奴婢在想,会不会是奴婢诊错了?”
方才少爷赶回来,让她再度给夫人诊脉。
所诊出来的结果,与最初以及这两日并无差异,且夫人的脸色红润正常,身子也没什么不适,这让她不得不自我怀疑。
“不,你没有错。”
“啊?”
叶朝歌脸色沉重,将一直捏在手里的信递过去,“这是方才华容公主交给我的,信是一个时辰前,娇容派人送来。”
闻言,叶辞柏拿过信看了一遍。
“噬心??”
“什么?噬心??”
红尘连忙将信拿到手上,确认过信中所提的确是噬心?后,把信还回去,“小姐,给奴婢一点时间。”
扔下这句话,红尘便跑了出去。
见状,叶朝歌抿了抿唇,将信捏在手上,紧了紧。
娇容在信中说,她一直在派人查明叶宇轩的行动,直到不久前,从宁缺召回的其中一人那里听闻,在大越之时,在无意中,他曾偷听叶宇轩提过噬心?。
至于这噬心?是什么,那人也不清楚。
娇容便派人去查,可查来查去,却毫无头绪。
在写这封信之前,方才从北燕皇宫太医院退下去养老的院正那得知,这噬心?不是物件,也不是标记,而是一种早已失传的剧毒。
那老院正只知道噬心?是一种剧毒,是何毒,怎么解毒,却是丝毫不知。
“歌儿,你怎么也回来了?”
这个时候,祁氏与陈嬷嬷自内室走出来,看到女儿也回来了,颇为意外吃惊。
叶朝歌与叶辞柏交换了个眼神,一边回祁氏:“回来看看外祖和您。”一边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信背到身后。
叶辞柏换了个位置,站到叶朝歌的身后,以身前的她作为掩饰,将信拿到自己手上,折好收起。
兄妹俩的动作进行的神不知鬼不觉,且配合默契,祁氏完全没有察觉。
……
(本章完)
第624章 :他妄想!
心里惦记着红尘那边,兄妹俩陪祁氏说了一会子话,便寻了由头出来了。
谁知,前脚刚出青荭苑,后脚陈嬷嬷便追了出来,布满了褶皱的脸上难掩忧色。
“少爷,小姐,是不是夫人她……”
陈嬷嬷有些说不下去了。
方才少爷和小姐的小动作,夫人没有看到,但她看到了。
联想少爷突然过来,红尘给夫人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