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颤抖着，一股一股地吐出白浊，弄脏了少年伶牙俐齿的嘴巴。
他听见了林逾的轻喘，和压抑着的沙哑叹息。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林逾的粗暴，哼哼唧唧地咬了大腿一口，眼角还挂着一滴眼泪。
林逾想吻他，小混球却躲开了，笑嘻嘻地张开嘴，给他看嘴里白色的粘稠：“……不给你吃。”
林逾又硬了。
第二次也没弄脏被子，只弄脏了小混球的大腿和手心儿。
他自己的，林逾的，黏糊糊滑腻腻的一片，身上都是下流的味道。
刚被欺负过的，脏兮兮湿漉漉的小猫，也就是这个样子。
小混球跑去洗澡，好久才洗干净身上的气味。
等出来的时候，林逾似乎累过了头，已经窝在他的被子里，睡着了。
他一点也不意外：人被被他榨干了，不睡也得睡。
要不他看着他的黑眼圈就心烦。
他帮林逾盖上被子，摘下眼镜。
不戴眼镜的林逾，看起来很年少，带着几分少年的稚气和腼腆，却还是精致漂亮。
他想亲亲他的嘴唇，想了想，吻却落在了弯弯的睫毛尖儿。
19
林逾睡了好久，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上午。
他还在小混球的房间，手机上都是同学的未接电话和微信，问他去哪儿了，怎么没来上学，再不来老班就要打电话给家长了。
林逾打电话给自己的班主任，道歉说自己感冒了身体不舒服，现在才起。
他们竞赛班其实管的不严格，像是学生下午有补习班、身体不适这一类，只要打过招呼就可以直接走。
班主任也只是清楚他家情况，担心他一个人出了什么意外。
眼下放心了，就好声好气地问：：“生病了就别来学校了，在家好好养病，身体重要。”
“需不需要什么东西？我让同学放学给你送去。”
林逾说不用，却头一回有些尴尬。
他不是没说过谎的人，但问题是，他这次说谎的原因，是他昨晚跟小混球胡天胡地的乱搞，他到现在都记得小混球昨天被他欺负得蔫巴巴、趴在他身上哼唧的样子。
自己想着想着，又脸红了。
他盖着小混球的被子，到处都是小混球的味道，他冷静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了欲望。
他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眼镜，看到角落里有小混球的书，是他熟悉的高中教材，简直崭新到可怕。
翻开书页，一页一页的，都是张牙舞爪的小人儿。
他甚至能想到，小混球百无聊赖，在书上乱画的样子。
林逾有些想笑。
又忍不住好奇。
小混球念书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
20
林逾不去学校，就又跟小混球胡混了一天。
小混球正在跟自己的头发较劲。
他头发染的金色，刚染的时候金灿灿，衬着他的猫眼虎牙，竟然一点都不显得非主流，反而有点日系小明星的意思。但时间久了，就长出黑色的发根来，不那么好看了，刘海长了，也有些挡眼睛。
“原来那家理发店在对门，现在搬到隔壁街去了，要走好远。”小混球不情不愿地瞧着外头，打游戏反而格外凶了。
说是好远，其实也不过就半站路。
林逾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停了做题的手，不动声色地接茬：“……我也该理发了，要不一起去？”
小混球眼睛闪了闪，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在打赢新一局游戏的时候，点了点头。
小混球原来真的不敢一个人出门。
那个在网吧里还活蹦乱跳、浪得没边儿的小混球，出了门却偷偷攥着他的衣角，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眼神也左右看个不停。
一个男生，抓着另一个男生的衣角，周围路人都忍不住瞧上一眼。
把小混球看得更不适应了。
他不停的左右去看，好像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不安。
林逾停下了脚步。
小混球抬头，摸了摸鼻子，下意识松开了他的衣角，笑得有些局促：“那什么，我……没注意。”
林逾不声不响，捉过了他的手。
小混球愣了愣，少年却已经牵着他的手，向前走了。
林逾的脚步很慢，慢到就算是他，也能跟他肩并肩地走在一起。
他张了张嘴，倒底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只盯着地上的影子，一个劲儿的发呆。
林逾那天晚上想了很多。
第7章 人狠话不多
21
小混球头发剪短了，还是金色，看起来却利落了很多。
他跟林逾做了个约定，让他隔一天一来，不要总睡在网吧。
“我天天见你，要是见腻味了怎么办？”小混球向来不说人话，“你天天熬夜，回头人老珠黄找不着对象，我可不负责回收。”
林逾答应了，却不怎么高兴。
小混球抓着他的左手，来回摆弄着玩，林逾也不搭理他。
小混球就偷偷低下头，舔了舔他的指腹。
林逾做题的右手就停了。
小混球就把他的食指含进了嘴巴，像吃棒棒糖一样，一下一下的舔，一双猫眼挑衅似的瞧着他。
于是就惹火烧身。
林逾恼火了，就把他压在吧台上，用指尖儿夹着玩弄他的舌头，从后头啜吻他的后颈。
网吧大门儿还开着，半夜里头没人，小混球的脸正对着网吧大门，止不准儿什么时候来人了，就能瞧见他被两根手指塞在嘴里，连唾液都来不及吞咽，放荡又可怜的样子。
小混球吓得屁股一个劲儿乱动，又被掴了两下，等林逾的手摸着解开了他的拉链，才惊慌失措地说软话：“我不玩了……唔……你别弄……啊……”
连求饶的话都被搅得支离破碎，脸颊又红又软，到达顶峰的瞬间时候，林逾从后头捂住了他的嘴巴，明明做着再淫秽不过的事情，声音却亲昵温柔得出奇：“乖，别出声。”
头脑一片空白的时候，林逾的问他：“池燃，你舒服吗？”
小混球对着的大门儿，手指死扣着吧台的边缘，瞪着空茫茫的双眼，明明已经结束，却头脑一片空白，颤抖着沉浸在余波中，羞耻到脚趾都蜷缩起来。
林逾见差不多了，才松开软成一滩的小混球，抱到自己腿上，一下一下亲他迷蒙的眼睛。
被小混球一巴掌就给打开了。
“有监控。”他咬着他耳朵，指了指被小混球遗忘的屏幕，从门口大街，到屏风后的顾客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情况不会脱离他的掌控。
小混球气得抓狂，恶狠狠地咬他的脖子：“你他妈在哪学的？”
林逾看了他一眼，眼神闪了闪，耳根微红：“……想了好久了。”
甚至在脑海中不知道预演多少次了。
林逾本来是只想吓唬吓唬他，可开始做了，就不想停下来了。
在幻想中，他甚至做的更多，比如他想剥下他的裤子，真真切切地嵌入了他身体，每顶一下都会让小混球可怜兮兮地讨饶。
他甚至想喊他池燃哥，问他被未成年的弟弟肏爽是什么感觉。
林逾没有说话，却搂紧了怀里因为过分满足而软下来的小混球，露出了若有似无的浅笑。
小混球竟隐约有种危险的预感。
那个刚认识时，任他撩拨摆布的傻子。
好像……是会进化的。
22、
自打两个人见面的时间少了，微信上的联系就变多了。
小混球记吃不记打，转头把网吧前台那段录像给清了，拷到自己的硬盘里，还专门剪了个动图，发给林逾。
还留了个言。
亚.洲.人.兽.激.情.看.片.加.硪.手.机：13xxxxxxx
林逾下课一看，趴在桌上闷笑了好一会。
他同桌看了就嫌弃：“完了完了，逾神恋爱也变傻了。”
林逾也不理他，躲出去给小混球打电话。
小混球的声音天然带着笑意，仿佛调皮戏谑地站他在眼前：“这位同学，你被卖片的盯上了。”
林逾嗓子发哑，顺着他问：“那片卖多少钱？”
小混球啧啧称奇：“可以啊，同学你买回去要干什么？……拿来威胁我吗？”
他还记得这个梗呢。
林逾显然也是长进了，低低地“嗯”了一声。
要不是在学校，他还能说更多骚话。
小混球这个没良心的玩意，急着打游戏，撩了就跑，林逾只来得及督促他中午不许泡面可乐凑合，小混球就嗯嗯啊啊地敷衍。
林逾挂断前问他：“池燃……人兽是怎么回事？”
别以为他没看出来，变着法骂他禽兽。
小混球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忽的“喵”了一声。
电话断了。
林逾藏不住地低笑起来。
又低头给小混球定外卖，否则他嘴上答应的利索，一定又是泡面了事。
出来上厕所的同桌，只听了个末尾，惊恐地看着林逾。
逾神这他妈找了个什么女朋友？
怎么人兽都出来了！
23
林逾生得好看，又是竞赛巨佬。谈个恋爱，便如平地一声惊雷，炸碎了半个学校的少女心。
或许还有少男心，传说足球队队长自诩好汉，流血不流泪，抱着足球喊了一个月的老婆。
私下不少人传逾神女朋友的身份，有说是学钢琴的艺术生，有说是隔壁一中的校花，还有的说是隔壁班同样高冷的女学霸。
只有同桌觉得最不对劲。
林逾脖子上，有高领衬衫都没遮住的牙印，从不抽烟的他，身上还多了莫名其妙的烟味。
林逾借他签字笔，袖子一下没遮住，斑斑驳驳的红顺着手腕向上蔓延。
同桌没吃过猪肉，但也认得吻痕。
林逾天天给他女朋友打电话，但总说不多久，被挂了电话，自己又不高兴。
“怎么了？”同桌问，“对象闹脾气了？”
林逾摇了摇头，好一会才不满地嘀咕：“……他打游戏呢。”
他就知道，游戏永远比他重要。
没有一个猜对的。
同桌悲哀的想。
逾神，他八成是看上了一个妖精小太妹。
第8章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24
林逾周五下午早退了，理由是上补习班。
然后跑去商场，买了一对手链儿。
是细细的银链，样式简单又秀气，写字、打游戏也不会硌着难受，他上回经过的时候瞧见了，就觉得适合池燃。
小混球玩着手机，林逾就捉过他的左手，不声不响地给他带上了。
小混球觉得手腕儿发凉，转过头来一愣，两个人手腕上缠绕着一模一样的银链儿，特别像是一对纠缠不清的小情侣。
他愣了愣，下意识晃了晃，问：“……哪来的？”
林逾又睁着眼睛说瞎话：“今天去商场，抽奖抽的。”
小混球哪里那么好糊弄，眯起眼睛来看他：“小哥哥，你说谎都不脸红的吗？居然还冒充欧洲人？”
“真的。”林逾编谎十分缜密，去超市买了一堆杂物，顺带领了小票。
小票下头赫然印着消费满150，凭此小票参与抽奖活动。
当然，林逾抽到的那包纸巾，正静静地躺在他外套的兜里。
小混球就这样被糊弄过去了，没有再追究，收了手机，抬手想要打游戏，却被林逾抓着手不放。
“再这样呆一会儿。”林逾在他耳边低语，他的手心儿冒了一点汗，潮热粘腻，仿佛他此刻的情绪。
一切都是倒错了的。
他跟他接吻、爱抚，交换彼此的体液，在逼狭处肆无忌惮的秽乱。
可他却痴迷于牵着他的手不放，听凭心跳一点一点加快。
他想吻他的指尖儿，把他牵回家，喂他吃糖，相拥着睡一个好觉，看他在他的怀里醒来。
小混球就眯着眼睛笑了：“小哥哥，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林逾没说话。
小混球也没想得到一个答案，他拨弄着手上的手链，舒舒服服地窝在林逾的颈窝，准备找一部电影出来看。
然后他就听到了林逾的声音。
“喜欢的。”
林逾小声说。
小混球的脸红了。
25
其实很多人跟他说过喜欢。
情迷意乱地亲吻着他的皮肉，喘着粗气说喜欢。
说完了，就会一遍一遍的问他：“你喜欢我吗？”
小混球就会攥着对方的下面，不轻不重地把玩揉捏，笑得任性又张扬：“谁喜欢你？我喜欢它呀。”
换回来的就是更热情的纠缠。
他早就知道，实话也可以说的很好听的。
但小混球很怕林逾问他这个问题，他怕自己说不出那么好听的实话，让林逾难过。
又怕说出来的话，让自己也很难过。
但林逾没有问他。
小混球松了口气，仰着微红的脸，去亲了亲林逾的嘴唇。
没有伸舌头，就是碰了碰。
然后就窝回去，偷听林逾“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过了一会。
他似乎察觉到，林逾偷偷亲了亲他的发顶。
一来一回。
小混球脸更红了。
热得抬不起头来。
小混球想，或许他也是有一点喜欢的。
就是不做爱也可以牵手，可以一起看电影的那种喜欢。
或许更深切一点，但他也说不出什么具体的来。
“我今晚没班儿，”小混球低声嘀咕，“……你要不……今晚跟我睡楼上吧。”
林逾说好。
过了一会，林逾小心翼翼地问他：“我能抱着你睡吗？”
小混球撇过头去：“那你还想抱着谁睡？”
林逾笑了，用下巴去磨蹭他的颈窝。
小混球竟然有些窘迫。
有人推门儿进来，小混球连忙直起身子来，前所未有的勤快：“吸烟区还是无烟区——”
“无烟区，开两个小时……”进来的人把身份证放在桌上，愣了愣，目光却落在了林逾的身上：“——逾神？！”
林逾与来人对视。
他的好同桌，瞪大了眼睛：“卧槽，你怎么在这儿？”
小混球愣了愣：“……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