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很好奇,虽说提倡宗教信仰求同存异,但也不是这么操作的,大家信仰自由这没得争议,可是如果通时信仰两种宗教还以花炎的这种方式体现,还真是闻所未闻。
好了,我们先去办正事吧。一直没有说话的洛渊突然开口,靳如尘这才意识到自己来是干嘛的。
靳如尘把手里的佛珠递给花炎,笑嘻嘻地道:我们要去办正事了,既然你是捉妖师那你就跟我们一起吧。
靳如尘吐槽归吐槽,但花炎既然敢独自一人出现在林溪街,应该是有点本事的。说不定他真的是个捉妖师,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退一万步说,这人只是觉得好玩跑到林溪街来猎奇,刚好带着他也算保他平安。
花炎刚开始脸色变了变,但转瞬间也就恢复过来,他从靳如尘手里拿回佛珠,温声道:因为怪事频发,这里几乎已经没什么人居住了,我在这里待了三天,发现了一桩怪事。
靳如尘和洛渊互相对视了一眼,片刻过后洛渊让蒋苑跟罗拉魏基岩一起去案发现场,他们则跟着花炎来到了一户四合院的房子前面。
花炎并没有进去,而且带着二人来到了隔壁,这里很久没人居住了,里面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霉味,蜘蛛网都结了厚厚一层。
靳如尘刚进去就撞了一头的蜘蛛网,他看了眼云淡风轻的花炎,忍不住问道:你带我们来这里干嘛?
隔壁四合院的这户人家正在敲锣打鼓办丧事,哭声一阵高过一阵但却没有多少悲伤,估计是喜丧。只是他们来是办案的,怎么变成了参加丧礼了?不对,还只是丧礼的隔壁偷窥。
施主稍安勿躁,到了晚上就知道了。花炎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气得靳如尘牙痒痒。
没办法,既然花炎不说,那他们两人就只有等了呗。靳如尘从口袋里拿出两颗糖,剥了一颗放到了嘴里,另一颗递给了洛渊。
吃吧,很甜的。靳如尘见洛渊迟迟不接只是看着他,索性就剥开糖纸直接塞到了他嘴里。
洛渊一怔,嘴里瞬间充斥着浓烈的奶香味,而且这糖真的特别甜。洛渊不知道怎么形容,他觉得如果把糖放地上肯定很快就会吸引成千上万只蚂蚁。
怎么样,好吃吗?靳如尘一脸坏笑,他以为洛渊会立马吐出来,但是洛渊只是刚开始眉头一皱,随后便默默地嚼着糖。
花炎见靳如尘和洛渊都在吃糖,他赶紧跑过来一脸委屈地道:你们居然躲在这里吃独食,怎么说我们也是同伙了,你也没想着分我一颗吗?
花炎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靳如尘的嘴巴,不仅眼神充满希冀,而且还不住地咽口水,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大哥这里就这么大地,我们躲哪去啊?靳如尘嫌弃地看着花炎,从口袋拿出一颗糖扔给了他,还有你搞清楚一点,我们各自为政,谁是你同伙?
花炎如愿以偿拿到了糖,他没有理会靳如尘的吐槽,喜滋滋地跑到一边继续参禅打坐。
喂,你怎么不吃啊?靳如尘十分好奇,花炎居然把糖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怀里。
花炎顿了顿,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我想带回去给阿灵,他应该会很喜欢的。
靳如尘不知道花炎口中的阿灵是谁,但肯定是很重要的人,因为花炎在说起他的时候异常温和,嘴角抑制不住上扬。
靳如尘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割肉一般从怀里拿出一颗糖递给花炎,拿着吧,这颗你自己吃吧,怀里的那颗给你媳妇。
靳如尘想当然的认为阿灵就是花炎的老婆或者女朋友,可是花炎和洛渊闻言都一脸怪异地看着靳如尘。
那个,阿灵不是我媳妇,他是男的。花炎脸色绯红,小声地说道。
靳如尘尴尬了,他怎么知道阿灵居然是个男的,而且大哥你跟说恋人似的昵称搁谁都会误会的好吗?靳如尘假意咳嗽两声躲到屋外了,只是夏天的蚊虫实在太多,就算靳如尘长衣长裤照样幸免不了被咬。
洛渊在靳如尘出来后不久也跟着出来了,他走到靳如尘身边什么也没说,直接将一瓶防蚊喷雾递给靳如尘。
真是久旱甘霖啊,谢啦。靳如尘赶紧给自己全身都喷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真的没有蚊子过来了。
洛渊见靳如尘的手背上被虫子叮了几个大包,其中两个有些红肿,墨玉般的眸子涌现出些许怒意。他皱着眉头给靳如尘上药,好像这不是被虫子咬的,而是很严重的伤口。
靳如尘出任务的时候,受伤流血都是家常便饭了,今天别说是虫子咬的,就是被毒蛇咬了他也面不改色。可是他看着洛渊认真的样子,突然不想阻止这种矫情的画面了,他十分贪恋这种被人关心的温暖。
你,很喜欢吃糖吗?就在靳如尘发呆的时候,洛渊突然开口问道。
靳如尘的眼神一瞬间有些迷茫,喜欢吗?或者说出来都没人信,其实他并不喜欢吃糖。
当然了,要不然我干嘛吃糖,找虐吗?靳如尘玩世不恭地靠在墙上,痞气十足。
洛渊淡淡地笑了,所以,我问你。
靳如尘脸上的笑容淡了,洛渊继续问:既然不喜欢,为何要吃呢?
洛渊说完靳如尘脸上的笑全消失了,他明明伪装地那么好,连红毛女和小流氓都没有发觉,洛渊居然看出来了。
靳如尘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糖,这是最后一颗了,他自嘲地说道:人生太苦,再不吃点甜的,怎么坚持下去?
靳如尘是八岁那年喜欢上吃糖的,而且这种喜欢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那一年他的父母车祸离世,他亲眼看着他们的魂魄依依不舍地跟自己告别。
靳如尘在很小的时候就能看见游魂,也因此被所有人孤立,大家都认为他是个不祥的人,所以才会被那种东西缠上。
这种谣言在他父母车祸身亡后达到了巅峰,所有的亲戚都避之不及,没人愿意扶养他。年仅八岁的靳如尘却异常平静,他带着父母的遗物去了孤儿院,从此再也没有回去。
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伪装。洛渊走到靳如尘面前,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握得很紧很紧,余生所有的苦我来帮你抗,你不用吃糖也能感受到甜。
洛渊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靳如尘,他一直都是那么意气风发,是运筹帷幄的队长苍狼,可此时的他却像个被人遗弃的孩子。洛渊的心像是被刀子狠狠地割成两半,痛到痉挛,鲜血淋漓。
靳如尘怔怔地看着洛渊,嘴里的糖莫名地有些苦涩,你呢,明明不喜欢,为何要吃?
洛渊不喜欢吃糖,靳如尘很明显能感受到,他当时恶作剧般塞到他嘴里,清晰地看到他一脸的抗拒,虽然只有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