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韩暮从未在她面前提起她爹案子的事,她也不敢问他,怕给他压力,毕竟他能答应帮她爹翻案对她而言,已是天大的喜讯,她不敢奢望他能立即替爹翻案。
如今夙愿得偿,霎时巨大的狂喜从心头爆溅出来,倌倌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盯着韩暮,找不到任何语言来感激他。
韩暮眸色一深,不悦道:“怎么怕我骗你,不相信我替你爹翻案”
他话音未落,她已猛地抱住他脖子。
混杂着感激,激动,哽咽的声音从他脖颈传来:“不是不是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太高兴了,我没想到有这么快木三,韩暮谢谢你,谢谢”
一股黏腻的热意顺着他脖子淌入衣襟里,韩暮心疼的眉峰紧皱,提着她后颈要把人从怀里拽出来安慰。
倌倌已从他颈窝里抬起头,她喜极而涕的胡乱擦了把泪,对他感激道:“你想让我帮你做甚么,随便提,倌倌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在所不惜”韩暮垂眼,看着睁着亮晶晶眸子的倌倌,视线下移,定在她饱满的樱唇上,哑声问。
倌倌重重的点头:“嗯。”
“亲我一下。”韩暮喉头滚动了下,立马道。
“”
倌倌顿时大囧。
上次韩暮在密林里亲她后,这几日一直很安分,也没再提向她要“酬劳”的事,她以为他忘了此事,也渐渐忘了。
如今却是要她主动亲他
她还从没主动亲过男人。
只一刹那,倌倌的脸热燥的如沸水般滚烫。
“不乐意”韩暮微沉语气,似不给她做任何心理建设的空暇。
她忙敛住羞燥,凑上去亲他唇角一下,极快的缩回来,垂着头生若蚊蝇的道:“好,好了吗”
见男人一语不发,倌倌大着胆子朝他看一眼。
男人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那双黑眸如渊,晦暗的深不见底。令她感到害怕,她心头跳的更厉害了,忙要从他腿上跳下来。
下一瞬,男人猛地垂头吻住她。
倌倌身子只挣扎了一瞬,便慢慢的改为顺从。
她并不讨厌他亲他,甚至较之以往他亲她时还有一丝紧张,希翼,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令她心跳狂跳的抑制不住,大脑跟着空白一片,紧闭双目,任由渐渐发软的身子倚靠在男人肩头,接受男人对她的掠夺。
正在两人吻的难舍难分时,忽的房门被人从外面的打开。
“小姐,明日你在路上吃的糕点任小姐已派人帮您买了,你要不要看看。”
却是方才去任道萱房中的青枝,她端着食盘踏入屋内,当看到她和韩暮时,手一松,“咣当”一声食盘跌落在地上。
接着,又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表姐,这次的糕点我保证加了很多糖,但您吃了胸脯不长肉的那种。”
任道萱尾随青枝踏入屋内,随即看到这一幕。声音乍然而至,她倏然瞪大一双杏眸,似是不可置信,随即反应过来,忙歉意道:“你们继续,继续,我和青枝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
任道萱说罢,扯住发愣的青枝“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回过神来的倌倌,羞燥的简直恨不得钻地缝里,忙推搡吻着她的韩暮,韩暮不悦的放开她,她忙从韩暮腿上跳下来,小声催促道:“你赶紧走。”
韩暮似笑了声,也没犹豫的应下:“嗯。”
没想到今日他这般好说话,倌倌心头一松,正要去打开房门送他出去,只见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胸口忽然道:“为什么不想胸口长肉是病了吗”
“”倌倌。
方才脸上刚消退的热燥霎时重出江湖势如破竹席卷而来。
倌倌捂着发烫的脸颊,将人用力的推搡出房门,没好气的丢出一句:“你猜”
“嘭”的一声,房门在韩暮面前大力摔上。
韩暮似想到了什么,突忽一笑。
房内的倌倌听到笑声,猜测他没走,正要赶人,就听站在门外的韩暮幽幽的声音传入屋内:“我已猜到了,明晚我给你答案。”
“”倌倌。
待韩暮走后,任道萱和青枝急忙推门入内,揪着她东问西问,试图问出她背着两人和韩暮究竟发展到哪一步了
倌倌被两人吵的头疼,她揉了揉眉心,望着桌案上已见底的药碗,表示自己还是个病患,要早点休息不能多说话,以此推拒回答两人问题。
任道萱却并不放过她,惊疑道:“表姐,前几日你不是说没被韩暮占便宜吗怎么今日就被他抱着亲了不行我要冷静冷静”
说的好似被韩暮亲的人是她,这本就是句无关大雅的玩笑话,不知怎的,倌倌听到耳中却有点不舒服。便承认道:“为什么他不能亲我”
任道萱转而讪讪的道:“不是他不能亲表姐,而是而是。”
任道萱说着,为难的“哎呀”的一声,索性硬着头皮道:“表姐您就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他,若是将来他娘不允许他娶表姐,或者不允许他纳表姐为妾,他若听他娘的话,表姐您这一腔芳心就是错付了,我不想表姐您落个弃妇下场。”
听她话中有话,倌倌一愣,质疑道:“他娘”
她怎么忘了,韩府的嫡母诏显公主,虽不是韩暮的生母,可却最重视女子的门第,观韩暮的两个哥哥娶的媳妇,皆是家世显赫的任家,就能看出。
如今她只是一介罪臣家眷,无权无势,根本不可能入诏显公主的眼。
想到这,她心房似被蜜蜂刺了下,那股不自在霎时传遍全身,她轻咳一声将心头异样压下,胡诌道:“有情人岂在朝朝暮暮我是那种在乎繁缛礼节的人吗”
任道萱一把抓着她的手,交代道:“可您不是喜欢他吗既然喜欢,就该争取这婚事,所以在韩暮娶您进门之前,您千万要把持住自己,莫要在被他占便宜去。”
倌倌被她的话逗乐了,斜睨着她,“那当初你怎么没把持住”她和韩暮的事非一言两语能和任道萱说得清楚的,索性就不提了,省的这小八卦精烦心。
任道萱霎时红了脸,支支吾吾的道:“我年少不懂事么,被那狗男人蒙蔽双眼,就就”
提起这个话头,倌倌眸色微动,不觉微厉了声:“萱萱,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任道萱身子猛地一僵,眸色躲闪的抓了抓脸,不悦的瞪她一眼:“我哪有。”
虽是平常笑闹的语气,可倌倌却听出一丝逃避回答的意味。她忽然道:“你这次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