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是行善积德。”
车子缓慢的向前开去。
安琪紧张的说:“肯定是鬼啊别停车,大下雨天的,这么不好走的路,怎么可能会有人站在这里,还打一把红伞”
千紫华应和:“对对,八成是鬼。”
车子离那把红伞,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大家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哗啦”
红伞朝路中间飞了过来,靳言一脚急刹车,车子停了下来。
那只红伞静静的躺在路中间,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
一只干枯的手,咚的一下拍在了车窗上。
坐在中间部位的千紫华和安琪齐声尖叫。
“咚咚”
那只干枯的手继续拍打着车窗。
安琪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说:“靳言快开啊”
“阿弥陀佛那明明是个想乘车的老者,你们怎么能弃她于不顾,就这样离开呢”清一和尚叹了一口气,望向窗外。
“咚咚咚”那只干枯的手还在拍打着车窗,我的心随着一下一下的击打声提到了嗓子眼儿里。
“啊”
安琪一声尖叫
我鼓足了勇气看向窗外。
玻璃上竟然贴上来了一张干枯的脸,满脸深深的皱纹犹如一条条红色的蚯蚓,爬满了整张面颊,圆瞪的双目,一只竟然是青色的,朝一边斜去。
大家看着这张脸,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个惨白着脸,催促着靳言开车。
靳言的身子,从驾驶位上探了出来,目光直直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心咯噔一下。
这货看我干嘛
靳言一如既往的冷脸,缓缓开口说:“冯雪湛,你下去问问情况,顺便问问路。”
“为什么是我”
一车人惊魂未定的齐齐看向我。
小豆喜在我怀里也抱紧了我。
靳言怔怔的看了我片刻,面无表情的说:“啊你瘦。”
gtd的我瘦
我瘦我就得下去被鬼吃么
可是,在这么多期许的目光中,我又不好反驳。
我摆出大大的微笑,说:“没事,我去,反正我也不怕鬼,鬼都睡了,我怕什么啊我”
其实,我真的好怕,我只是死鸭子嘴硬,好面子而已。
洪渊在我身旁牵起我的手,脸上是他的招牌暖笑,瞬间让我觉得温暖又安心。
“雪湛,放心,那不是鬼。我陪你下去。”
我微微的点了下头,朝车门挪了过去。
车门,嘎吱一下缓缓打开。
一个干瘦的老人在雨中站着,满头白发,满脸皱纹,佝偻着背,一只眼睛好像是瞎了,换成了假眼珠。
我打开刚刚千紫华递给我的伞,走到老人面前,为老人遮住了飘飘洒洒的小雨。
他激动的看着我,声音喑哑:“姑娘,你们别去新海村,那里闹鬼。我就是来提醒你们的,不要去,千万不要去。”
“老人家,既然我们来了,就不打算走的,您好心,帮我们指指路吧”
老人不停的摇头,喑哑的嗓子犹如一只破旧的手风琴,“回去吧,你们听见劝,快回去。我在这里就是为了不让你们进去。”
“你知道我们要来”
老人点点头,说:“我知道,你们想开发村子,促进经济是好事情,可是,又死了两人了。你们快回去吧回去吧。村子闹鬼的。”
“又死了两人什么时候的事情”我问。
“昨天。你们别问了。掉头回去吧。”老人说完,佝偻着身子,走到车的前面,缓缓捡起那把红雨伞,朝我摆摆手,“回去吧闹鬼的。”
洪渊拉了我一下,说:“雪湛,上车吧。”
我和洪渊回到了车里,他们一脸佩服的看着我。
安琪竖着大拇指说:“冯雪湛,我真佩服你,这你都敢下去。”
我懒得搭理安琪,坐了回去,用干毛巾擦去头发上的水。车子缓缓启动,向前开去,我想后车窗看了看,那个老人打着一把红伞,孤独的站在雨中。
我知道他为什么打着一把红伞了,因为红色意味着停止,意味着警告,就如同红灯一样。
车子朝村子的方向进发,不知道此行,是对是错。
飘摇的小雨越下越大,靳言将雨刷器又升了一档。
“怎么还不到啊不是说从城市出发,两个小时的车程就可以到新海么这都两个多小时了,还在这条路上开。”新晋不耐烦的看向前方,这条路弯弯曲曲的向远处延伸,不知道尽头在何方。
忽然安琪好奇的指着窗外说:“应该快到了吧。你看路边”
新晋扭过头看向路边,路边偶尔的跳跃着一两个孤坟,山坡上也偶尔会有几座孤坟。
一座孤坟前,蹲着一个老奶奶,一身民国时期的藏蓝色中山装,烧着纸钱。
新晋点点头,说:“是啊,应该快到村子了吧,你看前面也有人在烧纸钱呢”
“别往外看”靳言大吼一声。
大家沉默了。
一片寂静,只能听见雨滴敲打的车子的声音,还有发动机的嗡响声。
清一大师开始喃喃的念起了佛经,我仔细倾听着,幼时,外婆信佛,经常在家里年佛经,但是这个和尚口中念的佛经我从来没有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