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
在仓岛景人的纵劈过来时,她可是用上爱刀硬挡,而在下一刻,她即空出一手抽出腰间刀鞘,对准仓岛景人右肩头狠狠地劈下。
“给我碎”
刀鞘哪能承受巨力,当刀劲贯于其中已是摧毁了它的半条命,再拚上人体坚硬的骨头,刀鞘登时爆碎,不过以刀鞘为代价换来的是,仓岛景人的肩头是被击至粉碎性骨折。
“糟”
痛楚是很糟糕,不过令仓岛景人禁不住脱口喊糟,却是深悉自己的处境,这种时侯被废掉一手,就等于把性命交到雪樱手上,骨头传来异声的刹那,就像囚犯听见法官宣判自己有罪时的声音。
“你完了”
在仓岛景人不能反应之下,雪樱给了他狠狠的一刀、两刀、三刀,一连三刀在仓岛景人身上刻下难以磨灭的痕迹,把他的生命之火打进极寒的冰窖之中。
“怎、怎么可能会输输得这样难看哇咳咳咳”
“我说过,我已不是以前的雪樱”
仓岛景人单膝跪地的咳血时,一道混和血红的银光送到他的脖子旁。
抬头看着身上衣服都打得破破烂烂,白嫩肌肤也有多道血伤的侄女,仓岛景人可是看傻了眼,良久,再次低头的道:“不应该留手吗”
仓岛景人跟雪樱的战斗,如果双方都是认真的话,前者是有相当大的胜机,但他为着雪樱的种种变化而失掉冷静,最后更想“循循善诱”,这种拖拖拉拉态度,正是他落败的原因。
不过,雪樱的努力也是占有很大功劳,望住她那双由战斗开始,就没动摇过的坚定眼神,仓岛景人带着痛苦的低念:“真的变了我应该早点发现才对嘿哈哈”
“别笑,我没时间陪你发疯我再问一次,你杀害父亲,迫害我跟母亲,就真的只是因为自己的变态吗”
“哼,我才不是变态算了,随你怎么说,反正没人能明白我的感受早知如此,我不应该把注意力放到你身上我应该选择雪乃才对”
“雪乃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眼看快要大仇得报,雪樱本来只想要个最后答案罢了,但是当听到他提到雪乃这名字,立时鸡皮疙瘩,打了一个寒颤,这不应该是他能知道的名字
“啊这名字有什么特别吗算了,我也不管了早知道我应该选择陪她嘿哈哈”就像想到什么而自嘲,仓岛景人根本不理解雪樱的惊讶。
“别笑,我问你,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妹妹的名字”
正确来说,是不应该存在的妹妹才对。
“是姊妹同心吗你竟然知道她是异父同母的关系吗”
“异父同母你对母亲做了什么,当年你明明是”
冷汗不断渗出,雪樱感觉到心跳是快了好几拍,当年逃走时,她就是亲眼看着母亲被追击的仓岛景人斩伤,这也是她多年没回去东赢的原因她的母亲应该是死掉才对。
就像发觉到什么好玩的,仓岛景人察觉到雪樱的难看脸色,恶质的笑道:“我把她救回来,本来想用她当人质可惜之后,你居然离开东赢不过这样也好,不然就保不住雪乃”
看着雪樱愈益苍白的脸色,就像得到什么天大的喜悦,仓岛景人索性把话挑明,道:“雪乃是你异父同母的妹妹今年刚好十一岁跟你一样是个可爱的小女孩。”
“你到底对母亲作了什么”
“嘿嘿”
没有回答,仓岛景人只是发出怪笑,不过已够雪樱心寒,其实就算不问,她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仓岛景人曾多次强暴她的母亲,虽然他的重点始终是自己,不过就结果而言
“母亲跟跟雪母亲跟雪乃,她们现在到底在哪儿”
东赢刀紧贴住脖子,但仓岛景人却摆出一副“就是要让你发怒”的样子,笑道:“明日菜已经死了,至于雪乃我不会告诉你,我不会让你抢走她嘿哈哈”
“你这畜生”
“骂吧再多骂我,尽情的骂我人渣也好、变态也好,就算我死了,你还会记住我就很足够,嘿哈哈,我不会告诉你,雪乃到底在哪儿”就像回光返照一样,仓岛景人居然以伤者身分,反迫逼着雪樱。
“混蛋,快说出来”看着他那小人得志的模样,雪樱的东赢刀真是往脖子方向递去。
不过对于已经豁出去的仓岛景人来说,这根本就不是威胁,道:“我就是不说,我就要你恨我”
仓岛景人这家伙有多变态,雪樱很清楚,从他那洋洋得意的眼神中,雪樱读得出其中的固执,就算把他的嘴撕掉,也不会把实情说出来。
“畜生你不说的话,我不会让你死得轻松”
“是喔”
“快说到底那个雪雪乃,她在哪儿”
“偏不告诉你”
“可恶”
看着仓岛景人那坚决不说的模样,雪樱终是忍不住猛然挥刀,东赢刀的刀轨往下一拖,即时在残躯身上多添伤痕。
“嗄斩得好,你越恨我越好,多斩几刀也可以,我就是不会说”
“别以为我不敢”
“呜哇嗄再斩、再斩,想怎样虐杀我也可以,但别指望有雪乃的消息”
“你真的以为”
被言语所激怒,雪樱真的是出于折磨而无意义地斩伤仓岛景人,已然断定眼前的变态家伙是真的要让自己恼恨他一辈子,雪樱本是失掉冷静,想把他乱刀斩死,但偏偏
“虐杀”
新版 第二十六集第六章黑暗
大宅在摇晃,而雪樱的内心亦生出剧震,眼看仓岛景人那配得上“凄惨”二字的身躯,她不禁问着自己到底作了什么蠢事。
“我不想认同那种事”
顷刻,脑海闪过她自己曾说过的话。
那一个夜晚,她是对着那个人如此说着,然而回看自己的手段,仓岛景人那浑身是血的凄惨模样,可是由她一手造成。
“呜怎么不动手,你不是想知雪乃的事吗”仓岛景人沙哑的声音中,混和惹人怨的气息。
“给我住嘴”
“想我住嘴,就把舌头斩掉吧”
“你”
很难相信有人会提出这种自残的要求,但是感到离死不远的仓岛景人,却实实在在的遵从享乐本能,漠视身体的痛苦,只管追求雪樱那混杂仇恨、苦恼和害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