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你个死肥鸡你故意的阿嚏故意的吧”方兰生给雪水弄的连打数个喷嚏,揉着鼻子把头顶上的肥鸡打飞:“你个死肥鸡”
百里屠苏抽了手帕给他擦鼻涕,对阿翔道:“不许胡闹。”
阿翔甩甩鸟屁股,甩了方兰生一身泥水,然后叼起桌上一个肉包,飞到百里屠苏床边的鹰架上吃去了。
“你你你你也要管管这只死肥鸡了阿嚏”方兰生气鼓鼓的拍掉头发上的雪,看着他袖子上被肥鸡甩到的泥水:“我就剩这件厚衣服了”
“别动。”百里屠苏小心擦掉他脸上身上的水渍,看了阿翔一眼:“它顽皮惯了,下次教训它。我且去找师兄借一件适合你的厚衣服来,这件先别脱,省的着凉。”
方兰生也只是说说罢了,阿翔要是能改早就改了,哪里会等到现在。待百里屠苏走后,他朝阿翔做了个鬼脸,换来一个不屑的眼神。
“你个肥母鸡”
“嗷”
“你看你胖的,还吃吃吃,仔细哪天飞不起来”
“嗷嗷嗷嗷”
“你你你,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莫要以为你主人不在就可以嚣张我、我我会告状哦”
“嗷”
“哎呀你个死肥鸡还真敢啄我,我真的会跟你主人告状哦”
“”
“嗷嗷嗷”
“略略略略略”
百里屠苏无奈看着方兰生朝着阿翔吐舌头,阿翔朝着方兰生撅尾巴,他俩语言不通,倒是能吵起来。
他朝身边之人无奈道:“抱歉,师兄。”
“无事,方公子看起来精神许多。”陵越不愧是陵越,依旧一副严肃正经模样的看着屋内人鸟大战,暗道这方家的小公子果非常人。
方兰生这才注意到陵越也来了,脸腾地一下红了,一巴掌把脑袋上的死肥鸡拍飞,站起身结结巴巴的打招呼:“陵少侠啊不,师、师兄好。”
“方公子好。”
“师兄跟屠苏一样叫我兰生便好。”方兰生拢了拢头发,笑了笑:“还要多谢师兄送的礼物,我、我很喜欢。”
“儿时与师弟约定,若是他有了心上人,我便将玉送给他心上之人做一个见面礼,兰生不嫌弃那是戴过的便好。”
方兰生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倒是我不好意思,收师兄如此贵重的礼物。”
“兰生不必如此客气,说起来我这师弟性子木讷脾气也差,想来不好相处,日后还要请兰生多多包涵他才好。”
陵越这话一半客套一半实话,百里屠苏脾气实在算不上好,虽不至于甩脸暴怒,却常常冷眼待人,若是不了解他为人怕是来回几次就受不了了。
方兰生看了百里屠苏一眼:你师兄说你脾气不好呢
百里屠苏默默扭头。
陵越并未久呆,他还有很多事要忙,与方兰生聊了几句便匆匆走了。他虽还未继任掌门却要做也不少掌门要做的事儿,加上原本的事儿,忙得不可开交。
百里屠苏给方兰生找了一身天墉城的衣服换,虽是旧衣却洗的很干净。方兰生穿略微大了一点,便把袖子扁上去,看着倒有了一点点侠客的味道。
“对了木头脸,这寒冬腊月的,你从哪里捡到的红豆啊”方兰生托着下巴看百里屠苏将火盆添了,又将他换下的衣服塞进盆子里。
“昆仑有一角,为天地清气常年堆积之所,故无季节变化,四季皆为春。”百里屠苏拎着衣服盘算着若是现在洗了,要多久才能晾干:“衣服可还暖和”
“嗯,挺暖和的。”
“这几日下雪天寒,莫要往外跑了,若是无聊,我找几本书来给你看。”
“嗯”方兰生其实挺想出去玩雪,却也知道自己现在身体比不得从前,贸贸然出门去生病了倒叫人担心,只得做个乖孩子,窝在屋里。
百里屠苏替他理了理袖子,亲了他一下,拿着衣服出门洗衣服去了。
阿翔吃饱喝足,便不乐意呆在屋里了,它用嘴啄啄羽毛,展翅飞到窗边,自己把窗户打开飞走了。窗户一开便有冷风吹进来,方兰生哆嗦了一下,暗道这昆仑的天气,果然冷的要命,比琴川还冷些。
死肥鸡只会开窗不会关窗,方兰生只好自己走到窗边想把窗户关了,关之前偷偷朝着外面看了几眼。只见早晨的小雪已转换为鹅毛大雪,窗外早已白雪皑皑一片银装素裹世界。
果然好想出去玩雪啊。
“阿嚏”
还是算了。
百里屠苏有一个小小书柜,书柜之中塞了三三两两的书本,方兰生抽了几本,果不其然都是剑谱。他虽习武却不会舞剑,随手翻看几下只挑画儿看,什么心法口诀皆看不懂。
木头脸的房间,果然跟主人一样,方兰生翻翻这里翻翻那里,只找到了剑谱,除生活用品外无任何多余之物。
百里屠苏的娱乐,其一逗阿翔,其二练剑,其三睡觉。
方兰生选择了发呆。
本以为复活之事解决便不必再分开,不想最后还是要分开一段时间。虽说两年不算长可也不算短啊,就算有腾翔之术也不能随便飞来飞去,聚少离多是肯定的
要是木头脸在天墉城就此住下了可如何是好,那个什么执剑长老之位不就一直想让他填这个缺么为什么木头脸的师尊不再多收几个徒弟,日后也好多几个来选,若是陵越与百里屠苏都不成材呢他为何就不考虑考虑这个问题
他还要回琴川面对三姐的怒火中烧
若是这回回去,可千万不能叫三姐看出什么来,方兰生又想。便是要说与百里屠苏的事情,也一定要等他可以在琴川扎根了再说。万一说了百里屠苏又走了,他独自一人留在琴川面对姐姐,别说两年了,两天就要被捆起来随便找个人嫁啊不,娶了。
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