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太乐观。”张建中说,“杨副厂长说的也有道理,就是刺激赵氏也应该多一手准备,就是当关与赵氏谈分成也应该有这么一条退路。”
最后决定,明天上午去拜访省国资委。
虽然,糖厂隶属江市国资办,却因为是处级企业,在省也挂了号,省国资委召开全省会议,下发文件也会通知糖厂参加。张建中就参加了两次这样的会议,因此,与省国资委的人也有些联系。不过,杨副厂长和余丽丽更熟悉。
作出决定,余丽丽就电话联系省国资委办公室的主任,定好了明天拜访的时间。
“还有事吗”余丽丽问。
张建中说:“就谈到这吧大家回去休息。”
“这么早就休息”余丽丽笑着说,“张厂长不会是有约会吧想早点把我们支开。”
“我有什么约会最多就是跟小甘谈谈文学。”
余丽丽说:“你们天天谈都谈不够吗到了省城不找到节目”
杨副厂长感兴趣地说:“你有什么建议”
“刚才,来订房间的时候,我看见后面有个游泳池,我们去游泳怎么样”余丽丽说,“张厂长别说你不会啊兴宁就在海边,你还在边陲镇搞过海浴场开发。”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又不是一定要会游泳才可以呆在海边,才可以搞海浴场开发。”杨副厂长说,“还是想想有什么内容,老少咸宜,男女同乐的。”
早知道他是旱鸭子会反对,余丽丽说:“还有什么比游泳老少咸宜,男女同乐的厂里这种状况,还是少花钱为好。张厂长你要带头。”
张建中说:“我带头。”
余丽丽问小甘:“你去不去”
“去,我去。”只要张建中去,小甘就去,其实,他也不会游泳。
“少数服从多数。”余丽丽说,“大家回房间换泳衣,如果,没有带泳衣,到服务台去买。”
这时候,张建中的手机又响了,是郝小萍打来的,一听她说话就知道她又喝酒了。
“可以来接我吗”
“我叫人去接你。”
“你自己怎么不能来”
“我,我在省城。我叫王解放去接你。”
“算了,不用了。”
张建中说:“没关系的,他是一个懂得重轻的人,不会告诉老李的。”
“我还是自己打的回去吧”
“你还是自己一个人去吗为什么不多带几个人。”明明告诉她了,以后再吃晚饭多带几个人去拼酒,她还是不听。
其实,郝小萍不是不想多带几个人,但带了人就没有理由叫张建中接她了。这天,方常委又叫她去吃晚饭,她又独自一人赴会,结果,再一次被灌得几乎神智不清。
“我要走了,叫人来接了。”
她又坐在椅子上打电话给张建中。
“又是叫你女婿”方常委非常不满,说,“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还怕不能送你回去”
郝小萍笑了笑,说:“他来接我才放心。”
在这之前,曾给家里打过电话,老李接了电话。也就是说,他在兴宁县。那天,差点被老李逮个正着,害怕了一个晚上,却也失望了一个晚上,老李真是老了,怎么努力也不过瘾,心里总想着如果压在自己身上的是张建中多给力,如果捅进去的是那根棒棒糖该有多爽
这天,方常委又叫她吃晚饭,以为又可以叫张建中来接自己,那知,又空期盼了一场。
张建中忙打电话给王解放,那想到,王解放也刚应酬回到家,喝得也不少,正坐在沙发上打盹,一接到电话,酒醒了一半。
“这事啊这事啊”
“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
这不仅是张建中的事,更是老团长的事,这两个人对自己都有恩,不可能不帮,王解放起身就往外走,双腿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个狗啃泥。
老婆问:“你这是去哪,站都站不住了,还要往外走。”
王解放说:“厂里有点事。”
说着,想起车钥匙和手机都放在茶几上,又过身来拿。
“喝成这样了,你还开车不要命了”
老婆拉住他不让走。
“你放手,别误我的大事。”王解放甩了几下都没能甩掉,便一跺脚,瞪大两眼,说,“你放不放你再不放,我对你不客气了。”
老婆知道王解放的性格,不是大事不会那么凶,松了手,却跟着他。
“我,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干什么”
“我不放心你。”
“我还不放心你呢”王解放推了她一把,说,“回家呆着”
856有钱才有艺术
汪燕担心二少爷知道自己回来了,大半夜还不回家会起疑心,所以,还是放弃了张建中,又不是没有机会,或许,他们还会在省城呆几天呢今晚,先应付二少爷再说。
他们住在一个复合式的单元,上下两层二百多平米,除了保姆,就只有他们两夫妻,有时候,也觉得太宽敞。二少爷曾说,是不是生个孩子也好有点儿生气。
汪燕问:“生了孩子谁带你不要搞你的艺术吗”
二少爷说:“当然是你带,那有男人老九带孩子的。”
“我带孩子,谁赚钱养你”
“当然是我赚钱养你了。”
汪燕好气又好笑,你那些狗屁画,不是我找人时不时买你几幅,谁会要就是买了送人,人家还嫌三嫌四呢那次,想要一幅鸟鸣图送人,要中介叫他特意画一幅,他竟口出狂言,要十万,说是订画价格自然要比平时的高。
中介转话回来,汪燕真想回家给他一嘴巴。
说心里话,汪燕还是愿意他当这个虚假艺术家的,自从有了点小名气,二少爷精神面貌完全不一样了,偶尔参加文艺界的聚会,给业余爱好者们说说自己的奋斗史,倒是少了许多颓废。
到了家门口,按了几下门铃,等保姆来开门。平时都是这样,只要门铃一响,保姆就会贴着猫眼往外看,然后打开门,说:“二少奶回来了。”
她便会问:“二少爷在家吗”
保姆说:“在,在画室作画呢”
这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