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沈千浓的心狠狠的刺疼了一下:一直觉得自己给予儿子乔惜的太少太少。沈千浓知道儿子乔惜十分的懂事乖巧,一心想让他最爱的叔爸娶了自己最爱的妈咪,那样他就有爸爸疼了,她这个妈咪也不会孤单寂寞了淌。
儿子乔惜越是这般懂事,沈千浓的心间就难受得厉害。她恨自己没有能力去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而那个男人,儿子的亲生父亲,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有妻有子,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存在
这三年多来,沈千浓一直在恐慌和希冀,还有失落中煎熬着。她恐慌着有一天霍靖之与儿子乔惜的相认,脑海里盘旋出各式各样的见面方式,那个男人会接受自己自作主张生下的他的孩子么如果不接受,那对儿子乔惜的伤害岂不是更大可沈千浓心底还是有那么点儿可怜又可悲的希冀的:她真的很想自己的儿子能有亲生父亲的疼爱礼
但现在看来,那点儿可怜又可悲的希冀,最好还是不要有了他现在已经有了他自己的家庭,娇妻爱子,自己又何必去自取其辱呢
这么想着,沈千浓越发焦躁着想劝说乔勒言回芝加哥。这里实在是不宜久留,迟早会生出额外的事端来。沈千浓不想再看到乔勒言跟霍靖之兵戎相见
“那小孩子奶得像个肉团子似的呆萌呆萌的还左一句帅叔叔,又一句帅叔叔要不是看到他那张脸又呆又萌,我真怀疑是霍靖之教唆的想故意去气乔勒言不过还好,当时机智过人的本姑娘,立刻以牙还牙了呵呵呵,一定把苏启跟霍靖之给酸死掉了还是我聪明”
沈千浓发呆之际,米诺一个人叽叽咕咕了老半会儿。
“千浓姐,你在不在听我说话啊”对于沈千浓的静滞,米诺有些不满。
相比较而言,还是阿鬼好,无论何时,也无论自己说些什么,他都是一个虔诚的聆听者,而且永远是一会聚精会神的专注模样。
“在听啊。对了,那个霍靖之伤得严重么怎么都三四年了,还坐着轮椅啊”
沈千浓对霍靖之的状况了解一些:听国内的朋友说,他的腿给保住了。后来就没了他的消息。
“有轮椅坐已经算是便宜他了那人渣儿就应该是缺胳膊少腿”米诺愤愤不平道,“乔老二当时就应该狠狠的再来上一斧头,直接他条那条腿给砍断的让他永远都接不上最后把他裤之裆里的那条小的也一并给砍了,让他断子绝孙”
米诺的话,着实够狠。在所难免,因为她一直跟乔勒言和鬼谷他们混着,当然不可能会是什么善良仁慈之辈。但那些打打杀杀的活儿,乔勒言和鬼谷他们从来不让她插手的大部分的时候,只是由着她做一个赏心悦目的大美人儿
斧头乔勒言竟然用的是斧头沈千浓不自控的哆嗦了起来。她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去可怜同情那个男人,可内心却忍不住的为他的遭遇难受
“喂,乔勒言,你要去哪儿”透过厨房里的玻璃门,米诺看到了套上了外衣准备出门的乔勒言,立刻丢下手中的盘子猛追出来,也不管那盘子在地面上开裂四溅。
“乔勒言,你去哪儿啊”送算被米诺在乔勒言临上车之前给拽住了胳膊,“我要跟你一起去我放心不下你”
“行了,别嗲了,明知道我不吃你这套留在家里嗲给你家阿鬼看吧”乔勒言从米诺的双臂里抽出了自己的胳膊,钻身进去了保时捷里,随后呼啸而去。
“喂乔勒言乔勒言你不识好歹”
受了委屈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更何况米诺向来都是个被男人娇惯怀了的女人。
乔勒言的不识好歹,被米诺迁怒在了鬼谷的身上,然后便是一个打一个受。
直到鬼谷硬朗又柔情的声音传来:“手疼么借个肩膀你哭吧。”
“你在嘲笑我是不是谁稀罕你的破肩膀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总有一天,我要他乔勒言向我下跪求婚”伴随着米诺豪迈的声音,她撞开了鬼谷的身体,冲进了乔家的别墅里。
与其说鬼谷的身体是被她撞开的,还不如说是鬼谷侧身主动的避让,不然就不仅仅是撞疼他心爱的女人了
米诺在庥上翻腾了大半宿,苏启和霍靖之家的那个小孩子一直在她脑子里晃啊晃啊的。
帅叔叔,你能帮我妈咪把我爸比的轮椅推上车车吗
推上车车吗推上车车推上车推上
呼哧一声,米诺从庥上坐直了身体。因为她脑子里在刹那间闪过了一丝很诡异的画面:那个小孩儿的脸竟然跟乔勒言的脸重叠在了一起,而且还丝毫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我的天呢那小孩子该不会是是乔勒言留在苏启身体里的小蝌蚪孕育而成的吧不可能啊,按这小孩子满周岁的日子来算,绝对不可能是乔勒言的种啊相隔这十万八千里,小蝌蚪是飞不过这大洋彼岸的除非它的主人带着它们一起飞
关键问题在于,乔勒言在这三年多里,没有任何的回国纪录啊
米诺坐在庥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摸到手机,将电话打给了麦子健。麦子健回国的次数最多,他应该知情才对
心急火燎的米诺,竟然碰上了小插曲。
这三更半夜的,手机那头传出来的不是麦子健的声音,而是一个女人甜得发腻的发嗲声。“喂你谁啊”
米诺美眸一敛,冷声,“你不用管我是谁快让麦子健那个贱人接电话”
“你谁啊你竟然敢骂麦大少贱人你t--d才是贱人呢”
手机那头的小姐立刻泼辣上了。她是麦家夜总会的红牌,好不容易被麦家太少爷叫来陪酒,她简直乐上了天,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能攀上枝头成凤凰了。
“闭上你的鸟嘴如果你敢不把手机给麦子健接听,信不信我会让他抽烂你的嘴”米诺的刁钻和跋扈,跟那个红牌小姐相比,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
“真不好意思了,麦大少正睡在我怀里,没空接你的电话”女人挑衅的说道。
“那好等他醒了,我再打给他”
“你究竟是谁啊这么嚣张”
“你一个公交b,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言毕,米诺便果断的将电话给挂掉了。因为女人的话,着实让她恶心透了。她怕她再说下去,会直接给吐出来。
挂断电话的米诺,更加的难安,已经无法在庥上坐着了,而是光着脚丫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按她的性子,她真恨不得直接飞过去把麦子健那娘炮往死里骂上一通,也好解自己的心头之怒;但她却选择了等待。这三年多里,米诺的耐心练就得更加的扎实稳固。
如果注定自己的一生只能是为追求自己所爱的男人而奋斗,那她米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