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然的出来,没有任何收获。
我们先后从天歌出来,四哥把我领到邂逅门口的树下,让我在那等着,之后便进去找人。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等酒吧里的人都走了个差不多,我坐在路沿上冻得不停搓手时,抬眼便看到了满身疲惫的景焱。
他穿得单薄,头上裹着绷带,隔着一条街,一看到我便攥起了拳头,走过来先把我拎起来给了一拳,扯着我的领子怒吼:“你这段时间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我他妈找你都快找疯了”
他说着又是一拳,我摔在树干上,歪着头无语。
景焱精神特别差,眼睛全是红血丝,通体看起来像是大病一场还未痊愈的病人。
他不指望着我回他什么,只是抓起来动手宣泄心中的怒意,力气越来越小,到最后反而是自己扶着膝盖咳嗽个不停。
四哥后来是和avis一起赶过来的,他把我塞在身后挡着,avis跑过去劝景焱。
景焱什么话都听不进,不知道为什么,avis一直没敢去拉他,碍着四哥,他很努力的想静下来,咬牙切齿的对我吼:“韩昭你过来”
“景焱”四哥盯着他,“别再这儿疯,你看你现在这样儿,丢不丢人”
景焱几乎把牙咬碎,恨不得把我掐死,“四哥你别管,这是我们俩的事儿,就他这没种的迟早”
他话说到一半,猛地捂住腹部微微弯了弯腰,下一秒哇的吐了一小口血,睁了睁眼,靠在avis身上接了话说:“迟早被人骗”
我被那口血吓到,不用他吼自己走过去,他反而狠狠把我推到一边,被四哥骂了一句之后,由任avis给他擦掉血丝,半推半就的跟着进到邂逅里面。
这场见面只有短短几分钟,我糊里糊涂,满心恐惧的把目光投向四哥。
他把我带进邂逅,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倒上杯酒,轻轻抿一口,淡淡问道:“没事吧”
“他生病了”我急忙问。
四哥捏着酒杯晃晃,无谓的笑,“没有,外伤。”
我攥着衣角,问:“伤哪儿了严重吗为什么不去医院avis不是保证过他不会有事吗”
一连串问下来,脑子里的结越来越难解。
四哥性子沉稳,饮口酒耐心跟我讲:“你先把自己捋捋,别急,该让你知道的我不会瞒着你。”
我尽力去平复下来,四哥笑,说:“景焱现在跟吴恪混在一起,仇人只多不少,受点伤很正常。那天景焱接到个电话,让他帮忙弄五百克粉儿抽,不帮的话就做了他最重要的人。他们可能有什么消息吧,在那头弄了点动静,景焱以为是你,就自己一个人去了,结果是个陷阱,好在avis和华子他们去的及时,只让人砍了几刀。”
我懵了,四哥接着说:“你电话不接,我们都找不到你,景焱是走投无路才会答应,带毒去见他们。”
四哥的话成功的再往我身上扎了一下,我吸吸鼻子,问:“是吴恪做的吗”
“谁做的不知道。拿东西的都是生面孔,线索太少了,我们根本无从下手,不过应该不是他。”
四哥把剩下酒一饮而尽,说:“毒品是从他那拿的,虽然纯度不高,但量也不小,吴恪知道了不会放过他的。韩昭,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一个小小的举动随时都有可能毁了他,如果没有这件事,他很快就可以取得吴恪的信任。”
“对不起”我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这话别跟我说,受伤的人又不是我。”四哥又倒一杯,缓缓的问:“韩昭,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我仔细斟酌,没敢接话。
“小焱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身上的毛病我最清楚,你跟着他,也挺不容易吧。”
“只是你也该试着去理解他的生活,刀口舔血,谁不想脱身可哪儿有这么简单。你看看我,我现在够干净,可我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一节手指一条腿不是是命,是未来所有的可能性。”
“你不想再跟他纠缠,就跟他断干净,最怕的就是你们明明都坚持不下去了,却还在互相纠缠,让两个人都过不好。”
“四哥。”我打断他,说:“让我去看看景焱,他怎么打我骂我都好,我想跟他好好谈谈。”
chater 27: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我跟景焱之间不乏感情,只是缺少足够的沟通,我把我的心意告诉他,剩下的便让他做一个决定,要分要合,我尊重他的意见。
四哥手指敲着杯口,虎口还有被我咬的牙印。他稍作思量,把曾绍华叫过来让他带我去见景焱,曾绍华在前面把我带到邂逅里面的小地下室,让我自己进去。
里面的灯开的很暗,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少,拥挤杂乱。杂物边上有张单人床,景焱裸露着上体,avis坐在后面帮他裹着纱布,胸前一刀,背上交叉着几道缝过的刀口。
我静静站着,看avis帮他裹完伤口,走进后,景焱视线从我身上瞥过,冷冷道:“你还有事吗”
“我能不能和你单独淡淡”
没等景焱发话,avis很识趣的站起身从我身边路过,一句话不说的留给我们空间,不明白心里是怎么想的,让的这么干脆。
我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景焱面前,他半躺在小铁床上,几分颓靡,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冷静与激动中全然是两个极端的人。他说:“是四哥让你来的不怕我再对你动手”
我摇头,低声说:“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出这种事,一开始我不敢接四哥的电话,到后来是因为我们在山上,没有信号才。”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景焱嘲讽的嗤笑,“是我不该打扰你,我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你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我没有插手的权利,那是你的自由,我被骗是我傻活该,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可我们是相爱的。如果我还是你的负累,我可以不要这份自由,像过去一样陪在你身边。”
景焱摸支烟卷放在嘴边,低低问道:“我这儿太乱,你确定你能接受”
我往他身边靠靠,“只要你肯对我坦诚,我相信我可以。”
人的承受能力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当你以为自己决绝接受不了的事情,有一天真的落到你头上,并且你经历过之后,再想想就会觉得也不过那么回事。过去在别人身上看到会觉得惊讶,不可思议的事,发生在你头上,你坦然,还会有别的局外人觉得,天啊,怎么会有这种事,换做是我肯定接受不了。所以我得试试,看自己的底线到底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