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和你容姐姐的关系。再比如,我对你的情谊。你若愿意,蓁儿,我是你永远的尧哥哥,而尧哥哥却只能是你最好的哥哥,明白了吗”
寒夜中,李修尧理智的声音让宋蓁的心又凉了几分。心里不是不明白这些,只是害怕去承认罢了。
宋蓁笑笑,声音凄凉,随即,右手抚上了尚未隆起的小腹:“蓁儿明白了。时候不早了,尧哥哥请回吧,蓁儿要休息了。”
李修尧转过身,似乎是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拉过手指冰凉,站在那里许久的映容,开门而去。
宋蓁趴在桌上,低低地抽泣着。
画梅,我按你说的,告诉了他这个好消息,可为什么我换来的是这个结果
李修尧拉着映容快步走在回望月阁的路上,李修尧只觉得掌中自己握着的手冰凉,身后的女子不言不语。他闭了闭眼,加快了脚步,却明显感觉,映容快要跟不上他,踉跄了起来。
随即,李修尧转过身,横抱起映容,映容低低地惊呼一声,李修尧却大步流星地抱着她走着。
到了望月阁,李修尧径自抱着她回屋。
“都下去吧。”李修尧声音里有些疲倦,屏退了一众下人,放下了映容。
“冷吗手这般凉。”李修尧将映容的双手放到自己怀中捂着。
映容摇摇头,不说话。
“容儿,你说句话吧,你憋着,我也不好受。”李修尧叹了口气,说道。
“木已成舟,我还要说什么,修尧,容儿恭喜你,喜得贵子。”映容低下头,轻轻说着。
说完后,映容只觉得他握着自己的手变紧,她轻轻皱了皱眉。
“喜得贵子萧映容,你又不跟我说实话了是不是”李修尧的声音染上微怒。
“本就是如此,蓁妹妹也是不容易,修尧,你也别想太多了。”映容忽然觉得有些累了,不想再多说什么。
“不高兴你就告诉我,这样口是心非的话,你从前说了太多了,我不想听,萧映容,我不想听”李修尧放开映容的手,离开她身侧,大声地喊道。
“是,我不高兴,我一点都不高兴,我恨不得她说的都是假的,我恨不得钻到她肚子里,看看那个孩子是不是真的在,我一直在回避你和她已有了夫妻之事这个事实,今晚却让我想起了所有,李修尧,我也不想骗你,可我是这璟王府的妃,我就该端庄大方,我就该心态大度,侧妃有了身孕,我作为璟王府的正妃,难道不该为之高兴吗我心里难受,我高兴不起来,那我不说话还不行吗李修尧,我装了一晚上了,你为什么不让我从头装到尾你这么吼我,还不是仗着我喜欢你”
说话间,映容的泪水已簌簌而下,湿润了整个脸庞。站在那里的李修尧,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猛然上前,含住了映容的唇,狠狠撕咬着,映容想要推开他,嘴里呜咽着,他一把箍住她不让她乱动,舌头扫过她芬芳的口腔,顿时,李修尧不想再抑制了。
他抱起她,轻轻放在床榻上,随即便覆了上去。
“李修尧,你做什么。”映容得以喘息,双手捶着他的胸膛。
“生孩子。”说完,李修尧褪了自己的外衫,拉下帐子,撕开了映容的衣服。
那一晚,李修尧无比凶狠,似乎想要对映容证明些什么,任由映容一次次地哭着求饶,他也不曾停下,而是一直疯狂地索要着她,到最后,映容的嗓子已经哭哑,快要发不出声音,他终于在几番之后心满意足地停下,拉过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沉沉睡了过去。
、第三十七章
第二天,映容睁开眼时,已是午后。
映容盯着床顶好一会儿,眼中无神。昨夜的李修尧仿佛变了个人,那是映容从未见过的,嗜血般的残暴,映容仿佛觉得,李修尧只是把自己当做个器物,反复地折磨着她,她的求饶他充耳不闻,身上一处处触目惊心的伤痕,仿佛在昭示着他对自己的掌控权。
映容不言不语,拥着被垂眸下了地,光着脚艰难地走到衣柜,翻找着衣物。自己这般光景,若是被丫鬟们看了,怕是要被吓死吧。知道青芷和碧琬会心疼,索性还是瞒着她们为好。
穿戴整齐后,映容招呼青芷进来伺候她梳洗,又随便吃了两口东西,便一日无话。
到了晚上,映容用过晚膳,欲早早躺下休息时,李修尧来了。
下人们见气氛不对,知趣地退下了。
映容本已躺下,李修尧来了也便脱靴上床,褪了外衫,掀开映容的锦被钻了进去。
而榻上的映容,却不自觉地僵直了身体,颤抖着向内缩去。
李修尧感受到映容的动作,眼中流出心疼,坐起身,大手抚上了映容的青丝:“别怕,我不碰你,咱们睡吧。”
映容埋着头仍是不答话,李修尧也不再说些什么,从后面轻轻环住了她,见她仍不肯将头抬起来,想说些俏皮话来哄哄她:“再不抬头就要憋死了,璟王妃,你想做这天垠王朝第一位在自己家里憋死的王妃吗”
见映容仍是不应,李修尧只能把手向她埋在被子里的脸颊探去,却摸到了一片湿润,心下一惊,将她手里的被子拽开,跨过她躺到里侧去,捧着她的脸轻轻吻着,问道:“这是怎么了”
“修尧,我心里难受。”终于,映容卸下了所有伪装,声音轻颤地说着。
李修尧一听,再也不端着架子,躺下去将映容圈到自己怀里,下巴顶着她的额,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哭出来好,哭出来,总比你憋在心里强。”
“我害怕,我害怕你像昨夜那样,修尧,我昨天真的受不了,你却不听我。”这一刻,映容终于像个孩子那样,将言辞不加掩饰地诉说出来,多年后,当李修尧再次提起这一晚的时候,映容依然羞得要命,恨不得钻到李修尧的脑子里,把那一段记忆揪出来踩个粉碎。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是个坏蛋。”李修尧低头,看到映容露出的一截手腕上,昨夜自己留下的伤痕,自责之感便汹涌而至,便吻了吻映容的额。
“为什么有孕的是她,你我明明在一起了那么多个晚上,她只有一次,只有那么一次,修尧,这不公平。”映容将头整个埋进李修尧怀中,声音混沌地说着,李修尧只感觉到胸前的泪水滚烫,烫的他的心都似乎在油锅里煎着一般。
李修尧心中苦笑,萧映容,你还会说这般孩子气的话语,果然,你平时的成熟稳重,都是装的啊。随即,他更紧地环着她,伸手握着她伤痕青紫的手腕吻着,低头在她耳边说:“别急,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