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舌尖,对上女人可怜兮兮的模样,便又咽了回去。
厉肆懊恼地搓了一把短发,忍住飙脏话的冲动,转身回到自己房里,门也不关了。许初语连忙跑进屋里,嘴角还带着小窃喜。
她将自己新买的浅绿色围裙穿上,先拿起抹布细致地擦过料理台,将积满灰尘的锅子洗了几遍,这才将袋子里的新鲜蔬菜一一拿出来。手里握着菜刀,很熟练的“咚咚咚”将蔬菜切成碎丁。
淘米,放入锅里,慢慢熬煮。
又转身将男人地上的衣物一一捡起折叠好,脏的发臭,全都收成一堆拿到阳台,中途还碰着了男人的深蓝色内裤,很是脸红的迅速扔进篮里。
忙碌的小身影,宛如这家的小女主人。
厉肆再次醒过来,整个人也清醒了很多。他半坐起来,刚刚掏出一根烟,许初语就掐着点端着一碗粥进来。
许初语熬了鲜甜的蔬菜粥,红萝卜、青菜和茭白的碎丁搭配,让清淡的粥看起来色彩十足。
她将温热的蔬菜粥放在床头柜上,又跑出去拿了药放在旁边,这才温声说:“你发烧了要吃药,好得快。先喝点粥再吃药,不伤胃。”
厉肆看了她一眼,自管自去拿打火机。
许初语动作更快,一把抓过打火机藏在身后。
“拿过来。”厉肆的语气很不好,有点冷。
“不可以”许初语一本正经地反驳:“你在生着病呢”
厉肆用黑眸冷冷看着她,许初语有些害怕,小腿肚直打颤,她只好带着商量,胆怯的语气说:“等你病好了,我就不阻止你抽烟了,好不好”
反而有点像妈妈在哄生病的小孩儿。
chater15交缠
可是神奇地,厉肆竟也不再说什么。端起碗,直接一口闷,纯老爷们的喝法,喉结滚动几下,便是一碗灌下肚。
许初语抹了一下冷汗,心想,幸亏自己给他凉了一会儿才端上来,要不然,按你这儿喝法,还不烫伤自己
许初语又盯着他吃下药,这才放心地端着空碗出去。
厉肆身强体壮,其实只要睡过一觉,闷出一身汗,便恢复的差不多。他下了床,踱步到客厅,那女人穿着很凉快,短衣短裤,露出一双修长洁白的长腿,她正低着头,在仔细的洗碗。
厉肆看着许初语的背影,内心竟出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暖意和平静。
他看沉默地了一会儿,许初语也结束了手里头的活儿,解开围裙整齐地放在料理台上。转身,撞进男人幽深的黑眸,忍不住悄悄红起脸。
可,厉肆径自走到门边,打开门,只是对她说:“走。”
许初语怔了一下,才听进了他的话。
又是这样,每一次两人的牵扯,男人都会冷漠地抽身离去,只留她独自一人还在念想。
许初语勉强翘起僵硬的嘴角,笑道:“恩,你你记得定时吃药。”
缓缓走到门边,转身背对着厉肆,满脸失望和难过。
她想告诉这个冷漠的男人:你知不知道每一次靠近你,接触你,是需要花费我多大的勇气可,明明我很用力了,你为什么没有感觉到
脚步停下。
许初语转过身,望进男人如深潭般的黑眸,低低喃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放手一搏了。”
声音太小,厉肆没有听清。
但,眼前的这个女人忽地像一头小野兽,箭步向他冲来,重重“砰”地一声,她的头埋进他的胸口,她的手紧紧环住他的腰,整个人纳入他的怀里。
纵是厉肆经历过大风大浪,此刻也是愣住几秒,反应过来,就是去分开腰后纤细的胳膊。
许初语踮起脚尖,她的目标是男人薄薄的嘴唇,奈何他人太高,“啵”地一声,她粉嫩的唇瓣印在男人性感的喉结上,末了,贝齿轻轻一咬。
男人的手握住腰后柔软的手腕上,定住,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许初语抬头看着厉肆,小脸微红,眼睛发亮,嗓音低低柔柔地恳求:“我想跟在你身边四哥。”
两人不再言语,静静对视,她的眼睛深深看着他。
最终,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
一切发生的不可思议。
不知最后是谁主动扑向谁。
等许初语反应过来,她已被男人强健的身材板牢牢压在身下,那么滚烫
他们深深交缠,交换彼此的呼吸。
他进来的那一秒,劈天开地,许初语哽在喉咙口的一声低声叫唤,似痛又惹人幻想翩翩。
她在流血,他亦是。她的手指摸着他的后背,指尖一片濡湿,那是他的伤口再度破裂,他只是在她耳际沉沉喘气,不管不顾,于是,她不想破坏此刻的热情,将手指移动,放在他结实的、汗涔涔的肩膀上。
许初语觉得是被人狠狠抛向高空,心脏一缩,又被人拉入一片温暖中。
床,吱吱呀呀地在晃动。
火花四溅的那一秒,许初语忍不住一口咬住男人的肩膀,闷声叫喊。
她缩在男人的怀里,还在止不住的颤抖。
她的眼眶里有泪水。
不是疼,那是太过喜悦。
她知道,从此,她与他终于有了交集。哪怕,那是她厚颜无耻求得的。
chater16同居
几次迤逦缠绵,许初语已经累得昏昏欲睡。沉沉浮浮,再次睁开眼时,已是第二天清晨,窗外的雨不再下了。她的手抚了抚身边的位置,人已不在,但是凹陷的枕头印让许初语忍不住嘴角上扬。
她半坐起来,身下一阵酸疼。
她嘶嘶抽凉气,忍痛起身,叠被子,洁白的床单上红色血迹星星点点,许初语红了脸,立马抽下床单扔进洗衣篮里。
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许初语赤着脚跑出卧室,男人貌似也不在屋内。许初语抿抿唇,有一点失望,她的心里还是期待着甜蜜的温存。
但她还是收起郁闷的感觉,振奋心情去阳台将脏掉的床单和衣服洗干净晾好,又找出一床新的铺上去,收拾卧室的时候,她意外地发现床头柜放着一张银行卡和一把钥匙,她知道,那是男人故意留给她的。
这不是昨夜情缘的报酬,许初语告诉自己。她将银行卡放进包包里,心里头却有了另一番打算。
厉肆早上是被光头的电话吵醒,刚刚接起来,光头就在那边气急怒吼:“西狼那小王八羔子来砸场拉”
厉肆一下子人也清醒,立即坐了起来,左手臂却好像被人压住,他的动作让身边的人不满地嘤咛一声,那人转身背对着自己安静得继续入睡。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厉肆用手狠狠搓了一把脸,看了看身边的女人一眼,眼眸里各种情绪隐晦不明夹杂,最后,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抽回自己左手,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