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停在了一个我几乎以为就快要倒下的铁门前,铁门里是高大的梧桐树,婆娑的月光下形成了斑斑的树影。树影隐约有一幢洋房,但是树太多,加之又在晚上,使我无法看清楚洋房的样子。我拍了拍胸口,想把憋闷拍走,呼吸急促,我感到十指麻木,腿脚发软。咬着牙,我向铁门旁的那块门牌望去,只见班驳的锈迹上隐约还可以看出:古槐大街 77号。
当我转头望向女子的时候,却发现她竟然已经在铁门里面,正站在一棵大树下面。我忙冲了过去,可是本以为摇摇yu坠的铁门竟然比想象牢固的多,任凭我怎么用力都没有办法打开。力气正慢慢的从身体里流失,我眼前仿佛多了好多星星正在旋转,女子的脸渐渐变的模糊不清,可是从她黑sè空洞的眼里流出的鲜血却红的异常刺眼。
“死猪,快起来啦,你今天不想上班了啊”耳旁仿佛响起了老姐的叫嚣声,我努力的睁开了眼睛,可是头痛yu裂却又让我马上闭起了眼睛。
“还睡”老姐仿佛就在我耳边大吼,全身一阵发凉,被子已经被揭了去。
我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发觉自己正好端端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怒气冲冲的老姐站在床边,手里还拿着我温暖的被子。
“我怎么在这里啊”我摸了摸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那你想在哪里啊快起来,你上班要迟到了”老姐把衣服丢给了我。
“我昨天怎么回来的啊”我明明记得昨天晚上我跟踪了那个神秘女子来到了一个神秘的古宅的啊,是古槐大街77号,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老姐用一个古怪的眼神看着我,说:“怎么回来的当然是走回来的啊”
“我一个人”我立刻追问。
“是啊,你一个人啊”老姐又想了想说,“不过你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脸sè非常不好,白得吓人,我问你怎么了你都不理我,径直就躺床上睡着了。还是我帮你脱的衣服,盖的被子哪”
“是吗”我尴尬的笑了笑,看来昨天晚上的事情应该并不是在做梦,可是自己怎么就回来了哪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难道自己真的的了健忘症吗
“你想什么哪,看看都几点了”老姐把闹钟一下子摆到了我的眼前,然后,就是我哇的大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进了厕所。
我坐在了出租车上,望着窗外的景sè,又看了看手表,希望不要迟到了才好。古槐街77号,我心理默念着这个地址,虽然来这个城市不到三年,走的地方也蛮多了,可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古槐街哪
看着身边的出租车司机,好象是四五十岁的样子,人家不是说出租车司机就是这个城市的活地图吗打定主意,我装作漫不经心的问:“师傅,您开出租车有些年头了吧”
“是啊,都快二十几年了。我可是这一行里的老前辈了哪”司机一脸的得意。
“哦,那您对这个城市一定很熟悉了吧”我问。
“那当然了,这个地方没有我不知道的。做我们这一行不熟谁熟啊”
“是啊,是啊那我向您打听一个地方好吗”我赔笑着。
“行啊,你说吧”司机倒也豪爽,马上让我继续说。
“就是那个,古槐街77号。”我话刚一说完,那司机的脸sè顿时一变,一脚就踩上了刹车。
“吱”刺耳的刹车声传来,一个重心不稳,我就一头往前砸去,幸好有系安全带才幸免额头撞玻璃的命运。
“干吗哪”我忙抓住身旁的扶手,质问司机,前面的路况很好,根本没有什么需要这么急刹车的原因。
司机看了我一眼,默不做声的换了一个挡,汽车又开始动了起来。
“我不知道。”司机冷冷的回答了我,我听的出他声音里的颤抖和恐惧,这并不是装出来的。我还想问什么,可是一看到司机板着一张脸,一言不发,我也没有再好意思问下去。车厢里的气氛冷了下来,只有发动机轰鸣的声音,就这样,我和司机都沉默着,一直到了jg察局的门口。
我付了钱,接过司机递来的发票,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声再见的时候,那个司机却突然开了口:“小伙子,那个地方还是不要再打听的好。”说完,竟然招呼也不打的一踩油门,车立刻呼啸而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傻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第二十五章 李洋和曹颖
“林逍”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我回头一看,竟然是李洋和曹颖。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啊”我好奇的问,看来曹颖是没什么事了,还白害得我担心的要死。
“说来话长,走”李洋拖着我就走。
“等一下,等一下”我站定,问:“这是要去哪里啊我还要上班哪,都快迟到了啊”我指了指手表,我可不想扣奖金。
“放心啦,我已经代你向陈凯请了一天的假”李洋气定神闲的回答。
“什么请假我有要你这么做吗”我生气的扭过了头。
“哎呀,有心湖命案的重要线索,你听不听啊”曹颖拍了我一下,问。
“哎,假都让你们请好了,我能不从命吗”我叹了口气,任凭他们又把我拽上了车。
我们三人进了一家茶馆,刚坐定,李洋就迫不及待的拿出了一个录音机,对我说:“还记得我跟你提起过我去问过心湖命案里唯一生还的那个人,沈健吗”
“记得,你不是说问不出个所以然吗”我问。
“是啊,因为他只知道哼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调调,就象这样。”李洋按下了运行键,录音机里传出了一个男人含糊不清的声音,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哼着什么,好象是歌,又好象是在喃喃自语。
“他在哼什么”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