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我有了说辞。
“师傅,是这么回事,我和同学们打赌,今天晚上如果我敢打车去监狱门口停留半小时,明天他们就选我当班长。”编完这狗血赌约,自我感觉良好。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真能瞎折凳,不过你让我停留半小时需要付费的。”
“大叔,绝对没问题。”我急忙像磕头虫似地答应下来,为自己的神来之笔庆幸。
如此寒冷漆黑的天气,半个小时一定会冻成冰棍。我利用心机,找到舒适温暖的地方,换个人绝对想不到,这事让我很有成就感。
浩琪暗暗埋怨自己马虎,多亏妹妹心思巧妙。
我清楚地记得,走以前从床下放钱的盒子里,拿了两张红果果的大面值钞票。
二百元,是我一个月的零花钱,来回打车一百元足够,剩下的一百元停留半小时应该足够了。
担心钱掉出去,我隔着牛仔裤还摸了下,微微凸起的部分,正是两张纸币厚度,顿时有了底气。
“姑娘,你确定钱够吗”中年司机语气平淡地问。
“师傅,你放心,钱绝对够”我充满信心地说。
听着歌曲,又和司机闲聊一会,时间很容易就过去了。
原来考虑让车停在监狱附近,如今说开了,当然是停在监狱大门口。
车停下以后,浩琪飘忽地下车,眸光中带着欣赏:“妹妹,半小时不见不散。”青灰色身影闪电般进入了监狱。
“姑娘,你在看监狱大门吗”中年司机没话找话。
我总不能说,我在看男朋友进去办事,点头承认。
想起自己编的瞎话,我拿出手机对监狱大门拍照。
“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拍他们不相信,必须拍张照片拿回去。”
“姑娘,你有多少钱,够不够车费”
我正一心拍照,心中嘀咕,这人钻钱眼里去了,怎么总问钱。不耐烦的语气随口答道:“我拿了两百元,足够了”
“两百元,开什么玩笑,只够来回车费,还有停留半小时,需要四百元”
两百和四百足足翻了一倍,我心头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飞过。
本以为凭借小聪明,安排的妥妥的,谁知道遇到了黑车。
古人说的话确实有理,看人不能看表面,必须透过显现看本质。
这外表憨厚的中年司机摆明了就是想讹钱,自己傻傻地先把地牌晾出去。
如果自己说拿了五百元,他会说需要一千元车费,这什么人呀
“师傅,别当我外行,白天打车到这里才四十,来回八十,剩下一百二还不够半小时停车钱吗”我振振有词地反驳。
“姑娘,现在不是白天,价钱能和平时一样吗我是司机,我说多少钱就是多少”中年男人憨厚老实的面容很快产生了变化,目光中充满贪婪算计。
“就二百,多了没有”好说好商量不行,那我就耍赖皮。
我把钱傻傻地递归去,中年司机马上抢过来放好。
“姑娘,钱不够没关系。此刻城里的酒吧夜总会都很热闹,我把你卖到那里,怎么也能卖到两百元”中年司机的脸色再次变化,变成了凶狠残暴。
“啪嗒”他把车门锁上了。
这还不算,他脚踩油门想开车。
刚才浩哥哥下车的时候,我看了汽车的时间表,距离现在才十五分钟,中年司机吓唬我不算什么,可是要开车走人的话,绝对是掐住我的软肋。
“师傅,不就是两百元吗,我付钱还不成。等回去我上楼去取,求你无论如何别开车”
中年司机眼眸中露出狡诈的目光,这姑娘看起来像是中学生,还是有钱的主,原来她怕我开车,就像打蛇正打在七寸上,他心中大喜。既然这样,敲诈两百就没什么意思了。
“现在,我改主意了,一千元不,两千元,你马上签欠条,我现在拉你回去,等你上楼取。”中年司机狮子大开口,利欲熏心地说。
两千元,这人真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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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一会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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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刚才已经给你两百元了。”我弱弱地申辩。
“刚才的两百元算利息了,让你写两千就写,怎么那么多废话”中年司机恶狠狠地骂道。
我看时间又过了几分钟,浩哥哥下车已经二十分钟了。
再坚持最后十分钟,等浩哥哥来收拾他。
我深知,如果自己不答应,这人一定会把车开走。浩哥哥出来,看见等候的出租车没有了,一定会急死。
“两千就两千,我答应你,可我不会写借条,这里还没有纸和笔”我装作害怕慌张的样子。
本以为能难住此人,没想到他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拿出一张巴掌大的白纸和碳素笔。
“就往这上面写”
“师傅,你说我写。”我故意墨迹,心中突突乱跳,平时十分钟过得很快,如今的十分钟怎么这样漫长。
“臭丫头片子笨死了,先写借条,后面是欠款两千,还不上自愿卖身,把你名字写上”中年司机凶狠地说。
我心里恨意徒增,卖身,你妹你老婆才卖身,王八蛋想得倒美。
表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现出来,把纸放在膝盖上,一笔一划认真写,不时偷偷看向时间,三十分钟到了,浩哥哥应该回来了,怎么还没有人影
“快点写,墨迹什么”中年司机似乎发现了我的意图。
“师傅,纸软还放在腿上,这字实在不好写。如果我把字写草,谁都看不出来”我可怜兮兮地辩解,继续慢慢地写。
中年司机气得头上青筋直冒,当我写到“还不上自愿”几个字时,感觉一个青灰色影子从窗外冲进来,坐在我身边。
“浩哥哥,你可回来了。”
我头脑中立时闪现这想法,耳边听到浩哥哥温润疲惫的话:“事情办完了,我们回去吧”
看到浩哥哥脸上布满汗水,仿佛经过了马拉松长跑。
我想伸手帮他擦汗,马上想到他是灵魂体。
“妹妹,你在写什么”他这才发现我手上拿着笔,大腿上放着写到一半的纸条。
我不敢说什么,头脑里把刚才发生的事想了想。
浩琪很快明白了,看到中年司机丑恶的嘴脸,气愤地把纸条撕成粉碎。
中年司机正盯着我写字,看到我的手停下不说,脸上胆怯和害怕的神情消失不见,代之而起的是惊喜和欢笑。
继而,那张没写完的欠条莫名其妙地被撕成碎片。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臭丫头情绪变化得如此大。
刚才的纸条绝对不是她撕的,似乎有种神奇的力量。
正在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