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走了之的。可听到这主仆二人的对话,又不忍将她们丢在这里不管。
“你们没有马车”他回头问道。
风毓点点头应道:“嗯,上次马车不是坏了吗已经几天了,却还没有修好。我刚刚出来是雇车来的,没想到这会儿要回去了。就找不到马车了。”
冬阳听到风毓这么说,心里就忍不住骂道:无耻啊无耻,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而后他又巴巴看了自家郎君一眼,心想郎君该不会又要顺路送人回去吧
哎呀都怪自己上次八卦。要是没有上次自己提醒郎君风娘子的马车坏了,没有第一次,就不会有这第二次了
萧景泰刚要开口说话。便见一道墨绿色的身影如同拂风一般蹿了出来。
“风娘子,你怎么在这儿”叶敖东看到风毓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亮,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连同僚萧景泰都顾不上了。
风毓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恨的牙痒痒,面上却不得不做出一副温婉大方的模样,笑着欠身问好:“见过叶侍郎”
却不提为何会在此处。
叶敖东为了多跟风毓说上几句话,扮作关心的问了一遍风毓父母的近况。
风毓简单的答了,抬眸看向萧景泰,却见他上前一步,原以为是为了帮她解围,送她回家,却不想萧景泰只对叶敖东说道:“叶侍郎,你府上与风府同在荣成坊吧风娘子要回府,找不到马车,不如你送她一程”
“啊”叶敖东大喜,全然没有料到萧景泰会给他安排了这么个美事,也不多问,急忙应下:“没问题”
他呵呵笑着,看着风毓柔声道:“都在荣成坊住着,可不是顺路嘛”
风毓端在腰间的手紧紧攥着,指甲几乎要没入肉里。
萧景泰竟然把她推给其他的男人,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风毓想起张氏的打算,再看看叶敖东每次看自己的眼神,只觉得烦躁无比。
一个比自己大了十来岁的男人,竟敢打自己的主意,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
不等风毓拒绝,萧景泰便与叶敖东打了招呼,转身告别,径直上了自己的马车。
冬阳更是动作迅速的跳上了车辕,扬起手中的马鞭,恨不得飞蹿出几十米远去。
待跑出了几百米,将风毓和叶敖东远远抛在身后了,冬阳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不行不行,回去得敲打敲打晨曦,不然她这未来主母之位,可要保不住了
冬阳胡想瞎想着,萧景泰却忽然问道:“你这幅急躁的模样,怎么回事儿”
冬阳回过神来,笑呵呵道:“儿再不走快点儿,风娘子不又要郎君你送了么”
萧景泰因冬阳的话陷入了沉思。
看来刚刚不是自己的错觉
风毓真的对自己有什么心思
既然这样,以后远着点就是了
萧景泰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这种事情可不是一厢情愿就成的,想想他破坏掉的四桩亲事,想想被他打发出去的那些通房侍妾
一个巴掌拍不响,他清心寡欲无所求,自然无所畏惧
回到竹笙院的时候,晨曦已经将晚膳准备好了。
她站在夕阳的余晖下等着他,清秀如玉的面容在夕照里别样的精致柔美,就像是神来之笔的勾勒,得上天独爱,给予最好的恩赐。
萧景泰站在院门口看着她的时候,有一瞬间的错觉。
他想起了自己刚刚对风毓说的话。
晨曦做好了晚膳。等着他回家
此情此景,再添上他这句话,竟让萧景泰莫名觉得温馨。
他原来心底深处对这样的生活有着这么深刻的憧憬和向往
晨曦看到他的时候,微微笑了起来。
萧景泰就被她的笑意所感染,冷峻的俊颜,随之荡漾出春风似的笑容。
她就是她
这个念头从萧景泰脑中滑过,他猛地一滞。
他忽然间就有些明白了自己。一开始让晨曦留下的时候。他有着私心,为了她那张有几分相似的容颜,可直到此时此刻。他明白了一切,就像是此前自己跟晨曦说的那样,她就是她自己,不是任何人的影子。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原来,这段时间以来。他真的不曾将她当做若珂的影子,而原本,她们就是完全不同的个体。
谁也代替不了谁
二别有一番暧昧
马车摇摇缓行,车厢内的气氛却静得诡异。
风毓侧着头。目光虚无的凝着车窗外的街景,全然没有理会一旁叶敖东灼热痴迷的眼神。
春荷偷偷瞥了一眼自家娘子,而后眼角的余光扫向叶敖东。脸忽的感觉一阵燥热,头垂得低低的。
叶侍郎看娘子的这种目光。分明是男人看喜欢的女子时才会有的模样。
春荷这样不懂情爱为何物的人都能感受到这灼灼的,好似要将人彻底融化了绵绵情意,但看自家娘子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春荷倒有些佩服风毓的沉稳淡定。
“风娘子来衙署是有事情么”沉默了许久,叶敖东终于想起来问风毓这个问题,也借机打破了彼此间的沉寂。
风毓微微转动雪颈看过去。
她穿着色泽艳丽的橘红色齐胸襦裙,露出修韧柔美的脖颈,银丝编织的束带裹在腰间,拉长了下身比例,又映衬得纤腰如弱柳扶风,上围挺翘诱人。
叶敖东适才的注意力都放在风毓那张精致冷艳的容颜上,直到此时目光错开,才发现她今日的打扮不同以往,一袭剪裁别致的襦裙将她的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得完美至极。
胸挺臀圆,真真是这世间难寻的尤物。
叶敖东的眼睛都要看直了,只觉得身体里好似有股热血不断地往上涌,小腹开始发胀,憋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