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杨秋有些心力交瘁,感觉哪里都不顺心,就连坐在躺椅上的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御敌的事情。
“太守大人”杨秋身边的一个亲卫从外面走了进来,朝着杨秋拜了一拜,恭敬的说道。
杨秋有气无力的问道:“什么事情”
“姜长史在外求见”
“让他进来吧”杨秋强打起精神,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对亲兵说道。
“喏”
不多时,酒泉长史姜叙便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入大厅,便毕恭毕敬的朝着杨秋拜道:“参见太守大人”
“不必多礼,你我之间也无需拘束,刚才听小六说,你有要事找我”杨秋没有一点当官的架子,非常的平易近人,深得部下敬畏。
姜叙点了点头,说道:“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如果无话可说,就赶紧滚出去,少他娘的打扰老子休息”杨秋毕竟是行伍出身,虽然读过一些诗书,也懂得一些礼仪,但是却始终改不了在军队里养成的习惯,他越是骂谁就说明他跟那个人的关系越好,不加以任何掩饰,没有一点做作,毫无顾忌的把自己的好与坏都表现出来。
姜叙跟随杨秋多年,从杨秋手下的一个普通士兵做起,一步步的爬到了现在的长史的位置,也全部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这么多年下来,如果姜叙还不知道杨秋的脾气的话,那他就真的可以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好了。
以往的时候,姜叙都会嬉笑着和杨秋调侃几句,可是今天,姜叙仍旧一脸严肃的表情,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
杨秋注意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也一本正经的问道:“真的有要事”
姜叙重重的点了点头,没有说一句话,可是他脸上凝重的神情,却显现出了他内心的独白。
杨秋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一双精明的眼睛盯着姜叙,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说说看吧,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能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姜叙深吸了一口气,在脑海中酝酿了一下腹稿,这才张口说道:“大人觉得马超此人如何”
杨秋用好奇的目光望着姜叙,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姜叙道:“大人,有件事我从来没有向人提及过,今天我准备告诉大人”
杨秋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用双眼盯着姜叙,两只耳朵却在聆听着。
姜叙道:“陇西太守杨阜,大人认识吧”
“凉州名士,倒也见过几面,不熟你问这个干什么”杨秋问道。
姜叙道:“他是我我表弟,我母亲是他的亲姑母”
“哦”杨秋感到有些惊讶,说道,“既然你有这么一层关系,为什么没有听你提及过此事”
“这有什么好提的。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姜叙道。
“那你现在又为什么要和我提及此事”杨秋反问道。
姜叙道:“今天之所以向大人提及此事,是因为我表弟要见大人”
“我与杨阜并无来往,他要见我,所为何事”杨秋问道。
姜叙又向杨秋鞠了一躬,说道:“太守大人,我表弟就在门外,太守大人可问他自己便是”
“什么杨阜就在门外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杨秋一脸震惊的问道。
姜叙道:“我表弟是秘密前来,并没有官牒,所以大人不知道也属正常。”
杨秋略微稳定了一下自己的神情,对姜叙说道:“既然杨太守已经来了,于公于私,我都应该见他一面,伯奕,你把杨太守请进来吧”
“喏”
姜叙转身便要出去,杨秋却忽然叫住了他,只听杨秋说道:“杨太守好歹也是名冠凉州的学士,如今远道而来,我应该亲自迎接才对,不然就是怠慢了贤士”
说完之后,杨秋便大步流星的从房间里走了出去,姜叙则在后面跟着。刚一出大厅,杨秋便看到了一个商客打扮的汉子站在那里,但是这身透着尖酸的衣服里,却掩藏不住他一身儒雅的气质。
杨秋见过杨阜,但是这身打扮,还是头一次见。他迎上前去,毕恭毕敬的拱手道:“杨太守,有失远迎,还望多多海涵”
杨阜见杨秋甚是客气,完全没有那种当官应该有的架子,虽然是一身劲装打扮,但也不是儒雅之气,一部长长的胡须垂在胸前,更显得有些长者之风
“义山拜见杨太守”杨阜也是毕恭毕敬的向着杨秋拱手道。
“你姓杨,我也姓杨,五百年前是一家,既然你是伯奕的表弟,那么就用不着和我这么拘谨了,你是太守,我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