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与张郃大战三十余合,不分胜负,就在这时邓贤率领一队士兵出城,挥刀砍杀着,冲向张郃与张任夹击张郃,张郃在邓贤和张任两人的攻击下,守的密不透风,竟然不落下风。
“标枪”狐笃挥剑命令道。
圆盾大开,数百支标枪射出,一瞬间数十个敌方士兵倒下。
圆盾一开即合,狐笃护着三台箭楼朝着垫江城缓缓移动去。
眼见箭楼就要推到城墙前,忽然间地下一松,箭楼倒塌,原来张任事先让人在城楼前挖下深坑,用虚土掩盖,用来防止箭楼或云梯等攻城器械靠近。
箭楼一坍塌,箭楼上的士兵全从箭楼上甩了下来,运气好的摔在坑外,只是摔伤,运气差的甩动坑内,瞬间被坑内的木刺刺穿,运气更差的,直接甩到了城楼上,被城楼上的士兵一拥而上,围砍致死。
战斗继续着,从中午一直打到深夜,马鸿的军队还是未能破城,双方皆是死伤惨重。
马鸿下令狐笃与张郃退兵,然后一个时辰后,令魏延带兵出击,想要靠近城墙,以炸药炸毁城门,却被守在城门的邓贤带人阻止,两方奋战一个时辰,魏延不能破城,率军撤回。
晚上忽起大风,风中夹杂着血腥之味,马鸿嘴里嚼着枯叶坐在营帐前看着满天的繁星,皱起了眉头。
“兄长这是一场苦战”
“硬攻城墙,也本就是苦战,我军士兵战力强,能将攻击之势打到这种地步,用不得三日,张任定是守不住,尽管他城内有一万多士兵,也难以阻挡我军入城。”
“兄长,孙子兵法有言,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马谡还想继续说些什么,马鸿拍了拍他的肩说道:“谡弟,尽信书不如无书,兵法是用来读的,用来用的,但是你可不要被这兵法掌控了,被书掌控的人可是很容易被击败的,因为被书掌控的人走的都是套路。”
马谡低下头沉思着,没有说话。
谡弟啊你一生中最大的敌人,张郃,都成为我的部下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第二一七章:西川鼠辈
夜深了,马鸿已经入睡了。
马谡没睡,呆在火堆前想着马鸿说的一句话,那句尽信书不如无书,他伸出手伸进火焰之中,有迅速的缩回手,看着手被烧的发红,慢慢站起身来,走向营外,张郃在守夜,他笔直地站着,如一把黑暗中的剑,锋利,仿佛能将这黑暗切开一道伤口。
“张将军。”马谡叫道。
张郃回过头看马谡,眼中无一丝疲倦之意,他看向马谡道:“还不睡吗”
“没有睡意。”马谡回道。
“呵呵,还是去睡吧明日里你就会困了。”张郃笑道。
马谡看着这北方的汉子,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暖意,对着张郃道:“张将军,在下有一事请教。”
“不敢当,请讲”
“兄长说,尽信书,不如无书,这句话张将军怎么看张将军究竟沙场,能不能理解这句话。”
张郃微微一笑道:“书吗说起兵书,我已经很久不看了。”
马谡一愣,说道:“这是为何”
张郃微微一笑,抽出长剑插在地上说道:“剑见的血多了,自然就能悟出许多书中没有的东西。”
“比如呢”
“你怎么看我们这场攻城战”
“是一场苦战。”
张郃点了点头道:“确实是一场苦战,孙子兵法有言,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但现在却是攻城为上。”
“张将军为何这么说。”
“按照常理来说,攻城的一方,损耗一般比守城的一方要大的多,但是这一场战争,敌人的损失不比我们的小,而且随着战斗的持续,我们的损耗会越来越小,而他们的损耗将会越来越大,尤其是对士气的损耗。”
“为什么难道我们攻,敌人守吗”
“哈哈”张郃笑了笑道:“你想我们进攻,就好比拿了一个石头,跑到人家的门前敲别人的门,砸别人的头。而防守一方呢只敢到自家门前和我们打斗,却不敢走出家门和我们打斗,因为他们知道若是走出了家门,他们必定会输。”
我们总是拿着石头跑到他们家门前打他们,就算被他们打伤了,那说起来我们也是去打他们才受的伤,而他们呢在自家门前被我们打伤了,久而久之,便会生出胆怯之心,满满的就不敢出门迎战了,一旦对方士兵不敢出城迎战,他们就彻底输了。
现在拼的是士气拼的是拿起石头的心,一旦放下石头,就失去了士气。
张郃说的话很简单,很通俗,马谡懂了。
第二日,天色刚亮,魏延带兵继续攻城,先是以投石车向城门投掷火药,然后火箭兵引爆火药,逼得敌人不敢在城门前聚拢,接着狐笃带兵冲杀三次,来来回回,一直战到午时,马鸿才令其休兵。
黄昏之时,张郃带兵继续攻城,和魏延攻城所用的方法一样,一直战到深夜,才休兵罢战。
夜里,狐笃以马鸿疲兵之策,连续七次对敌军发动冲击,刚冲到城前便撤回,一晚上对着张任军不断的骚扰。
敌人被狐笃骚扰的疲惫不堪,黎明时刻,张任点三千步兵,出城进攻马鸿,马鸿见张任出城主动求战,派张郃带兵迎击,张郃在营前击破张任,张任败逃回城,闭城不战。
“哼哼看到了吗谡弟,张任也看出来了久守不是办法,所以才主动出击,想要提升一下士气。”
“不过他打了一场败仗,士气没提,倒好像是给自己的军队洗了个冷水澡。”狐笃笑道。
马谡点了点头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继续攻城吗”
马鸿摇了摇头看向张郃道:“张将军,你认为该怎么做”
张郃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道:“末将认为,我们现在应该抓紧休息,但要派出一队士兵在城前对张任军队叫骂,不停的叫骂。”
“激将计吗”
“是。”张郃道。
“好”马鸿点了点头道:“狐笃,你派人个张任送一件礼物。”
“送什么礼物”
“死老鼠”
马鸿派人给张任送去了一件礼物,一个盒子,盒子里面装着一件女装,一只死老鼠。
张任大怒,将衣服扔在地上,用力的踩了两下,怒道:“这马鸿小儿,是在骂我是老鼠。”
“哼,这小儿是在嘲笑我们西川男儿都是鼠辈吗让我出城带兵去战他一战”邓贤说道。
张任连忙组织邓贤道:“邓将军,不可,这马鸿小儿是故意引你我出战,他不能攻破城门,便想诱我出击,我偏不如他意。”
“将军,外面的敌兵在城楼前学猫叫,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