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斓连忙宽慰道:“就是呀,他还只是个孩子呢,年纪小,说话没个把门的,可能会有些不规矩,但你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呀!这多不值得呀!他就是缺乏管教,有点自负,不过谁身上没点小毛病呢?慢慢教导就好了嘛,别生气啦,气坏了自己多不划算呀!”
云淙听完英斓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苦笑,说道:“确实如此啊,他年纪尚小,涉世未深,难免会有些少不更事。这个年纪的孩子,冲动一些也是正常的。也许是我对他的期望太高了,所以初见时对他有了一些比较好的期待,结果却没有达到我的预期,才会让我有些失望吧。”
英斓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说道:“爷可是个眼光独到之人啊!对于人的评判,那可是相当精准的。爷对自己的要求向来都是高标准、严要求的,自然也希望身边的人能够达到这样的水准。他年纪尚小,还需要时间去磨砺和成长。只要经过几年的悉心调教,他必定能够达到爷的期望。而且,年少轻狂本就是人之常情嘛!如果一个人在年轻时都不狂妄自负一些,那等他年纪大了再去张狂,那可就真的是无法无天了。所以,他现在有些傲慢和自负,其实也算是正常现象。我们只需对他多加提点和教育,让他明白自己的真实情况,他自然就会有所改变的。您可千万别因为他的这些小毛病而动气,气坏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啦!”
云淙若有所思地说道:“那就看他的成绩如何了,如果他能够成功入选,那么我会让云安书院对他多加培养和教导。但若是他未能入选,我会派人去告诉山长,除了传授知识之外,对于学子的品德和善良、性情等方面也要多加关注和引导。也许是陵湖的教学方式确实有其独到之处,但在这方面可能有所疏忽,才导致他产生了一些骄傲自满的心理。这一点我们回头再仔细研究一下吧。”
英斓看着云淙,见他的表情明显缓和了许多,便微笑着回应道:“男孩子在这个年龄段,确实容易有些自负和骄傲,他这样的情况并非个例。只要及时调整,应该就能有所改善。我觉得他还是很有潜力的,毕竟您看重的人肯定不会看走眼。有了缺点并不可怕,只要能够改正,就是好的。至于他文章的具体情况,还是等大儒们看过之后再做定论吧。我虽然也拜读过他的文章,但毕竟才疏学浅,只能发表一些表面的看法。我对他们还是抱有很大期望的,相信他们会是云安未来的栋梁之才。”
云淙缓缓说道:“我看了这篇文章,第一遍看下来,就感觉作者是个心里憋不住话、性子很急的人。不过呢,他很能写,虽然有些内容写得比较片面,但愿意动笔去写就是一件好事。说不定他将来会成为一个办实事的人呢。”
云淙顿了顿,接着说:“只是他这性子得改一改,要学会谦卑,懂得自谦。如果能够做到这一点,那就还有救。可要是别人给他提点了,他还是这副性格,那恐怕他的未来之路也就到此为止了。”
云淙轻轻叹了口气,继续分析道:“他目前的状况就是情商不高,脑子有点过于简单了。他太喜欢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在外,这样一来,外人一眼就能看穿他,知道该怎么去恭维他,或者该怎么对待他。要知道,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这才是为人处世的道理啊。如果他觉得自己能赢,那就应该在内心坚定不移,而不是还没怎么样呢,就搞得人尽皆知了。”
其实,刚才云淙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何四说的几句话,他心里大概也知道那小子说了些不太靠谱的混话。不过,英斓既然不让人告诉他,想必也是不想他着急生气吧。
英斓看着云淙,见他的脸色逐渐缓和,不再像刚才那样生气,于是柔声说道:“好啦,夫君,咱们别再谈论他了。既然我们出来散步,就应该把那些不开心的人和事都抛诸脑后。您不是常说要喜怒不形于色吗?我知道您不希望自己憋着,但如果您已经发泄出来了,那就请您重新变回那个温柔的夫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