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坊里其他人一听报官,不由后退几步,吴彩云眼睛转了转,也不想继续做出头鸟。
只是刚才话说得太满,突然撤退便显得自己被吓住了,吴彩云心眼子多,于是开始祸水东引。
“你们拿来的衣裳又不是凭空变出来的,谁裁的你们找谁去,何必跟我说三道四。”
大娘翻了个大白眼,“你算老几?谁要跟你说?不是你自个蹦出来的吗?小嘴叭叭叭厉害得很,一听要报官,吓傻了吧?”
大娘啪地一拍桌子,“这作坊管事儿的呢?能不能有个说法?!这么大个地方,主事的都成缩头乌龟了?那咱们就接着掰扯!”
董嬷嬷在门口听了半天,此时站了出来,笑吟吟道:“你老别生气,我们坊主最是讲理,衣裳呢?拿来我瞧瞧。”
有人将酒楼那批衣裳拿了过来,董嬷嬷仔细一看,不由黑了脸。
之前做的那些,叫偷工减料,而这一批用粗制滥造都不足以形容。缝边只缝了一层不说,针脚大得能透光,酒楼小二跑上跑下的,可不就扯破了?
董嬷嬷沉下脸来,“这批衣裳是谁做的?”
作坊的裁缝和小工面面相觑,都不敢吱声,最后还是一位管事点了人名。
这几个人被叫了出来,酒楼大娘冷笑道:“怪不得蹦跶得这么欢实,原来有你一份!”
“我……只是给姐妹们打杂,破的地方不是我缝的。”
吴彩云内心开始慌乱。作坊吵嘴不是第一次,以前都没什么事儿,今天怎么较起真来?
董嬷嬷是坊主身边的人,她的意思就是坊主的意思,这究竟是怎么个章程?
董嬷嬷狠狠瞪了吴彩云一眼,对那大娘道:“你们酒楼的银子,成衣坊会尽数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