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齐齐朝门口看去,赵泽刚好迈过门坎。
他正在家洗棋子呢,被余有年派人喊来,一进门就听到这炸裂的消息。
赵泽冷哼一声,“想跟我姓?赵字有‘走’,有‘肖’,想姓赵的话,先让他好好走两步。”
余有年问:“六哥,让他在哪儿走?”
“刚好你在这儿,就让他去砖窑涨涨见识。”
余有年就等着这句呢,哈哈哈大笑三声,差点儿把宋真卿吓尿了。
宋真卿大叫:“我是读书人,为何要去砖窑走动?”
“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余有年不知从哪儿找出一卷绳子,用捆猪的手法将宋真卿捆上。
宋真卿疼得要命,大声喊着:“杜春枝,这粗人羞辱我,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若不知好歹,等你老了,怕是没人侍奉床前!”
对于所谓的亲儿子,杜春枝心里已经掀不起半点波澜,淡淡道:“若我有万贯家财,不缺侍奉床前的人,你不过是个白眼狼,要你何用?”
宋真卿还在叫嚣,“我是你亲儿子,有我在身边,你才能把腰杆挺直!”
杜春枝劈手夺了小厮手里擦瓷瓶的抹布,直接塞在宋真卿嘴里,“我腰杆直不直,不是靠有没有儿子来评判。”她朝余有年点了点头,“有劳。”
余有年单手一撑,直接跳到车上,“六嫂放心,我还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这就带回去给他磨磨,让他知道什么叫羞臊。”
车夫鞭子一甩,马车朝院外而去,杜春枝回头看了看赵泽,“来得倒是挺快,棋子洗好了吗?”
“洗好了,走,回家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