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的清晨,天际刚泛起鱼肚白,村子里便响起零星的鞭炮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仿佛在催促着人们开启新一天的热闹。林悦在这熟悉的声响中醒来,一想到今天要去姥姥家,立刻兴奋地从床上爬起来,麻利地穿上那件绣着金线牡丹的红棉袄,对着镜子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走出房间,堂屋里,妈妈正将包好的饺子下进沸腾的锅里,白色的雾气袅袅升腾,在屋顶聚成一片朦胧的云。爸爸则拿着一挂长长的鞭炮,往院子里走去,嘴里还念叨着:“初二出门放鞭祭路神,今年咱一定顺顺利利!”林悦快步跟了上去,帮忙拿着香和纸钱。
院子里,爸爸将鞭炮挂在树枝上,点燃引信后迅速跑开。“噼里啪啦”的声响瞬间打破清晨的寂静,红色的碎屑如纷飞的花瓣般散落一地。林悦捂着耳朵,却忍不住笑着跳起来。鞭炮声一停,爸爸就蹲下身,用树枝拨弄着纸钱,火苗“呼呼”地往上窜,将一张张纸钱化作灰烬,随着风飘向远方。“路神保佑,保佑家人平安,事事顺遂。”爸爸嘴里喃喃自语着,神情庄重而虔诚。林悦看着爸爸微驼的背影,突然发现爸爸的头发不知何时又白了一些,心中涌起一阵酸涩,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多孝顺父母。
简单吃过饺子后,一家人坐上三轮车出发了。冬日的寒风呼啸着,像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但林悦被厚厚的棉被裹得严严实实,依偎在妈妈身旁,感受着妈妈身上的温暖。三轮车“突突突”地行驶在乡间小路上,路边的田野还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仿佛一片银色的海洋。远处的村庄升起袅袅炊烟,空气中弥漫着柴火的香气,一切都是那么宁静而美好。林悦看着车窗外熟悉的景色,回忆起小时候和小伙伴在这片田野上玩耍的情景,不禁嘴角上扬。
没过多久,三轮车就到了小姨家。小姨家的院子里挂满了红灯笼,门上贴着崭新的春联,“福”字倒贴在门上,寓意着福气到了。小姨听见三轮车的声音,连忙迎了出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角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花:“哎哟,我的宝贝外甥女来啦!快进屋暖和暖和!”小姨家的弟弟也蹦蹦跳跳地跑出来,他穿着一件印着卡通图案的棉袄,拉着林悦的手说:“姐姐,我新买了一把玩具枪,可好玩了,你快来看!”
爸爸去村里的小卖部买了些糕点和水果,准备带去姥姥家。小姨则热情地招呼大家进屋,屋内暖烘烘的,炕上摆着刚出锅的炸年糕,油亮亮的糖霜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小姨和妈妈坐在炕头唠家常,说起小时候的趣事,不时传来阵阵笑声。小姨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说到激动处,还会拍着大腿。林悦和弟弟在一旁玩捉迷藏,他们在屋里东躲西藏,把小姨家的里里外外跑了个遍,欢笑声回荡在整个院子里。弟弟躲在衣柜里,却因为憋不住笑露出了马脚,被林悦一下子找到,两人笑作一团。
从小姨家出来后,三轮车继续朝着姥姥家的方向驶去。远远地,林悦就看见姥姥家的烟囱升起袅袅炊烟,她的心一下子激动起来,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砰砰直跳。姥姥姥爷肯定正在厨房忙活着,不知道又做了多少好吃的在等着他们。车还没停稳,林悦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朝着姥姥家的院子跑去。
到了姥姥家,院子里已经热闹非凡。大姨、三姨正在帮姥姥包饺子,案板上摆满了白白胖胖的饺子,像一排排等待检阅的小士兵;大舅、二舅和爸爸围坐在桌边喝茶聊天,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盘盘瓜子和糖果,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几个表兄弟姐妹在院子里追逐打闹,你追我赶,玩得不亦乐乎。三姨家的弟弟跑着跑着不小心摔了一跤,爬起来后拍了拍身上的土,又继续追了上去。
“姥姥!姥爷!”林悦跳下车,飞也似的冲进院子。姥姥系着蓝布围裙,手上还沾着面粉,一把将林悦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哎哟,我的乖孙女,可想死姥姥了!”姥姥的怀抱是那么温暖,充满了熟悉的味道,林悦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姥爷则从兜里掏出一把热乎乎的炒瓜子,塞进林悦手里:“快尝尝,姥爷炒的,香着呢!”姥爷布满老茧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林悦接过瓜子,心中满是感动。
大姨家已经结婚的姐姐正在教还在上高中的妹妹编辫子,看见林悦来了,立刻招手让她过去:“悦悦快来,看看我新学的发型,好看不?”姐姐一边说,一边展示着自己编好的辫子,那辫子编得精致极了,还点缀着一些彩色的丝带。三姨家的弟弟抱着个篮球,兴奋地说:“姐,等会儿咱去村头的篮球场打球吧,我最近可厉害了,肯定能赢你!”他说完,还得意地拍了拍篮球。二舅家的哥哥从屋里走出来,他穿着休闲的卫衣,戴着黑框眼镜,手里拿着一本精致的书,那是他在大学图书馆借的。他笑着递给林悦一个小礼物,是一支带有大学标志的钢笔:“悦悦,好好努力学习,以后和哥考一个大学!”林悦接过钢笔,用力地点了点头。
林悦把自己在学校的趣事,还有昨天获得的“顶级语言沟通大师”技能,绘声绘色地讲给大家听。说到精彩处,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姥姥一边包饺子,一边笑着说:“我的悦悦长大了,越来越有本事了!”姥姥包饺子的手法十分娴熟,不一会儿,一个漂亮的饺子就包好了。
中午,姥姥家的大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红烧肉油亮诱人,颤巍巍地卧在瓷盘里,仿佛在向人们招手;糖醋排骨浇着琥珀色的酱汁,散发出阵阵酸甜的香气;还有姥姥特意为林悦做的酸菜炖粉条,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香气四溢。在开饭前,姥爷又带着大家来到院子里,在路口摆上供品,点燃香烛和纸钱,嘴里念叨着:“路神老爷,保佑孩子们平平安安,顺顺利利,求学的学业有成,工作的事业兴旺。”随后,二舅点燃了一挂长长的鞭炮,响声震得树枝上的积雪都落了下来,仿佛是路神在回应大家的祈愿。大家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着新的一年一切顺利。
饭后,阳光变得更加明媚。二舅家的哥哥提议:“这么好的天气,咱们在院门外的大树上做个秋千吧!”这个想法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响应。大家纷纷行动起来,二舅家的哥哥和几个力气大的表哥负责挑选挂秋千的树枝,他们拿着绳子,在院门外那棵高大粗壮的老槐树上仔细查看适合的枝丫。老槐树的树皮粗糙极了,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哥哥们在树上攀爬时,还不时地和树下的人交流着,确定最佳的位置。大姨家上高中的姐姐带着林悦和表妹们回屋找麻绳,她们在储物间的角落翻出一卷深棕色麻绳,虽然边缘有些磨损,但依然结实。麻绳摸起来有些粗糙,还有一股淡淡的陈旧气息。三姨家的弟弟跟着姥姥在杂物房里找到了一块长方形木板,表面的漆早已斑驳,却平整得很。木板上还有一些以前留下的划痕,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故事。
“把麻绳对折,从木板的孔里穿过去!”哥哥在树上指挥着,声音混着呼呼的风声传来。林悦踮着脚将麻绳递给站在板凳上的表姐,两人配合着把木板固定好。在固定的过程中,麻绳有些打滑,大家试了好几次才成功。当秋千终于晃晃悠悠地挂起来时,所有人都发出欢呼。三姨家的弟弟第一个坐上去,双手紧紧攥着麻绳,指节都泛白了。小姨家的弟弟憋足了劲用力一推,秋千瞬间荡向空中,惊起槐树上两只麻雀扑棱棱飞走。“再高点!再高点!”弟弟的尖叫和大家的笑声混在一起,惊得隔壁院子的大黄狗也跟着汪汪叫起来。大黄狗一边叫,一边摇着尾巴,似乎也在为大家的欢乐而兴奋。
林悦坐在秋千上轻轻晃动,感受着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阳光洒在脸上,温暖又惬意。她看着身边欢笑的家人,心里满是幸福。这时,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秘密”,趁着大家不注意,在脑海中轻声呼唤:“小月,小月,你在吗?”
“我在呢,悦悦。”小月温柔的声音立刻在林悦脑海中响起,“今天在姥姥家玩得开心吗?”
“可开心啦!姥姥做了好多好吃的,还和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一起做了秋千!”林悦兴奋地在脑海中回应着,“对了小月,昨天我用‘顶级语言沟通大师’技能帮大家解决矛盾,组织游戏,可管用了!”
“你可真棒!”小月夸赞道,“其实,我今天也给你准备了一个新的惊喜哦。现在进行今日签到,你可以获得一项新技能啦。”
“真的吗?太好啦!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是什么技能了。”林悦的眼睛亮闪闪的,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