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脸贴着傅青隐的胸口,能听到他的心跳。
微睁眼睛,这种过于的亲密贴近,让她僵住不知所措。
眼角余光瞄到傅青隐抬手,对准那只叽喳飞过的鸟儿。
“别。”她低呼一声。
傅青隐手一偏,那只鸟侥幸留住性命,但伤了羽翼,晃着身子落地。
余笙笙小声说:“也许它的家就在附近,是我们惊扰了它。”
傅青隐轻声哼笑,不置可否。
余笙笙轻轻离开他胸口:“多谢指挥使。”
恰在此时,听到马车声响,程子恒也快步走上前去。
马车停住,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黑白把马车装扮一番,挂了些奇奇怪怪的装饰,已经完全看不出是傅青隐的马车。
程子恒现在也无心关注这些,打量着从车上下来的天师。
他也是第一次见,乍现此种装扮,也吓一跳。
“天师?”
天师不说话,缓慢拍手,一下,两下,三下。
声音止,一道黑色影子掠来,是一只很奇特的鸟。
身上羽毛黑亮,尾巴挺长,而且毛还五颜六色。
余笙笙也纳闷,她在山里也算见过不下几十种鸟,这种……从未见过。
鸟落在天师手臂上,还挺威风。
但见天师手指点鸟头,鸟突然开口说话。
“东西,东西!”
这一开口,程子恒眼睛都睁大了,不愧是天师的鸟,果然非同一般。
他回神,赶紧把地契文书拿出来,双手递上。
“天师,您请看,这是那块风水宝地的地契文书,我已经拿到手,只要回城到京兆府办个手续,就算了事。”
天师没接,只扫一眼,点点头。
那只鸟又说:“大凶,大凶!”
程子恒满脸的期待都凝固:“大……大凶?天师,这是何意?”
“您不是说,只要我拿到这块地,您就能利用上好风水,为我家转运吗?怎么会……”
“坟地,坟地!”
程子恒面露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这天师一直不说话,只让一个鸟儿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昨天那人也没来,难道……是事情有变?
这可不行!
余笙笙听得真切,暗自寻思,那块地?
他折腾出这么大动静,不是为了把地握在手里,或者卖掉换然,是为了让天师转运?
真是荒谬!
程子恒思索半晌:“天师,这是何意?那的确是坟地,但我已经把事情摆平,那两家人都签了字,愿意把地给我。”
“给你?给你?”鸟又叫。
程子恒看鸟一眼,心里隐隐有了火气。
“真话,真话。”
程子恒深吸一口气:“确实,不是给的,是我用了些手段,让他们签的字,但这些不重要。”
“天师,”程子恒上前一步,“之前可说好的,只要我把地拿到手,双手奉上,您就在那里作法,为我家转运。”
“现在我国公府遇难,要说这块地也是起源,若非要拿地,那两家人也不会告上京兆府,这些事也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