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莲儿安排人手去打听消息,又回到苏夫人身边。
“夫人,方才将军来过,奴婢说请他来看看您,他又走了。”
“又走了?”苏夫人往院中看一眼,不忿道,“定是阮静那个贱人,又把她叫走了。”
“夫人,您可不能大意,阮静和将军相伴时间长,以前在边关,那是不得已,您见不着,现在回到府里,您才是主母,您说了算。”
苏夫人略一思索:“不错,我才是主母,她就是个外人,无儿无女,凭什么与我争?”
“传令给厨房,让她们瞧着办。”
“另外,余笙笙的鸡汤,照样送。”
“是。”
……
余笙笙挑帘看车窗外,金豹豹站在车窗边,指给她看。
“您瞧,那边围着好些人的地方,就是荣国公府大门。”
“过去看看。”
余笙笙戴帷帽下车,金豹豹随她去门前人群外。
透过人群,看到里面的女子,长得肤白娇嫩,肚子瞧上去已有五六个月。
她娇娇柔柔地跪在门前,哭腔都是一波三折的。
“就是她,”金豹豹小声说,“一直想嫁进去,但程子恒他娘,一直也没公口。”
余笙笙看着紧闭的国公府大门:“她要是松口,这女子进去生下庶长子,以后程子恒还怎么娶好人家的姑娘?”
“国公府已风光不再,就指着娶个高门女子,借助人家的力,岂会容允这种女子进门?”
“恒郎……”女子哭道,“你真忍心看我和孩子流落在外吗?”
“我们的孩子好可怜,我死不足惜,可他不能出生就没有父亲啊。”
门那边,程子恒急得走来走去,听到这动静,又想开门。
程夫人怒斥:“我看谁敢!”
程子恒赶紧过来:“母亲,再这样下去,您孙子就没了!”
“什么孙子?”程夫人怒视,“不争气的东西。”
“程肃那个贱种都要去青鸣书院,你还在关心那个不检点的女人?真是不知所谓!”
程夫人越说越气:“来人,把公子拖回院子,没我的话,不准他踏出一步。”
程子恒被拉走,程夫人一声令下:“开门!”
余笙笙正想着程夫人会如此处理,总不能一直躲着不见面,就听有人喊。
“门开了!”
余笙笙抬眼看,果然见大门开了,一名妇人衣着华贵,气场十足地走出来。
她脸型略长,不苟言笑,法令纹有些深,嘴角有些下垂,看上去更添几分严厉。
现场静了静。
跪着的女子也停住哭声,她们二人互相打量几眼。
跪着的女子先开口:“婆母……”
“住口,”程夫人冷声打断,“我儿尚未娶妻,本夫人也没有喝过媳妇茶,你叫谁婆母?”
“婆母有所不知,我虽未见过您,未请过安,是恒郎疼我,念我双身子辛苦,这才没叫我来的。”
“什么恒郎?本夫人未曾听说。”
“就是程子恒。”
程夫人冷笑:“我儿的确叫程子恒,可从未提过你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