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青谣眼眶已微微泛红,激动得难以自抑。她抿了抿唇,声音微颤地问道:“敢问夫人尊姓大名,这曲子从何处学来?”
女子轻笑一声,温声道:“我姓长孙,单名一个璃字。这曲子是我家乡的民谣,名为《一剪梅》,妇孺皆知。”
“您……您就是长孙皇后?”青谣猛地捂住嘴,心跳如擂鼓。前日她还在心中暗下决心要寻这位长孙皇后,不料今日便在此相逢,实在太过奇妙!
长孙璃嫣然一笑,纠正道:“是太后。策已退位,他如今是太上皇,我便是太后了。”
太上皇?太后?青谣与雪灵、倾雪闻言,皆愣在当场。
这两人看起来如此年轻,那男子不过三十出头,俊朗非凡,气质清逸出尘;女子也不过二十多岁,肌肤细腻如瓷,眉眼清润如水,不细看还以为是个少女,怎会已是太上皇与太后?
“太好了,终于见到您了!”青谣激动得像个孩子,捂着嘴瞪大双眼,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开口。
长孙璃见她激动得似要落泪,唇角微扬,温婉笑道:“你是燕王妃吧?我们来大越探访一位故友,没想到竟在此遇到了故人,真是缘分不浅。”
“能见到您,真是太好了!”青谣心潮澎湃,语无伦次,“真的,我还以为这世上只有我一人是从那儿来的,没想到还有您与我做伴……”
听到这番对话,雪灵和倾雪对视一眼,满脸困惑。
长孙太后口中的“故人”似乎指的是自家主子,可主子何时与她结识?大梁与大越相隔万里,主子连京城都未曾离开,怎会成为长孙太后的故人?还有,主子那句“从那儿来的”又是指什么?她明明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哪来的“那儿”?两人究竟在说什么?是在打哑谜吗?
那被长孙璃唤作“策”的男子并未流露出太多惊讶之色。他倚在塔栏边,姿态矜贵而从容,完美的侧颜透着几分慵懒随意。他的目光始终落在长孙璃身上,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宠溺,仿佛凝视的是世间至宝,薄唇边还挂着一抹迷人浅笑,风华绝代。
长孙璃水眸轻弯,笑意中带着几分深意:“单单知道我一个,就把你激动成这样?若知道还有旁人,你会不会高兴得哭出来?”
青谣闻言一愣,惊讶道:“难道除了你我,还有其他人?”
话刚出口,她猛然意识到这些话不该让雪灵和倾雪听见。方才太过激动,她竟忘了让她们回避,也不知她们听进去了多少,会不会胡乱揣测。
于是,她转过身,低声道:“你们俩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