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青谣本打算洗完脚早些歇下,可小白白天睡得太多,此刻精神抖擞,吱吱叫着,四条小短腿一刻不停地在屋里屋外跑来跑去,活像打了兴奋剂似的。
见它短时间内消停不下来,青谣便挥手让雪灵几个丫头先去睡,自己打算再陪它玩一会儿,之后便进空间休息。
丫头们退下后,屋里只剩青谣一人。
她一手托着腮,另一手漫不经心地在桌上敲着节拍,笑眯眯地看着小白笨拙地跟一个线团较劲。那线团在地上滚来滚去,小白像只憨态可掬的小猫,伸出胖乎乎的小爪子,时而拍一下,时而挠一挠,却又不敢靠得太近。线团滚动时,它似乎以为那是活物,玩得小心翼翼,满脸戒备。
“吱吱——吱吱——”
线团不听使唤地乱滚,有时还撞到小白身上,小白急得吱吱大叫警告,还竖起耳朵,摆出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试图震慑这“不听话”的对手。
青谣瞧着这滑稽的一幕,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笑声清脆,带了几分难得的轻松。
“笑什么呢?这么乐呵?”不知何时,萧云冶悄然踏进屋来,步履从容,神态自若,仿佛走进自家院子般自然,丝毫没有擅闯他人居所的自觉。
一见是他,青谣笑容一敛,猛地站起身,警惕地朝门外瞥了一眼,低声道:“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过不许你再来找我吗?”
萧云冶闻言,眉梢轻挑,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关于你娘的消息。既然你不稀罕听,那我这就走。”
说罢,他转身便往外走,只是步伐慢得像蜗牛爬行,显然在等着青谣开口挽留。
青谣一听到母亲的消息,顿时将男子擅闯她闺房的恼怒抛诸脑后,急切地开口:“你知道了我母亲的下落?”
萧云冶转过身,唇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意,戏谑道:“怎么,这回不赶我走了?”
青谣无奈,只得将他重新请回屋内,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你就别逗我了,快告诉我吧。这几个月,我为母亲的事日夜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