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与秋菊见到青谣,面面相觑,惊得呆住。
昨夜她们亲眼见她被打晕掳走,怎会毫发无损地回来,站在她们面前,仿佛昨夜之事从未发生?莫非见鬼了?
沈太妃瞥了青谣一眼,又看向青梅与秋菊,忽厉声道:“好啊,你们这两个大胆贱婢,竟敢无故造谣,坏我燕王府名声,当燕王府规矩是儿戏吗!”
二婢被太妃怒容吓得一颤,又急又冤,连连磕头:“太妃娘娘明察!昨夜奴婢真被打昏,可问流云轩值夜婆子,我们根本未归。奴婢二人确在后花园被敲晕,身上的首饰荷包尽被抢走,今晨冻醒,回流云轩一看,王妃不在,才急来禀报。从后花园到流云轩,再到此处,路上不少下人可证,奴婢未撒谎!若无此事,奴婢怎敢胡编?这谎一戳就破,奴婢虽愚钝,也不至于如此蠢笨!”
沈太妃沉思,觉得此事蹊跷。若二婢撒谎,这谎未免太易拆穿,她们不至于蠢到自撞家规。可若非谎言,那敲昏她们、劫走首饰之人是谁?姜氏昨夜又去了何处,做了什么?
她沉脸直视青谣:“姜氏,此事你如何解释?”
青谣摊手,无奈道:“我人好端端在这儿,还需解释什么?事实胜于雄辩,多说反像狡辩。”
她转向青梅与秋菊,冷笑道:“倒是你们,一早不见踪影,害我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还劳福慧姐姐帮我梳妆。你们倒好,跑来太妃面前诬陷我。说,是谁指使你们?”
最后一句,她声色俱厉。
其实,昨夜半途她便带小白进空间歇息。青梅与秋菊返回流云轩时,她故意未现身,就是要在此等她们露馅。这两个丫头,她原不打算深究,可昨夜之事后,她决意不再轻饶。
秋菊与青梅满心委屈,此刻却晕头转向,弄不清状况。她们分明亲眼见王妃被掳出府,怎会安然归来,毫无伤痕,精神如常?这到底怎么回事?
二人张口欲辩,却无言以对,急得满头大汗,满腹冤屈却吐不出半句,只能硬撑:“我们确被人打昏,东西也被抢走。晨起王妃既不在旁,也不在流云轩,奴婢自然以为她被掳,才急来禀告太妃娘娘。”
青谣不紧不慢道:“既然你们坚称被打昏,请太妃娘娘找个精明的太医来验伤。我相信,能让人昏迷一夜的伤绝非小伤,定能查出端倪。”
青梅与秋菊年少,阅历浅薄,闻言要验伤,顿时露出慌色。
沈太妃察觉她们异样,怒喝:“你们这两个贱婢到底怎么回事?究竟谁指使你们毁燕王府名声?还不快招!”
这时,安恬的大丫鬟珍绣与管事钱嬷嬷脚步匆忙,满脸惊惶跑来。
瑶光心头一震,生出不祥预感。安恬最爱热闹,尤其事涉姜氏,绝不错过。今晨动静如此大,她未现身,此刻她的丫鬟与管事又这般模样,莫非出了事?
等等,姜氏的丫鬟说昨夜在后花园被歹人敲昏,首饰荷包被抢,而安恬院子离后花园最近,难道……瑶光被自己的猜测惊得面色惨白,浑身一颤,强迫自己停下念头,不敢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