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听完整件事后,琢磨了一会儿,便给钱氏出了个主意。
其实陆羽只是个晚辈,还只是隔着亲的,本来不应该干涉长辈这些事。但身为女人,如果都不为被家暴的女人发声或提供帮助,还有谁会站出来帮助她们呢?
钱氏则是听了陆羽的主意后,心里“咯噔”一下,脸上满是犹豫之色,嗫嚅着问道:“这能行得通吗?万一孩子们惹上事……”
陆羽摇摇头,:“妈,你就放心吧,这事做得隐秘些,不会有人知道的。而且秋婷婶子家两个孩子现在都在厂里工作,就算离开那男人,生活也还是过得下去的。刚好我厂里还缺一个煮饭的婶子,到时让秋庭婶子过来去煮饭吧。”
听到媳妇把自己妹妹的后路都安排好了,钱氏也不犹豫了,第二天便又去找了妹妹。
钱氏把陆羽出的主意告诉了妹妹,话还没说完,秋婷就猛地抬起手,紧紧抓住钱氏的胳膊,她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决绝:“姐,我实在是被他折磨怕了。只要能离婚,只要能摆脱他,啥办法我都愿意试。”
秋婷的声音颤抖着,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那是多年来痛苦与绝望的凝聚。
看着妹妹这般模样,钱氏的心像被无数根针扎着。
她想起妹妹这些年受过的苦,每次见到妹妹身上新添的伤痕,她的心就像被撕裂一般。那些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回,终于,钱氏咬了咬牙,重重地点了点头。
三天后的晚上,天气有些闷热,天空中云层压得很低,让人感觉特别压抑。
在一个废弃的院子里,杂草丛生,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吹过的风声。
秋婷的三个儿子身形矫健地隐藏在院子的各个角落,眼睛紧紧盯着院门口,拳头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不一会儿,只见朱理哼着小曲晃晃悠悠地走进了院子。
张寡妇那小娘们让人给他传话,约的就是这里。想不到她玩得还挺花的,还喜欢来这种地方。
“梦娥,我来了,你在哪里啊?”
朱理一边做着“美梦”,一边压低声音喊着人。
可刚进院子,朱大志就如猎豹般从角落里冲了出来,带着满腔的怒火,狠狠一拳砸在了男人的脸上。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男人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瞬间涌出鲜血,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朱二志紧接着冲了过来,抬起腿,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男人的肚子狠狠地踢了下去。
男人疼得在地上打滚,双手捂着肚子,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别打了,别打了!”
可他又喊不出来,因为朱大志用一块破布堵住了他的嘴巴,还把他两个手反用钳在后背。
朱二志则是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边踢边吼:“你也知道疼?这些年你怎么对我妈的。”
这时,朱三志拿着一根粗木棍从旁边冲了出来,他的小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握着木棍,对着男人的后背就是一顿猛抽。
每一下都带着呼呼的风声,每一下都像是要把这些年的恨意全部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