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永生,你却不行。执念会淡化,你的时间也会流逝,除非用某种方式稳固魂魄。所以你也要找到能维系自己存在的能源,去抵御执念的消解……”
“而你找到的能源——
“是我。”
“我们的世界底层能源相似,同样使用着由执念形成的念力;同时我的血脉和权柄又决定了我身体内充斥着丰沛的生命力,可以用来构建肉体。”
“我身上同时有你所需要的两种必需品,所以——”
“为了更长久的侵占我哥,你想‘吃掉’我。”
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啪、啪、啪。”
面前那人突然鼓起了掌,好似在夸赞她聪明,或是对她的大胆推测给予肯定。
只是这动作落在此刻,显得无比嘲讽。
他难得如此直接,不打哑谜地揭露目的。戴轻清忽而想起早先在分世界的最后时刻,她追问自身权柄时,狄牧向她许下的等到时机合适便会将一切和盘托出的承诺。
现在是合适的时机了吗?
或者还要,再等等吗?
戴轻清定定望着面前人——那张无比熟悉亲近的脸和其下另一个也算称得上有过一定交集的灵魂。
良久,她面色复杂地张口:
“狄牧,你个变态。”
“我是。”男人微笑着,大大方方承认了,“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