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5章 漩涡三千年
虚无虚妄，浩瀚缥缈。
遥望而去，那一道道漩涡，如一个个装饰，点缀在毁灭之中。
“我，还活着吗”
仔细听，能闻一道漩涡中，有这等喃喃声，沙哑、疲惫也沧桑。
乃叶辰。
对，他还活着，更准确说，是意识还活着，如当年第一次入虚妄，身毁了、神灭了，可其意志还在。
“我，还活着吗”
如这等话语，已不知在漩涡中，响了多少回，不知响了多少年。
外界与虚妄的时间流速...不对等，而虚妄与漩涡的时间流速，也不对等。
不知是那一日，一声粗口，响满了太古洪荒，传自玄帝那货。
“帝道变故。”
“不知吾的虚影，是否也有这等造化。”
两帝未言语，留给残魂的，只两道苍老的背影，如东华女帝，总要留个希望在人间。
“命不该绝。”
嗯
曾有一处，他仰了眸。
女帝未吝啬。
每来一个，她都会施封印，但她知道，封印至尊只权益之策，她也无法彻底封印，只因至尊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规则，这是她封不住的。
可惜，他未能如愿。
且说东华女帝与人皇他们，皆一帝两至尊，而太虚龙帝这一脉，就高大上了，加上这龙爷、龙一和龙五，就是一帝四至尊了，纵观两纪元，都无此先例。
时光不曾停。
鬼帝揣手唏嘘，从未想过，残魂竟也能证道成帝，也称得上一帝两至尊了。
这一睡，或许便不会再醒，纵在封印中，也掩不住寿元流逝。
不知何时，才见闭眸的他，露了一抹微笑，能见他伟岸帝躯上，有金色光华闪烁，生机澎湃，如一片生命力的源泉，滚滚的气血，形成了汪.洋，每一缕，都蕴含磅礴之气。
正走时，他突闻一丝颤动，下意识侧了眸，极尽了目力眺望。
太古的边缘，女帝还在等，若按她计算，若叶辰真还有命在，那虚妄漩涡中，已过两千年。
也对，他们仨都已自由了，来自本尊的帝道压制，皆已荡然无存，若机缘足够，定能逆天封帝。
龙爷、龙一、龙五与人王...都来了，可谓泪流满面，整日央求至尊自斩一刀，无非是逗乐，可心底却不是这般想的。
紫萱证道成帝也不过三日，四人便强势破关了，因本尊的压制，该是厚积薄发。
“三千年了。”
外界一日，漩涡又百年。
期间，也曾有至尊跑过来，多为老迈不堪，来求女帝的封印，着实撑不住了，再活就活成灰了。
“有戏。”
乃轩辕天帝，在迟暮之际，逆天破关，自天帝巅峰，杀入了准荒帝。
女帝未算错，的确三千年，漩涡三千年，他有意识，却无清醒神智，自身毁神灭的那一瞬，便浑浑噩噩，如处在混沌中，分不清真与幻。
有了意识体，可凝聚元神，可重塑肉身，这个过程，也如女帝所言，的确够漫长。
叶辰笑意更浓，此地无规则，可他却有法则，正是逆转了时间，才复苏了寿命。
出类拔萃者，不止是紫萱，还有人王、龙爷、龙一和龙五他们。
人王三人的气蕴，她尽收眼底，竟都有成帝之姿，也已触了帝道屏障。
事实上，留给残魂的时间，也并不多了，当日虽诸天远征军过来，也正因寿元将终，以来此搏机缘。
“有意思。”
得亏龙帝已自封，若知晓，必定欣慰，腰板也必定挺得笔直，太特么长脸了。
叶辰笑着开眸，伸了懒腰，不打算在这久待了，把众至尊都带来，再研究不迟，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对一个地方，这般的感兴趣。
人王走了，龙爷也转了身，明明有了自由身，心境却无比沉重。
没错，有帝进阶准荒。
玄帝摸了下巴，若将那货...也带来太古洪荒，若也还他自由身，多半也能证道。
“这世界，太有趣了。”
距离看似很近，实则很远。
事实也证明，至尊的残魂，的确足够惊艳，便如东华女帝的紫萱。
太古洪荒才九日，可漩涡，或许已过千年，会有那么一个人，为他默默数着时间。
“妙，当真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