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清嫔和瑞贵人在只有两人的殿里到底密谋了些什么。
只是清嫔出来时,瑞贵人一改往日的倨傲,热情的亲自挽着她的胳膊相送。
两人亲密的,仿佛是亲姐妹一般。
待清嫔走远了,瑞贵人才回身。
她眼中满满的志得意满。
清嫔说的没错,钟贵人不过刚刚承宠,能有什么根基。
她这一胎怀的蹊跷。
怎的那段时间皇上既宠幸了她也宠幸了自己,却只有她怀了身孕。
怀了身孕却不立即报上去,非要皇上如今身子不适不见人的时候报上去。
分明就是要以孕争宠。
要是遂了她的心意,那往后,更没有她们好日子过了。
她总要抓人过来问问。
这瑶雪轩里,到底是有什么秘密。
伺候钟贵人的,也不过就那么几个人。
还都是宫里按位份分配的奴才,对她能有几分真心。
瑞贵人回眸远眺着瑶雪轩的方向,口中冷哼:
“哼,贱人,用不着你现在得意,咱们走着瞧!”
宫中时日枯燥又乏味。
沈清婉每日只在自己宫中懒懒的养胎。
只要后宫中不闹得厉害,她也懒怠去管。
自从召宋清辞入宫,他再三确认皇上的确是毒入骨髓,绝无作假的可能之后,沈清婉更没有了争夺的欲望。
依照现在皇上的状况,她只要韬光养晦,保存好现有的实力,就绝对立于不败之地。
何苦再与其他人争来夺去。
这段时日,钟贵人可算是把小人得志演绎的淋漓尽致。
每日里都做作的要命。
沈清婉之前说了她有孕无事不必日日来请安。
可若不来,如何能显示她的恩宠。
所以即便是身子不便,她每日也是必来昭德宫见见众人的。
晨昏定省必要显示自己的龙胎。
不是作呕就是身子不适。再不就是装作不经意的显示皇上又有了什么赏赐。
刚有点心机伎俩,这一恩宠深厚,把那点智商又还了回去。
再次脑袋不清醒了起来。
她这番折腾自己不觉有什么,倒是把旁人都烦的不轻。
皇贵妃在上面又不开口,其他人也只能忍着。
对钟贵人的憎恶,又多了几分。
这日,钟贵人只觉得自己小腹微微有些坠痛。
如今她早把后宫的人得罪个精光,龙胎是她唯一的倚仗,哪里敢让龙胎有事。
慌忙传梁太医过来诊脉。
梁太医搭上她的手腕,细细诊着。
忽然间,他的眉头紧紧蹙了一瞬。
但是很快,便又放松了下来。
似是不确定,梁太医搭在她腕间的手指又紧了紧。
钟贵人见他如此,忍不住开口问道:
“到底如何,你倒是说句话啊!”
梁太医沉吟了许久,到底还是摇了摇头:
“许是小主这几日休息不太好,才有坠痛的错觉。
并无大碍。小主无需忧心。”
钟贵人不悦:
“哼,本宫的荣辱如今与这孩子是一体的。
我怎能不上心!
梁大人,不是本宫提醒你,这孩子,与你的荣辱也是一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