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走了(1 / 2)

顾闲静本想去大理寺接拓跋连城,却被苏莞然拉住了。

“大理寺前有众副将在等她,母妃,连城应该会回来取盔甲,但不会在府中久待,我们不必去接他,而应该给他准备一下。”

准备贴身的衣服,急救的伤药,还有那在嫁妆里藏着的护心镜。

顾闲静无奈,也只得点头。

两人各自分了开,顾闲静回了明月楼,明月楼毕竟是她住了许久的地方,那里藏着很多东西,包括自己亲自给拓跋连城绣的汗巾和鞋袜、衣裳。

苏莞然径自钻进了库房,卧云台的库房有很多间,里面都是拓跋连城为她准备的嫁妆,打开门,苏莞然看见的却是那件挂在中间的大红嫁衣。

默了默,苏莞然摇摇头,转身打开旁边的箱子,慢慢找那面自己依稀拿出来看过,却又不知道被丢去了哪里的护心镜。

她没想到,拓跋连城终于被放出来,但两个人却又这么快就要分开。

太快了。

苏莞然按着箱子,想起书上说的血流成河、尸山血海的战场,手指不由得发紧。

古来征战几人回?战场之上,任是战神,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何况这次于阗还是这般来势汹汹。

她伸手翻着箱子里的东西,那些金灿灿的、碧玉雪霜的珠宝,她几乎从来没拿出来用过,漂亮是漂亮,现在却提不出半点兴趣,只觉得莫名厌烦。

“到底去哪儿了?”

苏莞然抿了抿唇,烦躁地关上箱子,又去别处翻找,上上下下寻了几遍,才看见那架子最上方的盒子。

对了,她那时候觉得这玩意有用,所以找了个扎眼的地方放着,苏莞然皱起眉,垫脚将盒子拿下,打开一看,果见一枚寒铁所铸的护心镜静静地躺在里面。

她默了默,转过身飞快地往前面走,可走得太快,又忍不住咳起来,好像空气总是不够似的,

拧着她胸口阵阵绞痛。

绕过回廊,她看见了在廊下张望的下人,芸娘就在其中。

苏莞然停了停,却蓦然咳得直不起腰来是,又有些干呕恶心,脸色雪白雪白的。

“跑这么急干什么?”沉重的铁甲声从前方传来,拓跋连城踩着一双极厚的新靴子走到前面,银晃晃的铠甲反射着日光,一双手从两侧伸出,握住了她的手臂,“我会等你。”

苏莞然顺了顺气,抬头一看,见他英姿勃发,铠甲庄严,青黑色面具下,柔光在眼底泛滥,不觉鼻子一酸。

“你要走了?”

“嗯,要走了,方才母妃来送行,你一直未出现,我还以为你不来送我了。”拓跋连城扫了眼周围,芸娘心领神会地吆喝着众人离开,将地方空出来。

苏莞然很快便敛了情绪,她不是喜欢流泪的人,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将手中的东西塞到她手里,苏莞然板着脸,一时间却不知该祝福他得出囹圄,还是嘱咐他小心战场凶险。可战神才是最熟悉战场凶险的人,她说这些实在有些多余。

见她迟迟不说话,拓跋连城也不逼她,将盒子打开,看着里面的护心镜默了默,失笑道:“这护心镜原来在你这里,我也已经几年未曾见过了。”

深吸口气,苏莞然道:“我拿着也只是积灰,你拿走吧。其实这东西派不上用场最好,可总要以防万一。”

将盒子捏在手中,拓跋连城问她,“你只想说这个?”

苏莞然扯了下嘴角,觉得嘴角都有些无力,她上下打量着英武的将军,他即将奔赴战场,上阵杀敌,还未动身,那股属于疆场上的杀伐之气已将他衬托得绝世无双,深邃凝注的目光认真而执着,似乎在努力追寻着什么。

追寻着什么呢?

苏莞然似懂非懂,半晌又低下头。

她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但细

细想来,那些话又实在矫情得很,思来想去,似乎千言万语统共也不过两个字足以概括。

“保重。”

保重,为她。

拓跋连城叹了口气,高大的人突然弯了弯腰,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眸子,“我自然要保重,毕竟,我的一年之约还没有履行,我总要回来和娘子圆房,是不是?”

苏莞然方才还有些许惆怅,此刻却蓦地羞红了脸,伸手推他一下,“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好好想想怎么对付于阗人,偏想这些没要紧的。”

“诶,要紧要紧,依为夫看,此事最为要紧,”拓跋连城拉着她的手,捏了下那柔软的手心,打量她毫无血色的手掌,眯了下眼睛,“此战若胜,回来后,我帮你要回苏子默。”

苏莞然浑身一颤,眼睛终于红了,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你……早就想好了?”

拓跋连城薄唇微勾,眼中闪着志在必得的笑意,“我南王府的妻弟,岂能受制于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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