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薇没有见过这种鸟，不知道这种鸟的名字。
因为绣功原因，这只小鸟绣得活灵活现，似乎下一秒就要从丝帕中展翅高飞一样。
旁边的轩凌谨也注意到了这只鸟，大眼睛盯着那只鸟看了又看，眼神中很是感兴趣。
为了缓解尴尬，顾兮薇主动开口道，“林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林夫人听过地狱鸟吗？”
林暖烟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看着手帕上那只鸟了。
脑海里，软绵绵这只百科全书已经开始给她介绍了。
“地狱鸟，全身羽毛呈蓝色，额头一小缀呈火红色，眼睛似红宝石，个头小巧，喙却非常尖利。”
传说中这种鸟天生没有腿，从出生会飞的那一刻，它唯一的使命就是坚不停歇的飞。除了渴了，饿了，停下来喝水找东西吃，其他时间都是盘旋在半空中的。
“之所以叫地狱鸟，那是因为一旦这只鸟彻底到飞不动的那一刻，也是它死亡落地的那一刻。”
顾兮薇摇头，“没有听说过。”
她倒要看这个林暖烟会怎么跟她说？
“他叫地狱鸟，天生没有腿，从出生开始飞，一直到死才落地。死的那一刻，会从高空中直接
砸到地上，里面的内脏全部破裂。”
“在地狱鸟死后，它的一对眼睛会彻底固化。要是被人捡到，就会把它的眼睛挖出来，当成红宝石贩卖。地狱鸟极其罕见，这种鸟独产于西域。”
林暖烟说这些话的时候声调莫名的悲伤，眼神飘忽地看着万朵荷花，神情寂寥。
顾兮薇心中一动，“林姑娘怎么会这么清楚这种鸟？”
“因为我感觉我就是地狱鸟。”
顾兮薇对这个回答一愣，视线不经意间又撇到他手腕下的那只蜘蛛刺青。
软绵绵说她很有可能是西域人，轩凌离说，蜘蛛刺青是皇族的代表。
现在想来，难不成这些猜测都是对的？
“可你有双腿，还很漂亮。”
旁边，轩凌谨萌萌哒的接了一句。
林暖烟失笑，“我就是自我感觉而已，做个比方，小皇子莫要当真。”
轩凌谨撇撇嘴，“虽然它长得很漂亮，但是我不喜欢这种鸟。”
“它很可怜。”
从出生就开始飞到死，落地那一刻也是死亡的那一刻。
她不知道地狱鸟的寿命有多长，她只知道这样的宿命单想想就很累。
除此之外，就算是死了，眼睛也仍然会被别人挖了贩卖。
至死都不得安生。
“林夫人是第一个说它可怜的，在西域，他们都巴不得天天看见有地狱鸟从半空中砸下来摔死，这样他们就能挖它的眼睛卖钱了。”
顾兮薇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她不知道林暖烟今天对她说这些的目的跟用意。
反正就感觉现在这话题挺怪的。
庆幸的是，林暖烟后面并没有继续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