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致从梁盛帝的问话里听出了特别的意味。
他眼神坚定,重复道:“她很好,很善良,与京中所有女子都不同。”
那倒也确实,毕竟养在深山,也没什么学识。
梁盛帝早就调查过越青瓷的信息,除了有几分姿色,与旁的世家女比起来,实在是没什么特殊。
他沉吟:“可她到底是越家女,你说你要做贤臣,朕如何确定,你娶了越家女,仍能做贤臣?”
谢致低头:“父皇,越青瓷母亲只是个平民姑娘,没有母家,其父越庭生腿脚不便,如今也不过是得了您的赏识做了个兵部尚书,若无您的恩惠,怕是越家从此就要淡出世家圈。”
“儿臣不知他能在夺嫡中占据多大位置,故此做事没了轻重,但是儿臣从来不悔。”
“父皇,”谢致忽然五体投地,行了个大礼,语气万分诚挚,“儿臣愿意远离华京,求驻封地图领,为您守护大梁最强大的敌人,纳图国的动静。”
纳图国在大梁以北,地处偏远,骁勇善战,这几年来对大梁多有进犯。
图领就是纳图和大梁的交界处,那地方常年处于混战之中,民不聊生,没有哪个皇子会愿意自己的领地在那个位置。
梁盛帝这回是真的又惊又喜,将他扶起来:“我儿,我儿……你竟然能有这份心,实在是让朕感动无比。”
谢致垂下眼睛,越庭生就是在图领与纳图征战的,那块他上辈子就去过,不过不是主动,而是在不久后的将来,纳图进犯的时候,他被迫上了战场,九死一生。
那时候越青瓷与他新婚不久,竟然千里迢迢去战场找他,还把他救了出来。
他当时就发誓,要一辈子对越青瓷好。
可惜,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