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间谍？”
月昭将装有蛊虫的瓶子又重新扔给了清桃。
她侧卧着，发尾的铃铛摇摇晃晃，惑人心神。
清桃的心跳得有些快，她强迫自已直视月昭凌厉的凤眸。平复一下心跳，才开口道：“圣女大人，我是没有办法了。”
她继续说道：“我被月乔种下了蛊，裴祚救不了我。只有圣女大人可以。”
月昭撩起她的衣袖，纤细的胳膊上青黑一片，上面有一个肿瘤状的肉球凸起。随着清桃的呼吸，不断地上下移动。
月昭掐住她的脖子，语气森然：“月乔不会这么做的。”
清桃盯着月昭的红色裙摆，有些呼吸不过来。
月昭虽然不喜月乔的柔软心肠，但更了解她的为人。月族境内谁都有可能对清桃他们下手，但只有月乔不会。
“咳咳，圣女大人很了解月乔吗？”
月昭不搭话，但她的眼神明确告诉了清桃答案。是的，她很了解月乔。
清桃低低笑了出来，“可是人会变得。圣女大人不会知道一旦女人嫉妒起来的模样有多么荒谬，她们会失去自已的理智和良善。”
月昭松了手，勾了勾嘴角：“就当你说得对吧。但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她曲着冰凉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在清桃脸上划了几下。
眸色渐深，“在月族的地盘上，你以为我会惧怕这一只小小的同生蛊？”
“我知道月族虫蛊无数，圣女大人更是用蛊高手。但是大雍人诡计多端，不能不防他们还有别的谋划。”
月昭指尖点着桌子，将那个瓶子又重新拿了过来。
“等我查清楚事情原委之后，自然会帮你解蛊的。”
清桃咬了咬唇，虽然焦急。但也心知月昭疑心深重，不能过多干涉她的想法，不然一定会事与愿违的。
“是，那我就静候圣女嘉音了。”
——
月蓝死在了万毒林里。
月枫站在月昭旁边说道：“她没有通过万毒林的考验。”
月昭默默将她发尾的一根红绳扯下，握在手心里面，半晌没有作声。
“月蓝她的实力不弱。我当初选她做圣女就是因为她有能力，她不应该死在那里。”
月枫浑然不觉地说道：“万毒林会守护着每一个月族子民，但唯独对圣女严苛。尤其是在下一任圣女历练之时，更是危机四伏。”
这个事情月昭当然清楚，她只是对月蓝的死亡存疑罢了。
“我清楚。”月昭清冷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说道。
月枫突然说道：“你马上就要十九岁了。”
“嗯。”
自古圣女没有活过二十岁的，因此月族的圣女都是早早确定好的。
像月乔这样定好又撤下来的情况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圣女之位，只能给月乔了。”
月昭没有说话。
月乔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了。她天赋异禀，又被当成圣女培养了那么多年，自然比月族其他人都要合适。